“師兄莫非忘了金蛟島兩位島曾經是什麼修爲?而且金蛟島海域一戰,我是親眼見到冬雨庸夫婦燈油枯竭,連法寶都自爆了,傷的根基絕對桓師弟還要嚴重許多,我本以爲他們能在數年之內穩住傷勢已經極爲不錯了,想要治癒,幾乎不大可能,這輩子的修爲也絕無可能再精進的可能。 但現在呢?他們夫婦二人竟然全都突破成爲了金丹期修士。”竇煋說道,說到後面,他自己也是細思極恐,臉不由自主流露出驚駭之色。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此人有關係?”方焚等人也都是極聰明的人,只是沒親眼目睹金蛟島一戰,所以一開始沒往這方面去想,如今竇煋這麼一分析,方焚等人也不是忍不住目露驚駭之色。
“若不是跟此人有關係,堂堂金丹期老祖又豈會尊稱對方爲老爺?而且看他們的架勢完全是執手下、晚輩之禮!我懷疑此人不僅有山嶽境的煉體境界,而且煉氣方面的修爲已經很接近金丹後期了,只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遮掩了真實修爲。”竇煋沉聲道。
“師兄的意思此人有可能會踏入金丹後期?”桓焱渾身一震,本是蒼白的臉色越顯蒼白,雙眸黯淡無光,充滿了絕望。
金丹大道只分三個境界,金丹初期,金丹期和金丹後期。
但也正因爲金丹大道只分成三個境界,每一個境界之間的突破都極爲困難,越到後面越難。金丹初期到金丹期便已經極難,而金丹期突破到金丹後期更是難加難。
方焚三人,說起來已經是天柱山福地最頂尖的人物了,都是老牌金丹期老祖,但金丹後期對於他們而言依舊是遙不可及,甚至青炎宗立派千餘年,也開宗祖師摸到了金丹後期的門檻,但卻因爲與人爭奪一件助他突破的靈物,不幸殞落,最終無緣金丹後期。
有此可見,金丹後期有多難!
桓焱此趟根基受損,金丹後期的希望本越發縹緲虛無,如今又聽得竇煋這般分析判斷,他又如何不徹底絕望?
“我看竇師弟分析在理。若此人沒有這等修爲,又如何能讓四位金丹期老祖俯首稱臣,又如何能絲毫不損地將桓師弟鎮壓?若此人真已經很接近金丹後期,一旦踏入金丹後期,那算到了大洞天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我們青炎宗又如何能與他抗衡?”方焚神色無凝重道。
“是啊,所以絕不能再觸怒那人!”竇煋說道。
其餘人聞言雖然極爲憋屈,但也知道此事事關青炎宗興亡,都重重點了點頭,桓焱也不例外。
很快青炎宗有鐘聲在青靈殿響起,這是召集門重要門人弟子來青靈殿議事的鐘聲,百年也難得響起一次。
當青炎宗的鐘聲響起,一個個門人飛奔而來,聚集青靈殿時,葛東旭等一行人已經從天柱城外飛掠而過,一路往風魔宗而去。
之前去青炎宗時,衆人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青炎宗乃是天柱山福地兩宗之一,積威已久,冬雨庸等人又如何不擔心?
如今衆人早已經一掃先前的擔心,一想起老爺鎮壓青炎宗宗主的威風,便忍不住熱血沸騰!
風魔宗離天柱城兩百餘里,山門建立在天柱山西面最高的山峰,名爲摩天峰。
摩天峰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大殿,名爲風雲殿。
殿裡有一高出平地十多米的玉石平臺。
玉石平臺一字排開八個蒲團,不過如今只坐着三人,空着五個蒲團。
當一人瘦瘦高高,乃是風魔宗宗主司空閃,邊一白衣老者,則正是當日駕臨金蛟島海域一戰的風魔宗太長老風影老祖,還有一位則是一位老嫗,那是之前青炎宗巡城護法提到的風影宗太長老百里飛,也是風魔宗在天柱城鎮守的金丹老祖。
“百里師妹,你說那冬雨庸竟然突破到了金丹期境界,這怎麼可能呢?當日我曾親眼目睹那金蛟島海域一戰,冬雨庸夫婦受傷極重,算服用六品療傷聖丹,也不過只能穩住傷勢罷了,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年多時間內,反倒突破到了金丹期境界?”風影老祖一臉不可思議道。
“風師兄,小妹我親眼見冬雨庸跟厲燭老兒在天柱城空鬥了法,那冬雨庸用的雖然只是高階法寶,卻只是了數劍便擊退了厲燭老兒的青焰龍鞭。”百里飛說道。
“厲燭老兒的青焰龍鞭倒是厲害的玄寶,本身實力也厲害,冬雨庸若只數劍便擊退了厲燭老兒的青焰龍鞭,那冬雨庸必然已經是金丹期老祖了,這還真是稀之事,早知如此,當時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拉攏過來了,算拉攏不過來,也應該儘量示好。”風影老祖聞言點點頭,面露一絲後悔之色。
“風師弟,現在不是拉攏不拉攏的問題,而是在前些日子,百里師妹的親傳弟子魯飈受了那冥魂門冥滅老兒的弟子向凌的慫恿,一起去了金蛟島開在天柱城的丹坊,不僅砸了他們的丹坊,並且還將他們的人盡數廢了修爲。當時百里師妹心裡自然明白冥魂門此舉的用意,乃是要斷了金蛟島的財路,但因爲顧慮到血雲老祖成了金丹期修士,那冥魂門沒有直接殺向金蛟島已經是給了我們兩宗的面子,便也隨他們去了,只是如今卻沒想到,那冬雨庸竟然也突破成爲了金丹期修士,這事情顯得有些棘手了。”司空閃苦笑道。
“這有什麼棘手的?大不了賠一點他們的損失便是。至於金蛟島和冥魂門的恩怨,由得他們私底下去鬥,只要他們的金丹老祖不出手,壞了我們天柱山福地的平衡和規矩,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去便是了。”風影老祖不以爲然道。
到了他這樣的境界,風魔宗又是天柱山福地兩宗之一,只要不是死了什麼金丹老祖,風影老祖自然不會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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