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閃開都閃開,堵這幹嘛!”
“怎麼,想跟我們回去吃清水大白飯啊!”
六個警察罵罵咧咧的從六外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滿身是血的陳鳳喜時,明顯被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就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兩把槍。六人瞬間汗如雨下。
“草,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就說有人打架嗎?”
“快,給局裡邊打電話!”
來的六人都是片警,而且還是臨時的,本來在這裡,靠着他們身上的衣服他們就能唬住大中小型的混混,可是眼前這位,他們可不敢冒然上前。
剛剛走進大門的六人,在看到槍的第一時間就扭頭跑了出去。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一看就是真警察!”
深圳,經濟重城。
經濟發展的快,惡勢力發展的也快。
警察,往往就成爲了這些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所以一聽到有人在夜色鬧事,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馮家讓他們來抓人了。
本來覺着很輕鬆的事情,沒有想到會這麼棘手。
連忙就是向局裡邊彙報了情況。
打打架、鬥鬥歐的,充其量也就是出動個治安警察,再不行把防暴隊也弄來,可是這已經出現了槍,而且還是兩把,市公安局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出動了刑警隊、武警和特警。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三方人馬就殺到了夜色的大門前,而此時,天已大亮。
“裡邊的人聽着,我們是市弄警隊大隊長唐紅業,你先把武器放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聽着大喇叭的叫喊聲,陳鳳喜無奈地笑了,他大聲叫道:“這位隊長,我麻煩你湊近點看清楚行不行,你好好看看,我手上有武器嗎。”
一句話,惹的一干警察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當發現陳鳳喜的手中確實沒有武器的時候,全副武裝的特警和武警就衝了進來。
“別動!”
“舉起手來!”
陳鳳喜一臉爲難地看着這些拿槍對着自己的傢伙,很是費解地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到底是讓我別動,還是讓我舉手啊?”
“還挺能貧。”
“銬起來!”
兩個特警直接就上前把陳鳳喜給摁倒在了沙發上,陳鳳喜也沒有掙扎,任由他們把自己給銬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警察走了進來。
“唐隊。”
一干警察很是恭敬的向唐紅業打着招呼。
唐紅業神情凝重地走到了人前,看了看桌上的砍刀和槍,又看了看陳鳳喜身上的血,疑惑地問道:“他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快來看!”
驚訝地叫聲在樓梯間方向響起的時候,一干警察也是快步跑了過去。
當要以一瘸一拐要麼頭破血流的傢伙慢慢從樓梯間裡邊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視線重新又落到了陳鳳喜的身上。
唐紅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陳鳳喜半晌,回過神來後急忙說道:“快,再叫幾輛救護車。先把他帶到醫院檢查一下傷勢。”
實話實說,陳鳳喜對這個
隊長的印象還算不錯,最起碼還知道讓人去檢查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警察同志,不用浪費時間了,我身上沒傷,血都是別人的。”
唐紅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自己一個人乾的?”
陳鳳喜不置可否地笑道:“怎麼,您嫌少?”
唐紅業瞪了陳鳳喜一眼,朝一旁的警察說道:“好好搜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嫌疑人。你們,先把他帶回隊裡去,給他清洗一下,一會我親自審他。”
陳鳳喜被警察押走之後,唐紅業連忙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唐隊,這小子,不簡單吶。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車把他押回去?”特警隊的警官神情凝重地看着唐紅業問道。
唐紅業點了點頭:“嗯,叫兩輛車跟着他。當警察這麼多年,今天算是嘗着鮮了。夜色,還真是能玩出新花樣來。”
“唐隊,我看,您最好還是先和上面說一聲,查清楚這小子的身份再做其它的。”武警隊的出勤連長也湊了過來。
當了二十多年武警的唐紅業,自然明白他這話裡邊的意思。
在中國,有這種身手的人,那都屬於國寶級的人物。
再加上剛剛陳鳳喜被抓的時候那副坦然自若的樣子,怎麼想,都沒有辦法把普通人這三個字與他聯想到一起。
“天吶……”
“雄哥,陳哥也……太猛了吧!”
“這……這……一個人就把夜色的場子給踩了?”
