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瑾浪漫求婚之後,沈妙傾已經成爲萬人矚目的南洲府準少夫人。賓客爭先恐後向她打招呼表示祝賀,沈妙傾不習慣這種場合,只是陪伴在朱容瑾身邊配合的笑笑。
阿初因爲出衆的美貌,不斷有富家子弟上前搭訕,討要電話,阿初只好跑到沈妙傾身後求助。那富家子弟依然追上來。
“大少爺,少夫人。”
幾個年輕的青年才俊向朱容瑾沈妙傾問候,眼睛一刻不離阿初身上。
“幾位少爺有事嗎?”
朱容瑾微笑問道。
“大少爺,我們只是想和阿初姑娘交個朋友。”
領頭的一位少爺說明。朱容瑾理解幾個少爺公子的心情,阿初年輕貌美,那些富家子弟難免心動。
“少夫人,是否能借阿初姑娘點時間。”
幾少爺向沈妙傾請示。
阿初扯了扯沈妙傾的衣角表示不願意,沈妙傾立馬會意。
“這你們就問錯人了,阿初平時是服侍大少爺的。”
沈妙傾示意朱容瑾,幾位少爺先是一愣,明白了沈妙傾的話意,立即向朱容瑾表示失敬。
“大少爺,我們不知姑娘是您的人,實在失禮,還請您不要見怪。”
“哦,沒事。”
朱容瑾尷尬的笑笑,不滿的掃了沈妙傾一眼。幾個少爺失望而回,想也知道,以阿初這樣的絕代佳人,是個男人都對她愛不釋手,以朱容瑾尊貴的身份,身邊多幾個絕色美人,也見怪不怪。
“妙傾,你在胡說什麼?”
待人走後,朱容瑾不悅的指責沈妙傾。
“我胡說什麼了?”
沈妙傾一臉疑惑。
“你爲什麼說阿初是服侍我的,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誤會?阿初雖是我帶回來的,卻是你答應把她留下來,還給她一份工作,你纔是她的僱主不是嗎?”
沈妙傾纔沒想那麼多,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絕那些富家子弟,才推卸給朱容瑾。
“話雖如此,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我剛纔說錯話了嗎?”
沈妙傾才意識道說錯話。
“算了,你也不懂這些,以後我慢慢教你吧。”
朱容瑾無奈的笑笑,沈妙傾對男女感情之事根本就是一竅不通,要和沈妙傾在一起,他必須有足夠的耐心去教會她人情世故。
“容瑾。”
唐菀含淚來到朱容瑾面前,朱容瑾的所作所爲讓她在賓客面前丟盡了顏面。
“秒傾,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朱容瑾囑咐沈妙傾一聲,便帶着唐菀出了宴會廳。
宴會酒不夠,黎朗接了貨返回宴會廳,途中打電話催促送貨員補貨。顧着打電話沒注意到迎面的賓客,和客人撞在一起,把手機給撞落在地。
“大姐,沒事吧。”
黎朗撞見的正好是沈夫人和寧夫人。
“我沒事。”
寧夫人搖搖頭,好心蹲下給黎朗撿手機。
“這是你的?”
沈夫人起身把手機交還給黎朗。擡眸一看,第一眼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謝謝。”
黎朗拿了手機轉身就離開。
“哎····”
沈夫人剛想叫住他,黎朗早已消失在人羣中。
“大姐怎麼了?”
寧夫人問。
“那個人我看着好眼熟。”
沈夫人心底莫名的慌亂,奈何沒看清黎朗的容貌,在宴會廳裡搜索熟悉的身影。
宴會場外,黎朗背靠着一顆大樹,戴上墨鏡,點根菸抽上。在這裡可以關注沈夫人的情況。流落在外二十幾年來,這是頭一回和親生母親近距離接觸,內心忐忑不安。
“怎麼?不打算去見見她?”
肖徹不知道何時跟在他是身後,見他獨自一人便走上前。
“有什麼好見的,只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黎朗丟下菸蒂,一腳踩過去。
“也是,都快三十年了,恐怕早忘了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肖徹淡笑說,黎朗也是苦笑。
這時朱容瑾和唐菀走出宴會場,黎朗看見唐菀朱容瑾糾纏不清,唐菀抱着朱容瑾哭訴。
“看不出啊,大少爺背地裡還有多情的一面。”
肖徹笑說,
“這傢伙搞什麼?”
