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見郝漢被奧古斯塔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起熊貓眼,罪魁禍首曾淇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笑啥子哎?”
郝漢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媽蛋,眼眶的腫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
“沒啥子,咦,憨娃,你竟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看我一飛劍戳死你!戳戳戳……”
曾淇用腳指頭戳着郝漢的大腿,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如今她已經是“劍仙”的弟子,學了一手威力無匹的飛劍,幾乎闊以橫着走。
郝漢同學一臉生無可戀,有誰能來治一下這個瓜婆娘,這是要上天啊!
“奧古斯塔,我已經給你聯繫好了大使館,你是等着對方過來接,還是自己搭車過去。”
李白的聲音從重型牽引車駕駛室內傳出來。
到底是拖掛式房車,有優點,也有缺點,沒有辦法與牽引車駕駛室內部直通,只能用攝像頭和顯示屏保持即時聯繫。
以他的當前身份而言,參與解救被綁架的無辜人質,也算是維和部隊的職責之一,他的操作完全合乎流程。
至於胡達部落在重炮轟殺中灰飛煙滅,那是索馬里政府軍沙丘巨人旅炮兵營幹的,附近是演習區域,說不定地圖搞錯了呢?以土黑子們的效率,如果在摩加迪沙附近演習,意外把炮彈打進市區是很正常的操作。
李白與營長卡莫·奧薩卡少校之間,完全不存在任何直接聯繫的證據,背鍋俠是埃塞俄比亞人恰卡·阿巴魯塔,走帳是淘寶,誰敢說1100美元的茶葉蛋就沒有,現實中比這個更貴的都有。
所以從一開始,整條證據鏈就是不完整的。
奧古斯塔·巴斯托十分謹慎地說道:“我還是等大使館來接吧!”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連華夏人都被膽大包天的土著部落逮到,險些拿來祭祀惡神,還能夠指望誰呢?
出門在外,爹親孃親,不如自家政府最親!
這貨也沒想過,自己被關在木籠子裡的時候,那些美利堅大兵們在哪裡?
拯救倒黴孩子奧古斯塔?
想多了吧?
這可不是好萊塢電影。
有能力把自己的國民從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給弄回來的國家只有一個,從來都不是美利堅。
“沒問題!”
李白準備把他安排到華夏維和部隊的駐地,然後等着美國人來接。
回程走了一天。
重型牽引車拉着房車停在了華夏維和部隊駐地大門外的兩個小院前,開始卸人。
那裡已經等候了一堆人。
щщщ▪тt kān▪¢ O “俺的女兒喲!”
曾淇扶着車門框,還沒踏上地面,就被一聲哭喊給嚇了個激靈。
定睛再看,臥槽,老孃咋來了。
不止是自己的親孃老子和幾個親戚,連郝漢的家裡人也來了。
現場十幾個人,鬧成一團。
曾淇拍着老孃的後背,安慰道:“俺沒事啦!”
“你個娃兒楞個不聽話,兩個人的膽子就那麼大,敢跑到非洲這樣的地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老孃終究還是雷聲大雨點小,說是要打斷腿,最後還是不輕不重的拍了自家閨女的大腿兩下,算是以示懲戒。
儘管有一副沒心沒肺的女漢子性格,曾淇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失聯多日,家裡人肯定會擔心不已。
郝漢的老漢上下打量了自家小子一眼,沒有缺胳膊少腿兒,好滴很!
啪!~
擡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扇得郝漢腳下趔趄,委屈地說道:“老漢,你咋打我噻!”
迴應他的,卻是來自老漢的一通爆抽。
“你個瓜娃子,打你都是輕的,膽子肥的很,敢帶着曾家的閨女到這種地方冒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這個老漢怎麼給人家一個交待,來來來,站好,看勞資今天打不死你個龜兒子……”
這不是假打,是真用力。
郝漢嗷嗷直叫的抱頭鼠竄,隨着他老漢來非洲的親戚喜聞樂見,還在一旁助威叫好,打的好,打的好,郝老漢威風不減當年,把個龜兒子抽的呱呱叫。
一般的熊娃兒哪裡能夠想到來非洲這樣兵荒馬亂的破地方搞啥子畢業論文,這不是想不開,要找死噻?!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挨頓打算得了什麼。
郝老漢再用力,給這個瓜娃子漲漲教訓。
“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回家裡去打,說兩句就行了,公衆場合,注意影響!”
倒是領着兩家人過來的大使館工作人員幫着勸說,好歹人被救回來了,總算是安然無恙,可別被親爹給打壞了。
狼奔豕突的郝漢在心裡哀嚎,這裡打完了,回家還要繼續打。
再看曾淇那邊,就像手心寶一般,表面上喝斥教育,實際上卻是假打。
同樣的遭遇,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俺咧!
欒政Wei來到李白身邊,看着鬧哄哄的兩家人,說道:“李白,你去救人,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給你派些人手,有個照應。”
在他看來,單槍匹馬的闖入當地土著部落,偏偏又人生地不熟,想要把人安然無恙的帶回來,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能夠講道理,索馬里當地也不會有那麼多戰亂了,大家和和氣氣的坐下來,擱置爭議,共同發展,難道不香嗎?
