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複雜了,我去捋一捋。”
沈妙傾表示不明白,準備離開整理思緒。
“妙傾,你別走。”
朱容瑾上前拉回沈妙傾,捋了她的髮絲,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
“容瑾,我真不適合這種場合,給你丟臉了。”
沈妙傾羞愧。
“誰說的,我就喜歡這樣的沈妙傾。你不懂的事情我會慢慢教你。”
“嗯。”
沈妙傾點點頭,還以爲朱容瑾會嫌棄她不懂人情世故。
“那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我討厭這種場合。”
“我陪你回去。”
沈妙傾湊近朱容瑾耳旁私語,朱容瑾欣喜的笑笑點點頭。
朱容瑾要走,唐菀急忙上前抓住他。
“容瑾,你要去哪?”
“唐菀,我想我剛纔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既然十年前你自己提出分手,那麼就不必多做糾纏。以免讓我們兩家人難堪。”
朱容瑾坦白了說,當衆和唐菀劃清界限,因爲他的一時不忍,讓沈妙傾受到羞辱。可想而知唐菀心思有多重,若是她真的嫁進南洲府,沈妙傾難免讓她算計。
“容瑾,你當真這麼絕情。”
唐菀不甘心,朱容瑾會讓她難堪。
“十年前是誰一走了之,現在又是誰一再爲難我母親和妻子,我有給你臺階下。唐菀,絕情的不是我,不要把我對你最後一絲愧疚給磨滅掉。”
朱容瑾不是傻瓜,他聽得出唐菀話中有話,她的哭訴委屈每句話不在提醒衆人,他朱容瑾是個負心漢,他母親有多麼強勢,沈妙傾就是介入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各位,一些私事讓大家見笑了,我和少夫人有些事需要離開,希望各位玩得愉快。”
說完,朱容瑾牽着沈妙傾在大家的注目下離開了,賓客才散開。朱容瑾表明自己的態度,衆人知道真相,而唐菀所謂的十年情分無疑成爲茶餘飯後的笑話。
朱容瑾定下婚約就開始籌備婚禮,大婚一律按照會長待遇籌辦,大婚當天要在行政樓舉行,這是四海最高殊榮。有此殊榮也給朱容帶來麻煩總有人想盡辦法攀高枝。
訂婚幾天之後,沈妙傾和朱容瑾正準備收拾下班,兩人就被叫到會長辦公室。
兩口子進入辦公室,會長和幾位部門領導都在此等候。
“大少爺。”
幾人問候,朱容瑾帶着疑惑來帶會長前面。
“會長。”
在工作期間朱容瑾都稱父親爲會長。
“容瑾,你是要下班了。”
“是,我和妙傾正準備回家。有什麼事嗎?”
朱容瑾點點頭回答,柔情的目光掃了沈妙傾。
“也沒什麼,一些私事找你們過來商量。”
會長回答道,看向旁邊的葉部長。
“葉部長,還是你自己跟容瑾說吧。”
說着會長避到一旁,葉部長上前說話。
“大少爺,是這樣的,自從小女葉欣參加了您的生日宴,回家之後便一病不起,我心裡實在焦急,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來請大少爺。”
“哦,就是那個小我兩極的學妹?原來她生病了,南洲府倒有很多出色的醫師,葉叔叔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推薦。”
朱容瑾對葉欣有些印象,柔柔弱弱的卻也不失大家風範。
“我的意思是,大少爺要是方便的話,想請你前往部長府看望小女。”
“這不方便吧,我又不是大夫。”
朱容瑾當然拒絕,他和葉欣無緣無故,連朋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去看望她。
“其實小女是相思成疾,他對大少爺早已芳心暗許,她精心準備參加大少爺生日宴,誰知是訂婚宴,一時接受不了才一病不起。大少爺,我知道說這些話不合適,還請你看在我們葉家盡心效力會長份上,掂着老臉懇請您成全了小女的愛意,將她迎娶過門。”
葉部長抱拳拜託朱容瑾,爲了女兒只能硬着頭皮求人。沈妙傾朱容瑾凝眸相視。
“抱歉,我不能答應。”
朱容瑾毫不猶豫否決。
“大少爺。”
“葉部長,婚姻大事豈非兒戲,朱家和葉家雖有深交,你們有困難我們可以幫襯,但還沒到結成親家的地步,我對你女兒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更別說娶她了。”
朱容瑾表明態度,葉部長擡眸看着會長,表示請他說話。
“容瑾,妙傾。葉部長一家當年對爲父有救命之恩,我們朱家一直欠葉家一個人情,如今葉家有難,爲父豈有不幫之禮。”
會長也是左右爲難,葉家對朱家有恩,如今人家討回人情,他也是無奈。
“父親,這對妙傾不公平。”
朱容瑾依然不同意,報恩有很多辦法,幹嘛非要聯姻。
“大少爺說一句忌諱的話。我聽聞沈姑娘在洪城的時候曾流過一個孩子,因爲沒有修養好,身子大虧,已經沒有生育能力,即便大少爺現在不娶,將來還是要再娶一房生兒育女。”
葉部長說道,朱容瑾聽了面帶不悅。在場的同僚都爲葉部長汗顏,他明顯觸犯了朱容瑾的底線。
“部長對我們家事還真是瞭如指掌。”
朱容瑾冷冷的說道,爲了把女兒送進南洲府,葉部長還真做足了功夫。
“不能生孩子很嚴重嗎?”
沈妙傾問,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會有多大遺憾。
“誰說的,別胡思亂想。”
朱容瑾反駁道,沈妙傾不能生孩子他是有些遺憾,但從不會因此對她的愛少一分。
“我並非冒犯沈姑娘,只是作爲她的上司,對她的事瞭解一些也是應該的。”
葉部長也是沒辦法才揭開沈妙傾的老底,不然誰想得罪未來的會長。
“葉部長是在逼迫我大哥嗎?”
朱容瑾來見會長,在門口就聽到裡面的談話,忍不住進來打抱不平。
“容琛。”
“父親。”
朱容琛問候了父親面對葉部長,
“我過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葉大小姐臥病在牀,部長不回去照顧女兒,怎麼還有時間我父親他們敘舊。”
“二少爺,我正是爲了小女和會長商量,請會長看在小女對大少爺深情份上,成全她嫁給大少爺。”
葉部長回答。
“照你這麼說,只要是對我大哥有情的人,我大哥就要負責,那我大哥的後院豈不是人滿爲患。雖說南洲有允許,一方首領可以重婚,可不代表就能把婚姻當兒戲。”
朱容瑾說道,葉部長老臉一紅,沈妙傾朱容瑾忍不住低笑。
“我並非把婚姻當兒戲,葉家身爲將門世家,若能與會長聯姻,將來大少爺上任會長也能有外戚幫襯。”
葉部長利用自身條件做交換。朱容琛點點頭繼續說。
“葉部長此話說得有理,若一方首領沒有強大的外戚扶持,首領之位坐得不安穩。有一事我想知道,等大小姐嫁過來該怎麼稱呼沈姑娘?”
朱容琛問,葉部長思慮幾秒笑着回答。
“小女比沈姑娘年長几歲,按理說因該稱她一聲妹妹。”
“呵呵,部長還真是精明,南洲有規定,會長可以重婚,但會長夫人只能有一個,那便是會長的結髮妻。你讓大小姐稱沈姑娘妹妹,就是讓她做小對嗎?”
朱容琛質問,葉部長也不打算隱瞞心思,誰希望自己女兒嫁人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