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這麼大一筆利益,如果他還不能接受,那就是有毛病了!”搖了搖頭,任俠又道:“出來混既然都是爲了錢,就沒人跟錢過不去,我這個人老大要是想當安穩,就必須讓人明白,跟我合作有足夠的利益。”
“你真的捨得嗎?”
“沒什麼不捨得。”任俠很認真的告訴蘇逸辰:“我說的是真的,我對餐飲業本來就興趣不大,本來就想要轉讓出去。但隨便轉讓給別人,又未免可惜,既然豪爺不算外人,把這家店轉讓給豪爺,還等於是咱們自己的地盤。”
蘇逸辰長呼了一口氣:“謝謝。”
“謝我什麼?”
“昨天你的表現非常出彩。”蘇逸辰很認真的說道:“而且,你還給了豪爺這麼大的利益,其實這就是給我面子,讓豪爺明白我沒跟錯老大,以後你跟豪爺也可以建立盟友關係。”
“你也彆着急謝我,我這麼做固然是爲了給你面子,不過我也有自己的考慮。”
“什麼?”
“先不說了。”任俠暫時不想讓蘇逸辰知道太多:“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轉過天來,任俠就像約定的一樣,跟薛家豪履行了手續,把蜀香樓轉讓給了薛家豪。
豪爺還真是準備在廣廈開創事業,已經準備好大量資金,等到轉讓手續落實,就直接把相應款項打給了任俠。
對於這家蜀香樓,薛家豪非常滿意,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也難怪薛家豪這麼高興,蜀香樓位於黃金地段,有穩定客源,利潤可觀,放在手裡等於是有了一臺印鈔機,每一天都能帶來收益。
辦完這些用了一天時間,任俠沒有去振宇地產上班,完事之後直接回家了。
也就是剛一進家門,任俠又接到了蘇逸辰的電話,而蘇逸辰顯然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任俠你這人城府很深呀!”
任俠淡淡然問了一句:“怎麼了?”
“原來你跟衡山資本有樑子,難怪跟豪爺吃飯的時候,一個勁打聽跟衡山資本有關的事!”
任俠笑了笑:“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收到風聲說,衡山資本放話要搞死振宇地產,任何跟振宇地產有合作關係的企業必須終止合作,否則衡山資本就會對付這些企業。”頓了一下,蘇逸辰補充道:“現在網上也有很多消息,說振宇地產得罪了巨頭,現在文化小鎮項目面臨危機,可能難以爲繼……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既然蘇逸辰已經聽說了,任俠也就把事情講了一遍:“我是先跟衡山資本有了恩怨,才認識了豪爺這個人,說起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我萬沒想到豪爺就是衡山資本的股東。”
“你吃飯的時候爲什麼不提?”蘇逸辰很奇怪:“你爲什麼沒跟豪爺說這些事兒?”
“我爲什麼要提出來?”任俠反問了一句,隨後又道:“豪爺畢竟是衡山資本的股東,我說自己跟衡山資本有樑子,你認爲豪爺會怎麼處理?對豪爺來說,我只是一個剛認識的晚輩,衡山資本卻是自己家的買賣,你認爲豪爺會幫着我嗎?”
蘇逸辰一是沒辦法回答:“這……”
“還有,豪爺姓薛,衡山資本那個管事兒的也姓薛,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可能是父子,也可能是叔侄,又或者其他什麼親戚。不管怎麼說吧,人家兩個人畢竟有關係,而且衡山資本還是自家的買賣,豪爺肯定不會幫我這個人外人的。”
“肯定不是父子。”蘇逸辰搖了搖頭:“豪爺只有一個女兒,現在法蘭西留學呢,肯定沒有兒子,我不知道這個薛偉剛哪冒出來。”
“不管是哪冒出來的,我暫時不想讓豪爺知道太多。”
“既然你要對付薛偉剛,該不會也要對付豪爺吧?”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轉讓蜀香樓?”任俠不需要蘇逸辰回答, 自顧自說了下去:“我不想對付豪爺,所以跟豪爺建立共同利益關係,這樣一來,豪爺不至於幫着薛偉剛對付我。我也不需要豪爺幫助我對付薛偉剛,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豪爺只需要作壁上觀就好,當然,豪爺夾在其中會很難辦,但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你夾在其中會很難辦。”任俠嘆了一口氣:“我經常說一句話,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這事兒如果你不知道,該做什麼可以繼續去做,現在你知道了,難道不頭疼嗎?”
“確實有點頭疼……”蘇逸辰很是無奈:“不如這樣吧,我去問問豪爺,跟薛偉剛到底什麼關係,然後咱們再決定怎麼辦。”
任俠搖了搖頭:“沒必要。”
“爲什麼?”
“如果豪爺願意說,昨晚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說出來了。”任俠意味深長的一笑:“但是,豪爺很顯然不願意多談有關衡山資本的話題,所以我到後來也就沒有再問什麼,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問了也是白問。”
“你問跟我問不一樣。”蘇逸辰信心滿滿:“我還是先去問問再說。”
蘇逸辰既然這麼堅持,任俠也沒有辦法阻攔,只有叮囑道:“你好好考慮一下, 話應該怎麼說,不要讓豪爺起疑心。”
“明白。”
“還有,你只需要打聽清楚,這個薛偉剛到底是什麼人,除此之外其他話題一概不要談。”
蘇逸辰一個勁點頭:“放心好了。”
豪爺晚上要帶蘇逸辰去喝茶,地方是一家經常去的茶樓,也就是說,蘇逸辰還真有機會見到豪爺。
蘇逸辰放下任俠的電話,直接就去見豪爺了,
豪爺的生活習慣是南北結合,能吃辣椒愛喝酒,同時又喜歡品茶。
“這是我託人從雲南帶來的老樹班章……”薛家豪熟練操作起來茶具:“你爸在世的時候,我們經常來這裡喝茶,現在這家茶樓還在,你爸卻不在了。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十幾二十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多事兒如今回想起來如同一場夢。”
蘇逸辰笑了笑:“雖然我爸不在了,我這不還陪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