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今天會是蕾姐在這,不管你要對她說什麼,千萬千萬,不要耍他,否則我們倆都別想活着出去!”
“你太緊張了。”陳默完全不以爲意,他的神經早就在戰場上被磨練地堅韌無比,一個幫派女頭目又能可怕到哪裡去呢?
幫派殺人和戰場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幫派殺人更多是爲了威懾,而戰場上,那是必要的生存手段。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視人命如草芥並不是什麼誇張的說法。
兩相比較,高下立分。
穿出公園,一座四層小樓凸顯出來。小樓很方正,牆色以白和金爲主,兩相交錯顯得典雅華貴。
小樓前的廣場上有一座三口噴泉,泉水噴映出一條炫目的彩虹,正正懸在龍形的雕塑上,美輪美奐。
這種建築風格陳默在歐洲見過不少,原本想着金盆洗手後搬一套到國內,現在一拖就不知會拖到什麼時候了。
小樓門前有制服整齊的小弟爲陳默打開車門,彬彬有禮。
“小姐在大廳等候。”
陳默也不客氣,車鑰匙丟給小弟徑直上了階梯。劉文則顯得畏畏縮縮,但陳默已經上去了,他無奈只能跟上。
進了正廳,海龍會的土豪本色便撲面而來,各種繁雜的裝飾都是以金、琉璃和水晶爲主,華麗是夠華麗了,檔次卻要下落一大截。不過正廳中正款款走來的一個女人倒是彌補了這一缺憾。
陳默還是想岔了,他以爲蕾姐既然傳聞那麼兇悍,必然是個面容冷硬,穿着打扮更男性化的女人。可眼前這女人長髮披肩,身材高挑,面容更是極美,在陳默見識過的女人裡,只比南宮婼差上半分而已。
三十多歲的年紀並沒有讓這個女人失色,那眉宇間的成熟風韻彷彿要融化在空氣裡,隨着她亦步亦趨,陳默的心臟也忍不住跟着跳了兩下。
高開叉的旗袍勾勒出這個女人極好的身材,但卻並不顯得媚俗,反而爲她平添了幾分貴氣。畢竟是領導人物,長年累月培養出的獨特氣質又爲她增色幾分。
與目不轉睛的陳默不同,劉文從進門起就低着腦袋,腦袋都快塞進衣服裡了。
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張蕾。張蕾扭着搖曳生姿的蜂腰,輕蔑地掃了劉文一眼,視線這才轉向陳默。
“坐。”她指了指大廳左側的貴賓椅,自己先走了過去。
陳默毫不矯情地坐下,劉文沒敢,還是站着。張蕾坐下後掏出一盒香菸,男士的那種,牌子是陳默沒見過的。
女人給自己點了一根,又掏出一根遞給陳默。
“我不抽菸,謝謝。”陳默輕輕搖頭,也不急躁,就安靜地看着張蕾吞雲吐霧。
煙過一半,張蕾似乎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饒有興趣地看着陳默,這纔開口:“怎麼稱呼?”
“陳默。”
“沉默?這名字真有意思,所以你也不太愛說話?”張蕾輕聲一笑,眼眸中盡是媚意。這媚意並非是刻意的,而是自然流露,彷彿她天生就是一隻魅惑終生的妖精。
在這樣的妖精面前,但凡男人絕對是多說多錯,所以陳默並不跟着張蕾的思路走,而是直奔主題:“張小姐看來對一千萬的生意沒什麼興趣?”
“怎麼會沒興趣。”張蕾對自己的魅力沒起作用有些錯愕,不過她很快忽略過去。“我只是不知道,你有一千萬麼?你又想在海龍會買什麼呢,地皮麼?”
“我對地皮沒興趣,我要的東西,你可能需要考慮一下再回答我。”陳默也不在意劉文還在現場,實際上他正需要劉文在這,還有其它的作用。
“我要槍。”
“什麼?”張蕾端起一杯茶水的手僵住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當我們海龍會是是什麼,軍火販子麼?搞清楚,這裡是華國,我可以認爲你在耍我麼?”
劉文噤若寒蟬,目光躲閃,似乎在思慮着怎麼逃跑才合適。
但陳默卻狀若無事,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輕巧放在桌上。
“海龍會有槍,而我需要槍。當然,槍不是主要的,我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如果你們有,那麼這裡是一百萬,算是第一筆建立信任的交易。如果沒有,那我們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好麼?”
輕抿一口茶水,張蕾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沒多久她夾起那張銀行卡,拍手叫來一個手下:“查查看裡面的金額。”
她的目光掃向陳默,陳默笑了笑:“密碼是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