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心朝天，納氣生虛。
再加上有臨出門前二師傅和三師傅偷偷塞給自己的極品玉石，林立很快就進入了修行的狀態。子時的清虛之氣從百匯穴貫頂而入，他旋即就有種若存若亡，意識飄飄蕩蕩的感覺。唯一還能保持感應的，就只有靈臺上那一絲的清明。當這股清明完全凝定下來，他就已經成功進入了勿我兩忘的境界。
雖則清明之外，尚有幻相叢生，妖魔亂舞，可卻再不可能影響到林立的安定。
試想一個連自己都“過濾”掉的人，又怎能會被虛景所迷惑。這正是清心訣的高明之處，當幻相出現前，靈臺已經安定下來，之後的情況，任是羣魔亂舞也好，或是鬼域魍魎也罷，充其量只能像錘子一般，一次次對心靈的衝擊，只不過成了對心靈境界進行不停錘鍊的工具而已。
一個時辰匆匆而過，子醜交替之時，林立霍然睜開了眼睛。
長長呼出一口微帶濛濛白色的氣團，這一次簡短的修行，不僅僅讓他凝練穩固了清心訣的境界，並且體內苦修得來的內勁，也出現了可以察覺到的增長。
“果然不愧是極品玉石啊，這功效，可是比平日宗門裡提供的東西，要強了百倍啊。”微微在心裡嘟囔一句，林立將玉石吐出來後，雖然發現那綠色的光點又黯淡了一些，但是他卻沒有半分惋惜的態度。身外之物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用了就用了罷，哪裡還需要什麼惋惜。
當然，不惋惜歸不惋惜，瞧過那玉石的色澤之後，林立還是嘀咕了一下，道：“看來，二師傅說這玉石用十八次之後就會報廢的話一點都不假，現在已經使用了五次，若想實力快速增長的話，那還需要想辦法尋找一些好的玉石來作爲替代品才行啊。尤其是衝擊第二層的時候，就需要大量玉石來輔助。”
定了定神，確定記下這件事情之後，林立才如風般回到地面，然後悄然回到房間裡睡覺休息。
……
第二天來
到學校，林立看過課程表，發現自己一整天都沒課後，乾脆就向韓雪請了個假跑去了江城市內。
憂患意識是很多人都具備的優點，東西沒了之前先把替代品尋到，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不過林立屬於初來乍到，對於到哪裡能夠尋到玉石，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好在鼻子下面有條路，問過路人得知江城有古玩玉石一條街之後，他就坐着出租車來到此地，開始尋找能夠讓自己滿意的目標。
對於玉石這東西，因爲事關自己修行，所以根本不用師傅強迫，林立也下過苦功。
一般大一點的玉石店鋪裡面，有雕刻好的玉石藝術成品，也有還未進行雕琢的各種天然玉石，再就還有全賭和半賭的毛料。這其中雕琢好的藝術成品，其價值往往會很高，天然玉石則次之，最便宜的自然就屬於從外面看上去完全是石頭的毛料。後者也正是林立此行將要關注的重點方向。
畢竟對普通人來說算是很好的玉石，就能值成百上千萬。林立出宗門前，除了宗門規定所領取的十萬之外，另外也有隻二師傅偷偷塞給自己的一百萬，就算再加上四師傅留下的二十萬，那合共也不過百多萬出頭，這點錢看起來不少，可對於能夠看清楚全貌的好玉來說，或許只是零頭。
當人，普通人眼裡的好玉，對他來說未必看得上眼，他能夠看中的，在普通人眼裡也未必都是極品。
這其中，存在一個對玉認識的差異。
所以，林立來到這裡自然也帶着一些撿漏的心思。只可惜到處轉了轉之後，他卻沒找到一塊合意的，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準備去有毛料的店鋪碰碰運氣。
賭玉，說起來雖然很多人沒幹過，但基本上是人都聽說過。這裡面所蘊涵的風險，以及那令人心臟驟停的刺激，比普通的賭博可要豐富許多倍。所謂一刀窮一刀富，還有一刀穿麻布，說的正是賭石裡面可能出現的狀況。因爲不到整塊石頭切開那一刻，誰都無法判定，毛料裡面究竟隱
藏着什麼。
當然，對於林立來說，這種賭石卻不存在太多風險。
雖然說他並不能確定每一塊毛料裡面，是否真有玉的存在，或是玉的成色是什麼水準，但是隻要毛料裡存在比較好的玉，那卻是百分百都逃脫不了他的敏銳感應。因爲多年來的宗門生涯，讓他早屬於了每一種好玉的氣息，所以那玉只要靠近他身體一丈以內，別說是有石頭包裹，就是用鋼鐵水澆注着包裹起來，那也不可能被他忽略。
進入這間珍寶齋，他稍微詢問一下，就被帶到了旁邊專門賭玉的空曠大屋子裡。
上午雖然人少，可這賭玉的屋子裡卻也有四五個人在各種明碼標價的毛料堆裡挑選石頭。林立當然不會去耗費這樣的功夫，負着雙來就那麼看似閒庭信步的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他基本上就已經分辨出了這屋裡幾堆石料的大概。只不過很可惜的是，能夠讓他感應到氣息的毛料只有三處，而且在他眼裡也根本屬於可有可無的層次。
無奈搖了搖頭，他湊近到一名看起來是賣玉的工作人員身邊，問道：“有沒有好一點的貨？”
“要好貨？！”那人是個中年微胖的傢伙，聽到林立的問話，只是斜眼瞟過來一下，隨即不鹹不淡的說道：“那個當然有，只不過，你帶夠錢了嗎？！”
“帶了，我有卡。”林立拍拍口袋。
中年人笑笑，道：“帶卡是正確的，可是要想去看好貨，進門得交十萬現金保證，出來時纔給退。”
“十萬現金，不是吧。”林立呆了呆，心忖就算卡里有錢，可誰沒事出來帶那麼多現金啊，而且十萬這個數額，一般人就是想取，那也不是馬上可以辦成的事情。
這個要求，有點苛刻了吧！
林立以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對方，見這傢伙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只得微微一嘆，將目光轉向方纔行走之間，感受到氣息的那幾堆毛料的位置。
看來，不先出次手，恐怕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