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皇認輸了?
這是誰都沒預料到的。
堂堂大名鼎鼎的獅皇,北美第一高手,直接被人打認輸了?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誰會相信這是事實。
就算是那些長老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她們都以爲蕭航會因爲經驗所致而輸掉,誰知道最後蕭航竟然用那拼命的打法直接把獅皇給逼的認輸了。這結局還真是瞬息萬變,讓人張口結舌。
林寶花對於這種結局也十分意外,不過她美目流轉,顯然對這個意外很是欣喜。
只是,當她再看到蕭航那渾身傷勢時,卻又柳眉隱隱皺起,低聲說道:“下場比賽時間拖延一段時間吧。”
“宮主,葵花明白。”葵花長老眼看蕭航受傷,自然不會不明白該怎麼做。
如今蕭航受傷,這下場比賽的時間,自然拖的越久越好,當然得把蕭航傷勢拖的差不多了,纔好應對下一場比賽的。
要知道,下場比賽,可就是爭奪第一名的比賽了。
此時此刻的蕭航滿身鮮血,渾身被那獅皇的鷹爪刀破了幾個血洞,傷勢雖然談不上嚴重,不過顯然也得調養幾日方纔可以恢復到最佳狀態。至於獅皇,早已經在跳下擂臺時離開了。
既然無法爭奪第一名,獅皇很清楚留在這裡沒了其他的用處,自是早離開早好。
蕭航則是呼吸急促,握着那幾把武器,走起路來踉踉蹌蹌,顯的很是不穩。
很顯然,他已然在剛纔的戰鬥中筋疲力盡,徹底透支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了。
“快去攙扶一把。”葵花長老眼疾手快,知道此話不方面由林寶花來說,平靜的對其他長老吩咐道。
相比起來,葵花長老領悟了境界,在同等長老當中地位還要稍高一些,其他長老聽到葵花長老的話。自然不敢猶豫,紛紛上前去攙扶已然身受傷勢的蕭航。
“把蕭航扶下去歇息歇息,記得幫其包紮好傷口。”葵花長老說道。
“是。”
“謝謝了。”蕭航看着葵花長老,以及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像是絲毫不關心自己的林寶花,咧嘴感謝了一聲。
林寶花不曾言語,這讓葵花長老心中憂愁的嘆了口氣。
自家宮主明明擔心蕭航。卻又心高氣傲的要命,一點都不打算向蕭航坦露出自己這擔心的意味。
她心中滿是無奈。林寶花不願開口,她只能在旁幫襯的盈盈一笑:“這是小事兒,蕭航先生不必掛在心上。”
就這樣,蕭航在幾名長老的攙扶下,暫時離開了此地。
所有人望着蕭航離去的方向,都沉浸在獅皇認輸掉的震驚當中,唯有林寶花和葵花長老恢復的較快,已然開始仔細觀看剩下那邋遢乞丐和歐洲老人的比試了。
如今兩人交手仍然在持續着,且一眼無法分辨出是誰佔了上風和下風。
林寶花秀眉間對於這場交手充滿了疑惑。從一開始她便對於這張戰鬥滿是詫異。
一旁的葵花長老也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場交手,不由得說:“宮主,這場交手沒想到也是勢均力敵,真不知道是要何時才能分出一個勝負出來啊,也不知道是誰會贏。”
“勢均力敵嗎?”林寶花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她揹負着手,嬌容上充滿了認真,一雙眸子盯着前方。神色冷漠木訥的說道:“我反倒不覺得他們此刻交手像是勢均力敵。”
“恩?”
這讓葵花長老心中充滿疑惑,她又仔細看了一眼上方交手,發現如今局勢的確是勢均力敵,那邋遢乞丐和歐洲老人平分秋色。不知道林寶花爲何對於這個勢均力敵表有質疑,難道說其中還有所貓膩變故不可?
“宮主,恕葵花眼拙。實在不明白這交手中究竟有何玄機,不知您方纔所說,究竟是何意的。”葵花苦笑着說。
林寶花緩緩說道:“你我都知曉那歐洲老人的實力,其應當是領悟了返璞歸真之極致的境界外加初入無懈可擊的水準,而那邋遢乞丐則是領悟了返璞歸真之極致!”
