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點是中規中矩,說難聽點就是平凡無奇了,找這樣一個豪無亮點的男人當情人,可見喬鬱內心深處有多麼渴望被人關懷和愛,想必胡可才,正是利用了喬鬱這個心理,讓她淪爲了自己的玩物。
陳鳳喜目光陰冷地凝視着胡可才說道:“既然說我妹妹勾引你,你可有什麼證據?”
“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胡可才竟然不假思索地叫了起來。
一聽到這話,陳鳳喜就知道這個傢伙是有備而來了。
胡可才故作緊張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優盤遞給了鞏祥國,着急地說道:“校長,這是那天她在教室裡勾引我的證據。”
鞏祥國臉色極其難看地接過了優盤,這個節骨眼上拿這麼個東西出來,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嗎?他收是不收,他看是不看?
正當鞏祥國騎虎難下的時候,一旁的韓秉文不急不慢地發聲了:“鞏校長,我覺着既然是證據,就應該交由公安同志來處理。要是由您來看證據並且由您來定案的話,那不是成了私設公堂了嗎?”
“韓老說得有道理!”韓秉文給鞏祥國的不僅僅是一個臺階,而是一個滑道,鞏祥國二話不說就順着滑了下來。
“陳醫生,那我就看看他這個所謂的證據吧!”黃勇一身正氣地接過了鞏祥國手裡的優盤。
“這個玩意是怎麼打開?是這麼開嗎?”
“咔嚓!”
黃勇故作糊塗地看着衆人,說話的工夫,好好的優盤就被他硬生生掰成了兩半,由此可見,黃大所長的指力過人啊!
看到裂成兩半的優盤,胡可才的臉都綠了,他強顏歡笑地擠出了個笑臉:“沒關係,在我電腦上有備份,咱們可以直接去我電腦上看!”
“啪啪啪……”
陳鳳喜情不自禁地爲機智的胡可才鼓起了掌,不冷不熱地說道:“胡老師不愧是教授,幹什麼事兒都是想得那麼周到。”
胡可纔不甘示弱地說道:“過獎過獎,胡某人只是不想將來落人口舌而已!”
陳鳳喜一臉鄙夷地說道:“只是……胡教授,我很好奇,像你這種把心思都放在女學生身上的教授是怎麼當上老師的?不用回答我,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學生!”
韓秉文瞥了一眼眉頭緊皺的胡可才,不屑一顧地說道:“胡老師,不用想了,你那裝滿男盜女娼的腦子,是沒有辦法理解陳醫生的意思的。鞏校長,我有點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能否佔用你兩三分鐘的時間?”
“好!”鞏祥國何等聰明?當即就聽出來韓秉文這是要拉他出火海了。
“那個胡老師,你先在這裡和陳醫生聊着,我去去就來!”
“校長……”
“胡老師,我也有點事兒,馬上就回來!”
“主任……”
鞏祥國和付主任在韓秉文的帶領下,第一時間就逃離了現場。
“砰!”
胡可纔剛欲跟着三人跑出會議室,就被方北和小帥堵住了去路。
胡可才緊張地叫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學校,容不得你們胡
來!”
“你特媽還知道這裡是學校?我操你姥姥的,見學生的老師我見多了,像你這麼缺德的我還是頭一次見!狗日的,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騰康!”
“砰砰砰……”
騰康在陳鳳喜的面前就是個小雞仔,但是在面對胡可才的時候,他可就是人猿泰山了,一記直蹬就將胡可才蹬在了門上,痛苦的胡可才連倒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方北和小帥給架了起來。
騰康一本正經地說道:“陳哥,對不起,碰到這種畜生,我實在是忍不住!”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年輕人嘛,有點血性是正常的。不過你也應該注意點,不能隨隨便便就踢人要害,萬一把人踢出個三長兩短來,你還得付法律責任!”
“那我應該打他哪兒?”騰康虛心地問道。
“這個……得由黃所長來教你了。”陳鳳喜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黃勇。
黃勇一身正氣地說道:“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前所日子在看守所裡頭一個強.奸.犯在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下面燙爛了。”
陳鳳喜不由就是露出了驚訝的目神:“這麼巧?打個水都能燙爛下面?”
黃勇壞壞地說道:“這還不算巧,更巧的是他燙爛下面之後着到處蹦噠,又一不小心坐到了椅子腿上,把後面給撐壞了。你們不知道,庭審當天法庭裡的味道簡直是沒法聞,逼得法官不得不延期再審。再後來,這個強.奸.犯就意外摔死了。”
“人間慘劇啊!哎,騰康,你幹嘛呢?”陳鳳喜見到騰康走向了一旁的飲水機時不由就好奇地叫了起來。
騰康不以爲然地說道:“哦,沒什麼,我給胡老師倒杯水喝!”