“就連那些警察,都對他那麼客氣。”
別說是身邊的小弟傻眼了,就連盧雄自己都傻眼了。他們趕來的時候,派出所的警車就已經停在那裡了。
本來還在想辦法怎麼把陳鳳喜弄出來呢,這辦法還沒想好,刑警、武警和特警就又來了。
看到陳鳳喜滿身是血的時候,盧雄還有些擔心。
不過當他看着被銬住的陳鳳喜大搖大擺的從夜色走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陳鳳喜根本就沒有受傷。
像小弟們說的那樣,押陳鳳喜出來的警察對他都特別客氣,連推都沒有推一下。
盧雄禁不住就在心中納起悶來,這警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講文明懂禮貌了?
其實,這真不是警察同志講文明懂禮貌。這大清早的,剛剛起來晨練了沒多久就被拉來出勤,擱誰也是一肚子火。但是,當衆人來到現場,看到了陳鳳喜,看到了那些人之後,大家心中的火均是被震驚所取代。
夜色是什麼地方?這是警察來了都不敢隨便炸刺的地方。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警察是被這裡邊的小弟給打傷、打殘的。
這裡邊呆着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心中清楚的很。想要踩下這裡,除非是整個特警隊來了,不然的話,什麼人來了也別想全身而退。
面對這種人,他們要是還有脾氣,那就怪了。
他們現在有的,只是好奇。
所有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單槍匹馬就把夜色給踩得死死的傢伙到底是誰。
一路上,押送陳鳳喜的特警都是神情凝重地看着他,雙手都不敢離開槍。
到了刑警隊,陳鳳喜就被人押到
了醫務室裡。
在全副武裝的特警的看護以及雙手雙腳都被反銬住的情況下,等着法醫來給他檢查身體和清理血跡。
爲什麼會是法醫呢?因爲像他這種犯人,警察根本不敢讓普通醫生來給他檢查和清洗。
法醫畢竟也受過訓練,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能做出正確的反應。
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他們只能是讓法醫來給他檢查和清理。
在檢查的時候,被死死銬住了不說,兩個警察還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
陳鳳喜有些不耐煩地嘟嚷道:“我說,你們用不用這麼照顧我啊!我要是想跑,早跑了!”
兩個警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敢鬆開手。
陳鳳喜也懶的去跟他們計較了,一副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態度說道:“隨你們便吧,你們不嫌累,就這麼站着吧。”
加班加了一夜的唐琪,剛剛纔躺下,就又被人從宿舍裡邊叫了出來。
睡眼惺鬆的她一臉的不悅,一邊走着一邊抱怨道:“真是的,還讓不讓人活了。昨晚上讓我解剖了一晚上的屍體,現在又讓我當醫生!”
“小唐,你就別抱怨了,這是你爸的意思。”
“我一直懷疑我爸是我後爸,我現在是真的確信了。”
“呃……”
唐琪老大不情願地推開了醫護室的大門。
當大門推開的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身爲一個法醫,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再噁心的屍體都見過。
可是,像這麼噁心的人,她卻是真沒有見過。
滿身的血都已經結成了嘎巴,頭髮都因爲血的原因凝固成了一撮一撮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唐琪驚訝地問道。
“這小子把夜色給砸了,他說血都是別人的,隊長不放心,就讓你來給檢查檢查。”警察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一股子不可思議的神情。
唐琪聽完,不由就是一愣。
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前檢查起了陳鳳喜傷上的傷勢。
看了看這,看了看那,按按這,按按那,在陳鳳喜的身上鼓搗了半天。
她還沒有煩,陳鳳喜就先受不了了,“我說美女,你這是檢查傷勢還是驗明證身啊!”
唐琪臉不由一紅,扭頭對看護陳鳳喜的警察說道:“他身上沒什麼內傷,至於外傷……我清洗完再說吧。”
說罷,唐琪就拿起消毒棉蘸着酒精小心翼翼的替陳鳳喜擦起了身上的血。
足足用了五大包消毒棉,纔將陳鳳喜身上的血給擦洗乾淨。
血擦乾淨之後,見陳鳳喜的傷上真像他說的,連塊皮都沒有掉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干人等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你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唐琪神情凝重地指着陳鳳喜後腰及肩膀上的傷疤問道。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美女,這些和你沒關吧?”
“小唐,怎麼了?”一個警察好奇地問道。
唐琪皺了皺眉,神情凝重地說道:“他這是被炸傷的,這裡是被子彈劃傷的,還有這,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被破片地雷炸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