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大文的解釋很亂,但是吳葛洲等人還是能聽得明白,原來方堯是因爲一個女孩子才這樣的,不過這個江玲肯定不會是學校的那個江玲。
吳葛洲繼續問道:“那個江玲長得什麼樣?”
林大文爲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是很漂亮!”
這麼一說,吳葛洲等人立刻就明白了,方堯第一次說起江玲時的神態就有些不對勁,他們還以爲是自己學校的那個江玲呢,如今看來,方堯喜歡的人真的叫江玲,他們不得不驚奇,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
衆人一起勸說着方堯,想要勸阻方堯打消他這個幾乎瘋狂的決定,然而此刻的方堯根本聽不見去任何的勸阻,執意要走。
見方堯已經不能自制,嚴文德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拉住依然在反抗的方堯,一巴掌甩了過去。
方堯的臉上頓時間出現了五個手指印,顯得異常的清晰,方堯被嚴文德一巴掌從瘋狂中打的情形過來,他怔怔的望着嚴文德,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怨恨的表情。
嚴文德對自己的魯莽感到有些後悔,他這一巴掌實在是太狠了,雖然方堯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忠言眼中他看到的全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吳葛洲的反應更加讓嚴文德後悔,吳葛洲看着方堯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對方堯出這麼重的手。
喬俊輝瞅了方堯一眼,看到五個手指印似乎閃現着血跡,心裡暗暗怨恨嚴文德出手太過於兇狠了。
姚桂清、馬全才和宋慶宇心裡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怨恨,他們看嚴文德的表情各有不同,唯獨只有林大文站在嚴文德旁邊,他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怨恨,因爲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林大文能夠了解方堯此刻的心理,更能理解嚴文德出手後的無奈。
林大文抓住平靜下來的方堯的雙手,說道:“就算你真的去了美國,美國這麼大,你去哪裡找她。”
吳葛洲等人也知道林大文說的是實話,六點的飛機距離現在已經有五個小時之久了,從**到美國也不過是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江玲很快就到美國了,方堯現在追過去也無法確定江玲去了美國哪裡,總不能在美國所有地方都找上一遍吧。
嚴文德接着也說道:“你想想現在是什麼情況,這邊的事情還都沒有解決,如果你就這麼走了,會害死多少兄弟你知道嗎?”
有林大文在場,嚴文德不能說得太明顯,本來他想說黑虎堂的事情,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改口了,畢竟林大文是個外人。
方堯何嘗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他的心裡有着對江玲萬般的愧意,道:“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謝謝你把我打醒!”
方堯對嚴文德的一巴掌不但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還出言謝謝嚴文德,這讓吳葛洲等人對方堯更加敬佩,方堯無疑是他們之中的首領人物,被自己的手下這麼暴打,他竟然沒有表現出所有老大的威儀態度,還要謝謝打自己的人。
嚴文德似乎有些受之有愧,低下頭小聲說道:“沒關係,我也是迫不得已纔出手的,你不要見怪!”
方堯笑了笑,對自己剛纔過火的表現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裡並沒有外人,他早已經把這裡的人看成兄弟來看了,道:“我怎麼會見怪呢,不過你剛纔打得還真的很疼,道現在我的臉還麻麻的呢!”
方堯一句表露個人情感的話,讓大夥都笑了起來,見到方堯並沒有把這一巴掌放在心上,最高興的當然莫過於出手的嚴文德了。
方堯見到衆人沒有了剛纔的緊張心情,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林大文,道:“江玲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林大文見到方堯如此關心江玲,也實話實說了,道:“我跟江玲見面時在飛機場,當時我在工作,突然看到有人暈倒在機場,所以就把她送到了醫院,後來江玲出院了,我就陪着她一直在店鋪門口等你,知道今天下午五點,她才離開的。”
方堯聽到江玲暈倒字機場,心裡有說不出的愧意,他知道江玲有貧血症狀,根本就不能太過勞累。
林大文見方堯沒有說話,只是一臉的擔憂,林大文接着說道:“從這幾天跟江玲的相處,我知道她是多麼的愛你,只是你們爲什麼會分開?”
方堯不想談起過去的往事,聽到林大文問起,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哀傷,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不要再問了,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告訴你。”
這個問題何止是林大文一個人好奇,吳葛洲等人對方堯的過去有着比林大文不知道要多少的好奇,只是方堯從來不跟他們說起自己的往事。
既然方堯不願意說,林大文也沒有緊逼,方堯道現在還不知道林大文叫什麼,怎麼說他也算得上自己的恩人,畢竟他救了江玲。
方堯問道:“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幹什麼工作呢?”
名字倒是無所謂,可是工作卻是林大文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林大文支支吾吾了半天,抱着豁出去的心態,道:“我叫林大文,在飛機場撿垃圾的。”
林大文的心理狀態很好,如果換做別人恐怕真的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是個撿垃圾的。
方堯看着林大文的一身穿着,就知道他生活的很艱苦,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林大文沒有隱瞞,對方堯這樣的人來說,無疑就是出於一片感恩的心理,這點林大文何嘗不明白。
林大文道:“家裡還有三個孩子和老婆。”
一家五口,方堯明白林大文過得並不容易,方堯轉身對嚴文德說道:“把剛纔的那個包袱給我拿過來。”
嚴文德明白方堯是想幫助一下林大文,沒有說話,取來包袱伸手遞給了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