“恩,確實如此。”葵花長老點了點頭
“可如今這個只領悟了一種境界極致的人卻一個領悟兩種境界的敵人打的平分秋色,你不覺得。這就已經很怪異了嗎?”林寶花說道。
聽到這話,葵花長老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終於意識到了那邋遢乞丐和歐洲老人打了一個平分秋色,是多麼驚人的事情了。
一種境界和兩種境界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差距。
縱然都領悟了一種境界極致,可只要其中一人還領悟了另外一種境界,哪怕沒達到極致,在戰鬥中也是致命的。所以,倆人打一開始就沒覺得歐洲老人會輸。
要知道,邋遢乞丐一開始和歐洲老人打了個平手,那還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畢竟剛一開始都是全力以赴,破綻很難尋出來。
可現在打了那麼久,還是平分秋色,這……就已然不正常了。
“宮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葵花長老心中對於這匪夷所思的情況充滿疑惑。
林寶花語氣硬邦邦的講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邋遢乞丐始終在藏拙,他恐怕不僅領悟了返璞歸真之極致,還領悟了天衣無縫的。”
“什麼!”葵花長老花容失色。
天衣無縫?
這世界各地的高手果真是臥虎藏龍,一個上清訣引出了兩個領悟兩種境界的絕頂高手,這種高手放眼世界那也是一頂一的,足以縱橫世界了。
“不,不對,宮主,葵花有一事不明。這邋遢乞丐若是領悟了天衣無縫,還打咱們上清訣的主意做什麼?其他高手打上清訣的本來目的就是爲了領悟天衣無縫,那獅皇和有印度神帝想念這上清訣很久了,爲的就是領悟天衣無縫。這邋遢乞丐既然已經領悟了天衣無縫,還來我上清宮爭奪上清訣做什麼?”葵花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林寶花搖了搖頭:“最奇怪的正是這些,我也想不明白。這邋遢乞丐,目的恐怕絕不簡單啊。”
她此刻目不轉睛的看着這還在持續的交手,神色一動不動,盡顯鎮定。
邋遢乞丐所用的武器乃是一把頗爲奇怪的彈簧刀,這彈簧刀在其手中像是玩出了花,一會收一會彈,把那一寸短一寸險的威力全部都打了出來。甚至一來二去,歐洲老人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
而歐洲老人用的武器則是一把龍頭柺棍。
不過此時此刻,那龍頭柺棍的‘龍頭’已然沒了,其柺棍的頂端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把鋒利的刀子,這刀子與柺棍連爲一體,在歐洲老人手中用出來,揮舞的風風火火,與邋遢乞丐打的不亦樂乎。
兩人只有那麼大的一塊擂臺,幾番交手,皆是讓一旁觀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雖說這邋遢乞丐和歐洲老人的交手頗顯的枯燥乏味,可細細觀察,卻可以發現其中暗藏玄機。兩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機關算盡,透露了兩人這個年齡的老奸巨猾。
幾乎這種局面,誰失算一招,誰想來就得敗下陣來。
“你原來至始至終都在藏拙。”歐洲老人拄着柺棍,盯着那邋遢乞丐,臉色陰沉。
邋遢乞丐面孔髒兮兮的,頭髮也烏黑髮油,根本看不出來對方是什麼國家的人。
此刻聽着歐洲老人的話,邋遢乞丐咧嘴一笑:“藏拙?談不上吧,只不過你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一直都沒看出來我的真正實力而已。”
“哼,我從一開始就有所察覺,只不過始終覺得不符合道理而已。你已然領悟了天衣無縫,又爲何來打這上清訣的主意?只要你給我一個面子,不再插手我去爭搶上清訣的事情,明日我想擊敗那蕭航輕而易舉,待得我得到上清訣,與你分享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兒。你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領悟了天衣無縫還來插手上清訣?”歐洲老人寒聲說道。
他已然感覺到了邋遢乞丐的棘手,真是這麼打下去,誰贏誰輸還真難以說定。
這邋遢乞丐之厲害,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邋遢乞丐咧嘴笑了:“恩,你這條件確實誘人,理論上來說,咱們都這麼大年齡了。打打殺殺的沒什麼意思,見了面最好還是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交流交流。”
“若是你真那麼想,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歐洲老人當然不介意和乞丐坐下來談談。
邋遢乞丐搖了搖頭:“可是,固然我今日讓你一籌又能如何?你難道真的以爲,你可以擊敗林寶花不可?哈哈哈,上清訣,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的。”
“哼,那林寶花再厲害,也不過只是傳言而已,我反倒不覺得她一介女子能有多厲害!與其交手,我自問勝算高的很,這就無需擔心了。”歐洲老人冷冰冰的說道了。
像是他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故此,一聽到上清訣,幾乎不知道多少高手都趕着來到上清宮了。
邋遢乞丐朗聲大笑:“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說到這,他神色一凝:“林寶花,可要遠比你想象的,恐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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