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傷勢好轉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華貴的房間裡,房中的擺設簡單卻不失雅緻,房裡最多的就是書本字畫,充滿書香氣息,書畫統一落款朱容瑾三個字,這個名字她似乎有聽說過。
“姑娘你醒了。”
兩個女護士推門而入問道,舒琰從陽臺走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們。
“這裡是南洲府,這是大少爺的別院。你在這裡已經半個月了。”
女護工解釋道,舒琰回想南洲府是四海最高統治者的住處,這一屆的會長是朱邵卿,那麼他們口中所說的大少爺因該就是會長的大公子朱容瑾,也是朱容琛的哥哥。
舒琰記得自己是在前往南海監獄的囚車上,怎麼一覺醒來會在會長大公子別院裡,身上的傷似乎有加重,她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少爺出去辦公了,下午才能回來。”
護工說,舒琰更加疑惑了。
“我們現在要幫您脫衣服,換藥。你別亂動。”
護工拿出藥水紗布,舒琰靜靜躺在牀上的配合她們換藥。
下午朱容瑾回到別院,劉管家上前迎接,替他換鞋脫外套。
“少爺,那姑娘醒了。”
“當真,她醒了?”
朱容瑾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前往客房。
朱容瑾來到客房門口,敲了門。舒顏坐在牀上發呆,聽到動靜舒琰擡起頭來,面向朱容瑾。朱容瑾打量了舒琰,雖然一臉病容,也看得出是一個標緻的姑娘。
“你醒了。”
朱容瑾走到舒琰身邊問道,舒琰點了頭文雅的向他俯首。看着眼前規規矩矩的姑娘,朱容瑾只覺得心跳加快,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你剛醒過來,多注意身體。”
朱容瑾關懷到,舒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朱容琛的大哥,可兄弟兩似乎不太像,朱容瑾溫文爾雅,眼底暗藏不住的溫柔。
護士爲他添了茶,朱容瑾只顧着看着眼前的美人,都忘了需要打聽她的消息。趙恆在輕輕拍了他作爲提醒,朱容瑾才反應過來。
“姑娘你是哪裡人,我好通知你家裡人。”
朱容瑾這一問,舒琰臉色暗沉只是搖搖頭,顯然朱容瑾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怎麼了嗎?”
朱容瑾溫柔的口吻問道。
“那你叫什麼名字。”
朱容瑾又問,舒琰任然一字不吐,舒琰這個名字是朱容琛給她取的,可現在她不想回憶往事。
“沒關係,你就好好住這裡養傷,養好了再說。”
見舒琰神色有異常,朱容瑾不在追問。
從客房出來,朱容瑾長嘆了一口氣,和舒琰相處才一會,感覺心跳得厲害。
“少爺,你不覺得古怪嗎,她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您說她不會是看上你的身份,故意的吧。”
“別總把人往壞處想,我倒覺得她行爲舉止端正,溫婉嫺靜,像極了大家閨秀。”
提起舒雅朱容瑾不經意間顯露出欣賞的神色。
“少爺,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你們才認識多久。這麼多名門閨秀你不喜歡,卻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麼迷戀,您就不怕會長和夫人知道了。”
“這件事不能讓母親知道,否則你懂的。”
朱容瑾威脅的口吻說道。
“清楓院又不止我一個人,能瞞住多久,你還是讓她趕緊離開吧,夫人知道了我第一個遭殃。”
趙恆一臉委屈的說道。
“沒良心的,你忍心她一個姑娘家流落在外?”
朱容瑾拍了趙恆腦門說道。可在冷靜思考之下,趙恆說的不無道理,一個姑娘家貿然住進家裡,對外影響也不好,傳出去難免會毀了姑娘家的清譽。
“這樣,讓人把隔壁的小竹院收拾出來,讓她搬進去,多派幾個人照料,不許虧待人家姑娘。”
“是。”
朱容瑾囑咐道,趙恆點點頭就下去辦事了,朱容瑾也心滿意足的回房。
次日舒琰就搬進了小竹院,環境不比朱容瑾的別院差,在她落魄期間有這麼一個落腳處,舒琰已經十分滿足了。
“姑娘,以後你就暫且在這裡養傷,你和少爺男女有別,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傳出去也有損你的清譽,這裡離少爺住處不遠,你想住多久都成。”
趙恆推着輪椅把舒琰送進屋裡,向她解釋。
“裡面已經收拾好了,生活用品都爲你準備齊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經管吩咐。一會我會多派幾個人過來照料。”
說完趙恆便退出屋內,輕輕關上門。舒琰四顧了屋子陳設,輕奢整潔,很符合她的心意。
朱容瑾帶着醫生去給舒琰做定期檢查,還沒有進門,朱容瑾就開始打聽舒琰的事情。
“她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倒也沒做什麼,姑娘她除了在小竹院養傷,其餘時間就是在院子裡賞花。住下這麼多天她沒說過一句話,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少爺,她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管家懷疑,
“胡說什麼。”
“是。”
朱容瑾斥責一聲,實則心裡也有起疑,和舒琰相處了幾天,她並不排斥自己,卻沒有見她開口說話。
來到小竹院,舒琰坐在院子裡賞花,朱容瑾來到她身後。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你身上有傷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聽到朱容瑾的聲音,舒琰轉過輪椅面對他,微微俯首表示問候。
“這是黃大夫和她的助理,你今天該做檢查了。”
朱容瑾掃了一眼醫生護士說,舒琰看着醫生護士點了頭。
朱容瑾親自推輪椅,送舒琰回房,趙恆關閉房門,黃醫生拿出醫療器材給舒琰檢查
“姑娘,先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檢查啊傷口。”
護士囑咐道,舒琰毫無顧及的解開衣裳,露出包紮的傷口。舒琰如此坦誠,朱容瑾一時間尷尬了,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舒琰,一臉羞澀。
醫生已經剪開紗布,朱容瑾餘光發現紗布沾滿了血跡,忍不住回頭查看,只見舒琰後背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他都爲之膽寒。發現舒琰已經一臉蒼白,額頭冒出細汗,她卻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緊攥着拳頭,堅定的看着前方。
大概一刻鐘時間,黃醫生終於爲舒琰重新包紮好傷口,只見舒琰輕輕吐了一口氣,朱容瑾實在於心不忍,坐到她身邊給她擦了額頭的汗珠,
準備給她穿山衣服,卻發現她身上有許多舊傷。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朱容瑾關心問道,輕輕撫摸她的傷疤。舒琰轉眼對上朱容瑾,看見他眼底的憐惜之色,從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她。
“抱歉。”
朱容瑾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一臉羞愧的爲舒琰穿上衣服。
“你先休息,我送醫生出去。”
朱容瑾起身,帶着醫生護士出門,到了門外才詢問舒琰的傷勢。
“姑娘她的傷勢怎麼樣了。”
“她傷勢過重,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還需要臥牀修養。”
黃醫生回答,舒琰情況不太樂觀。
“她身上的舊傷你能看出怎麼來的?”
“根據我的經驗,因該是槍傷或者刀傷之類的。”
“她沒有開口說話,是不是···?”
“哦,沒發現她的聲帶有什麼異常,”
“好,下去吧。”
朱容瑾打發走醫生護士之後陷入沉思,一個普通女孩子,身上怎麼會有槍傷,還不止一處,朱容瑾斷定舒琰的身份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