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市
咖啡館裡黎琅面對一個和自己長得幾分相似的男人,不同的是男人比他多了幾分溫和,舉手投足間都藏不住的儒雅。他正是黎琅的一母同胞的哥哥朱容瑾,雖是親兄弟兩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朱容瑾是南洲最尊貴的世家公子,五洲四海未來的主人。而黎琅從小就流落在外,是混混撫養長大,作奸犯科,無惡不作,有過案底。相比朱容瑾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是地獄惡魔。
“容珣,我今天剛回來,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買了這個。”
黎琅原名朱容珣,流落在外才改名黎琅。朱容瑾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黎琅。
“這麼貴重的東西實在不適合我這種粗人。”
黎琅打開禮盒一看是一塊華貴的名錶,諷刺性的說道。
“你本身就是朱家的小少爺,這個最適合你。把你手上那塊舊的換了吧。”
說着朱容瑾爲弟弟摘下舊手錶,親自給他換上新的,黎琅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替黎琅換上新的手錶,朱容瑾滿意的一笑。
“以後不要再替人走私貨物了,這是犯法的,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爸媽要知道我找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想法,如果見面,我一定會忍不住殺了他。”
“我知道你還爲父親當年沒有及時救你生氣,可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敢說他沒有私心,不是爲了自己的仕途。”
二十多年前會長候選人選舉,有人暗中作祟,爲逼迫父親放棄會長候選人的位置,綁架黎琅做要挾,年僅五歲的他被關押一個漆黑的屋子裡期盼父親的到來,父親沒有在規定的時間來救他,對方一怒之下放火燒了屋子,黎琅雖然有幸逃了出來,卻再也找不到自己家了。從那時候黎琅開始黎琅流落街頭,爲了活命做過扒手,撿過廢品,睡過大街,在碼頭給人當搬運工,最後與混混爲伍,過着刀尖上添血的日子。”
“一開始我們都以爲你出事了,當聽說沒有發現你的屍首,我們都堅信着你還活着,爸也很愧疚,從來沒放棄過找你,總盼着能和你團聚。”
“若是有心又怎麼讓我流落在外,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回想起當年我只會更恨他。”
黎琅冷笑,如果當初他能夠按約定時間趕到,他也不會淪落街頭。
“好,我不說了,你在外面討生活不易,要是累了就回來,有什麼困難記得有找我。”
朱容瑾點了頭,再提當年的事情黎琅只會更多的怨恨。
“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爲好,和我這樣的惡人相處多了,只會玷污了你的名聲。”
黎琅提醒道,抽了根菸點上。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朱容瑾把煙抽走走滅了,有心關懷他的身體。
“那我也最後提醒你,我們是親兄弟,身上留着同樣的血,我對你的關心是與生俱來的。容珣,只要你肯回頭,不管什麼代價,大哥跟你一起承擔。”
朱容瑾清楚黎朗情況,在別人眼裡他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可在朱容瑾眼裡,始終是他弟弟,他努力想把黎朗從黑暗中拉出來。
“回頭?回頭就是死路一條。大少爺,我很惜命的,如果有一天你威脅到我生命,我一樣會殺了你。”
黎朗冷笑一聲,堅定的口吻對朱容瑾說道,朱容瑾卻只是微微一笑。
南洲府(南洲最高統治者住處。)
南洲府的公子成年後會外派其他城市工作,如今,爲期十年的實習期結束,兩位公子即將回歸,海南內外提前三天爲迎接做準備,迴歸當天,一大早就忙得熱火朝天,會長一家和南海高層首領聚齊南洲府門口,就等兩位少爺回家。
差不多正午十分,車隊浩浩蕩蕩的抵達大門,兩位少爺在軍隊的保護下下車。在場的首領統一俯首問候。
“歡迎大少爺,二少爺迴歸。”
“諸位不必客氣。”
朱容瑾儒雅的俯首回禮,說到,首領們才擡起頭。
“大哥,”
朱容琛上前問候朱容瑾。
“二弟,你也辛苦了。”
朱容瑾微微而笑點頭。
兄弟兩一前一後走過紅毯,一路走到會長面前問候。
“父親。”
“回來就好。這一路還順利嗎?”
“都順利。”
會長滿意的笑笑問道。兩兄弟點頭回答,一家人歡歡喜喜的迎上去問候。
“你一路辛苦了。”
沈夫人輕嘆一聲,上前撫慰許久不見的兒子。
“老爺,大姐,三妹。”
雲夫人上前問候,十年前朱容琛外派到洪城府,她心有不捨便跟着兒子去了洪城,這一去就是十年。
“這些年辛苦你陪伴容琛了。”
會長挽着雲夫人的手說到,沈夫人卻對她視而不見。
“我是個母親,當然要爲我們的孩子多費心思。”
在會長面前,雲夫人變得十分溫柔貼心。
“你們一路舟車勞頓,都先回自己別院歇息,下午各位首領還爲你們辦了接風宴。”
會長囑咐兄弟兩,兄弟兩俯首致敬,各自迴歸自己的院子。
朱容瑾回到自己的清楓別院,先回到客房看望,兩名醫護人員再爲牀上的女人換藥包紮。
“她怎麼樣了?”
看着病牀上還在昏迷的舒琰,朱容瑾問道。
“傷勢嚴重,這一時間恐怕醒不了。”
護工回答道。
“你們好好照顧她。”
朱容瑾叮囑一聲便回房了。
助理趙恆替朱容瑾倒了一杯茶水,他始終不明朱容瑾爲什麼要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帶回家。
“少爺,您打算怎麼安置那位姑娘?”
“先等她醒來再說吧。”
“小少爺只是託您把她送去醫院醫治,您貿然把她帶來家裡,會不會有欠思慮?”
趙恆擔心要是讓有心之人潛入南洲府,再闖出什麼大禍,不得不防。
“我知道,可也不能丟下她不管,只有等她醒來在細細詢問。”
朱容瑾也知道不妥,可他不忍心扔下一個受傷的姑娘。
朱容瑾習慣性的從抽屜拿出一副仕女圖,畫中女子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她騎在馬上迎風馳騁,手裡的弓箭蓄勢待發。
“趙恆,你看這畫中的女子像不像我們帶回來的姑娘。”
朱容瑾攤開畫軸,看着話中的女子腦海中浮現出舒琰的面孔。
“五官輪廓確實挺像,可她病懨懨的模樣看不出有女中豪傑的氣魄。”
趙恆說道。
“我覺得很像。”
朱容瑾越看越覺得像,
“少爺,您真的相信聖光寺的法師,相信這畫中的姑娘就是您命中的貴人。”
“起初是不相信,可奇怪的是,自從我得了這幅畫,時常會夢見這畫中的女子,她的面容特別清楚,就和那位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您才把她帶回家?這是巧合吧。”
趙恆說道,這世間哪有這麼靈異的事情。
“她若真是我命中的貴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性格?”
朱容瑾看着畫像不禁開始期待,也相信和他帶回家的姑娘相遇是命中註定的緣分,說不定這個姑娘會給他帶來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