黎朗也誤以爲朱容瑾不安分。
“容瑾,你在做什麼?”
沈夫人找不到黎朗,反而看到朱容瑾和唐菀走出來,過來一看發現朱容瑾和唐菀糾纏不清。
“母親,我。”
朱容瑾推開唐菀,一時間無從解釋。他剛和唐菀說清楚不在糾纏,唐菀一時接受不了才抱着他哭訴。
“你不陪着妙傾,來這做什麼?”
沈夫人質問,朱容瑾左右爲難,畢竟和唐菀也有過感情,不方便說出來,讓她在衆人面前下不來臺。
“夫人,您對我一直有意見,我不敢怪您,可是我和容瑾從大學時期就已經相知相愛,您爲什麼一定要阻撓我們。寧可讓容瑾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也不肯成全我,您執意要羞辱我嗎。”
唐菀哭得梨花帶雨,任誰看了都以爲她受了委屈。
“我羞辱你,有那個必要嗎?”
沈夫人冷笑,她根本就沒把唐菀放在眼裡。爭執聲引來賓客圍觀,會長也前來看望。
“會長,請您勸勸夫人,不要再爲難我和容瑾了,我們十多年來真的很痛苦。我不建議容瑾多娶一房夫人,我願意和沈姑娘姐妹相處。”
唐菀楚楚可憐得哀求會長,在場不少人都爲她同情。
“唐菀,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朱容瑾欲打發走唐菀,再說下去誤會越來越深。
“容瑾,今天我必須說清楚,我等你十年了,我把大好青春都放在你身上,我已經無路可走了,我不能沒有你。”
唐菀哭訴,朱容瑾都有些不忍了,但他心裡明白,必須要和唐菀斷乾淨,不能對不起沈妙傾。
“妙傾?”
便便這時候沈妙傾也在圍觀,朱容瑾更是解釋不清了。
衆人順着朱容瑾的目光看去,只見沈妙傾吃着蛋糕,彷彿吃瓜羣衆一般在看戲。
大家的目光突然轉移到她身上,沈妙傾很不自然。
“大家怎麼都看着我。”
沈妙傾湊近宋以晨耳旁輕聲問道。
“您說呢?這種情況,你倒是說句話啊!”
宋以晨真心覺得沈妙傾心大。
“我說什麼?”
沈妙傾一臉天真的問,她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宋以晨也只是淡淡一笑,
“上去打她啊罵她都行,反正不會有人責怪你。”
身旁的溫柔提示說,早就見不得唐菀不依不饒的樣子。
“我嗎?”
沈妙傾任然一頭霧水,溫柔直接把她推上前。
沈妙傾走到朱容瑾唐菀面前,衆人都等着沈妙傾給答覆。沈妙傾回頭看了溫柔,溫柔暗示她給唐菀一個教訓。
“你要做什麼?”
唐菀察覺道危險,緊緊抱住朱容瑾的手臂,朱容瑾看着沈妙傾心裡很是內疚。
正當衆人以爲沈妙傾會憤怒找唐菀出氣,誰知沈妙傾給了朱容瑾一巴掌,所有人都震驚得目瞪口呆。
“是這樣嗎?”
沈妙傾回頭詢問溫柔,溫柔恨鐵不成鋼,直接大罵沈妙傾。
“誰讓你打他了。”
溫柔無奈的拍了腦袋,從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圍觀的羣衆都忍不住嘲笑。
在不遠處觀望的黎朗肖徹也忍不住一笑,世間還有這麼不食煙火的姑娘。
“這女人真夠傻的。”
黎朗笑說。
“我倒覺得她很純真,這樣的姑娘心裡乾淨。”
肖徹不同看法,黎朗又一次笑了。
“原來你會笑啊?”
肖徹第一次看到黎朗這麼開心的笑。
“廢話。”
黎朗回答,微微一笑。
沈妙傾發現自己搞錯了,一臉錯愕。
“是她麼?可我不打女人的。”
沈妙傾掃視了唐菀上下,搖搖頭說。她要真打,唐菀這柔弱身板根本受不住。
聽了這話,黎朗又一次失笑。
“不打女人,敬你是條漢子。”
黎朗被沈妙傾的單純打敗了,真心覺得她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