昨天一大早,欒政Wei接到來自華夏大使館的電話,說有兩個華夏大學生在索馬里失聯,希望維和部隊這邊能夠關注一下,安排人尋找,看看能不能把人給找回來。
其實誰都明白,這個電話只是盡人事,在亂哄哄的索馬里找人,不啻於大海撈針。
索馬里政府的政令想要離開首都摩加迪沙都不太容易,下面各地更是互不賣帳,完全是一盤散沙,每天都要發生不知多少衝突,死多少人。
在自身都無暇顧及的局面下,索馬里政府就算想要幫忙,恐怕都是有心無力。
所有人,包括赦漢和曾淇的家人,實際上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沒人知道這兩個瓜娃子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完全生死不知。
剛通完話,李白的電話就緊跟着打過來。
說從土著部落裡面接了兩個華夏大學生出來,報上名字,一個叫郝漢,另一個叫曾淇,這下子兩邊全都對上了。
欒政Wei當時就驚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這是啥情況?上午七點半,沒做夢,清醒的很。
不科學嘛!
片刻之後,輪到大使館方面陷入懵逼。
華夏維和部隊的效率就跟閃電一樣,還沒過一分鐘呢,這就完活兒了?
簡直是太讓人不可思議。
“救人?不不不,只是順帶的,僅僅是一個意外。”
李白搖了搖頭,他可不是專程去救人的。
幸虧往胡達部落裡面多看了一眼,要不然,這四個被關在木籠子內的倒黴蛋兒,都要給那些土黑子們一塊兒陪葬。
欒政Wei樂呵呵地說道:“不管無論如何,這份功勞都要記到你的頭上。”
這是皆大歡喜的最好結果。
“領導您高興就好。”
李白一點兒都不在乎。
反正胡達部落已經灰飛煙滅,黑巫師羅沙同樣自食其果,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也有幾分殺雞儆狗的效果。
神馬惹到一位黑巫師就等於惹到一羣黑巫師,嚇唬一下普通人還湊和,但是在李大魔頭這裡卻一點兒都不好使。
重炮轟殺,部落上下全族死光光,就問你怕不怕?
黑巫師們招惹到這樣的狠人,下次再有所行動前,恐怕都要好好掂量一下,有沒有必要拉着自己的部落一塊兒陪葬,死的雞犬不留。
“我們跟美國人打聲招呼,待會兒中午一起吃個便飯。”
欒政Wei一邊說着,一邊往人羣裡去看。
來接人的,不止是郝漢和曾淇的家人,還有美國大使館的人。
可是這會兒,卻沒有看到那些美國人,連奧古斯塔·巴斯托也不見了蹤影。
一問才知道,那些美國人在接了人以後,竟然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人了。
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句感謝的話。
“真特麼,這些美國人太沒禮貌了。”
確認這一情況後,欒政Wei有些氣惱的直搖頭。
好歹把你們國家的公民給完好無損的救了回來,居然這麼冷淡的走了,一點兒禮數都沒有。
“算了算了,下次不救就行了。”
李白倒是不在意,反正救一個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一切隨心。
既然遇到了就是緣份,看着順眼就拉一把,不順眼就去尼瑪。
“主人,非常感謝您爲我介紹的工作。”
黑妹兒阿爾麗娜屁顛屁顛兒的跑過來,深深一個鞠躬。
她的接盤俠是約翰·撒摩斯。
撒摩斯家族家大業大,資金雄厚,產業衆多,光靠三十來個家族成員經營管理,肯定是照顧不過來的,哪怕加上他們的配偶也依然遠遠不夠,吸納外部人才便成了長久的必然政策。
別看阿爾麗娜出身於非洲索馬里的小小土著部落,但好歹也是大英帝國劍橋大學的高材生,經濟學碩士研究生,屬於高端人才。
放在索馬里,除了給人生孩子和幹家務以外,再無任何用武之地,廣納天下英才的撒摩斯家族旗下產業,對她來說倒是一個可以施展所長的好去處。
兩頭牛能買一個劍橋大學生,只能說她老哥巴祖是個二傻子。
但是從眼下這個結果來看,兄妹倆其實一點兒都不傻,已經成功抱上了大粗腿,沒有把一個好端端的大學生給磋磨了。
“好好幹活兒,爭取找個能夠白頭偕老的男朋友結婚,我會給你封紅包。”
李白雖然在祝福對方跳出了火坑,未來前途無量,但同樣也是警告,別來饞勞資的身子。
黑妹老婆,光想着就會做噩夢。
“李白,你的眼光真不錯,居然能從土著部落裡面,給我找出這麼一個高材生。”
撒摩斯家族的前任族長約翰·撒摩斯也很滿意,牛津劍橋每年的畢業生都是有數的,全世界這麼多企業,狼多肉少,撿到一個算一個。
白撿到一個劍橋大學的經濟學碩士研究生,這一趟絕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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