胡可才害怕地叫道:“這裡是學校,你們這是濫用私刑……”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說話注意點,黃所長在這兒看着呢?我們怎麼能算濫用私刑?”
“胡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只是想給你倒杯水喝而已,你幹嘛在這兒上綱上線的?”
“啊……”
黃勇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騰康手中那個紙杯就精準地飛向了胡可才的褲襠,胡可才登時就慘嚎起來。
喬鬱的手不由自主抓住了陳鳳喜的胳膊。
陳鳳喜神情漠然地扭頭望了她一眼,面對陳鳳喜那逼視的眼神時,喬鬱默默鬆開手低下了頭。
騰康一臉驚訝地跑到了胡可才身前,自責地拿起桌上的抹布給他擦起了褲襠的水漬:“哎喲喂,沒拿住啊!胡老師,我給您重新倒一杯啊!我這人啊,最佩服你們這些當老師的了,特別是像你這種教授級別的老師,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什麼吃拿卡扣和你們比起來簡直就是浮雲啊,你們直接就是舔摸捅摳啊!”
小帥一臉崇拜地說道:“沒錯沒錯,我也佩服!特別是想到當那些平常裡連書上講得是什麼都不知道,到最後能夠順利考研成功的同學時,我就對胡老師這樣的老師心生敬佩!方北,好像你上次玩那個妞,就是因爲不會來事,沒有考研成功吧?”
方北一臉無奈地說道:“可不,誰說不是呢!我
當時還勸她呢,讓老師摸兩下能怎麼着?老師傳授給她知識,她就應該知恩圖報!哎,沒辦法,那妞脾氣太倔,最後只能是委屈了我自己,替他去侍候了那個教授一把!現在一想起來,我的菊花還痛呢!”
陳鳳喜懶得聽這些傢伙廢話,漫不經心地指向了飲水機:“那個飲水機,帶製冷功能吧?”
要說別的事情,以騰康的智商恐怕很難明白陳鳳喜的意思,不過這種事情,他可是一點就通!
“陳哥不愧是有大學問的人,瞧我這腦子,這被熱水燙了,應該給你用冰水降降溫的!”
胡可才哭嚎道:“我承認,我承認是我騙了她!放過我吧,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
儘管早已經看清了胡可才的真面目,但是當這句話從胡可才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喬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哽咽地說道:“胡可才,你是個王八蛋!”
陳鳳喜鬆開了喬鬱緊攥的拳頭,與她十指緊扣地坐了下去,不慌不忙地看着胡可才說道:“說說,你怎麼騙得她。”
“這個……”
“我去給您倒水!”
“我說,我說!開學的時候,我曾經讓學生們各自寫一篇文章來介紹自己的過去,從她的文章裡我就知道她是一個渴望幸福的女孩,於是我就……我就……”
“水開了!”
“我就先做出看重她文采的樣子教她寫作,在教她寫作的過程中我故意慢慢說自己婚姻不幸福的事情,然後慢慢的就……”
“別說了!”
喬鬱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後,便是抱頭痛哭起來。
陳鳳喜並沒有去安慰跪在地上哭成一團的喬鬱,而是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說道:“如果你不能夠面對過去的痛苦,那麼你將永遠看不到未來的幸福。”
“哇……”情緒幾近崩潰的喬鬱哪還聽得進去陳鳳喜的說教,當即就放聲痛哭起來。
陳鳳喜失望地搖了搖頭:“原本我以爲一個有勇氣面對死亡的女孩就有勇氣面對一切,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喬鬱,你不適合做我的情人!”
哭聲戛然而止,喬鬱擦了擦眼淚,面色平靜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擺在會議室角落裡的暖壺。
“我怎麼沒看見?”騰康一臉糾結地說道。
昂首、挺胸、目視前方,喬鬱用陳鳳喜教她的方式走到了胡可才身前。
“這種事情,會髒了你的手!”
陳鳳喜及時抓住了她的胳膊,慢慢接過了她手裡的暖壺。
“不要,不要……”胡可才滿面驚恐地叫了起來。
陳鳳喜冷冷地說道:“男人玩女人,天經地義。但是老師玩學生,那就是有悖人倫了。我想這些年,你也玩了不少女學生了吧?我想大多數男人對你是羨慕的,畢竟你拿了那麼多女孩的第一次,是你讓她們從女孩變成了女人。但是,也有少數男人是恨你的,特別是那些幫你涮鍋的!”
“啊!”
一聲慘嚎,胡可才嚇暈了過去。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舉起了暖壺:“戲演得真假,我都還沒有打開壺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