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恐怕陳鳳喜現在也入手貝爾412了。
陳鳳喜之所以會喜歡412,除了它能優秀的操控和卓越的運輸能力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它的改裝潛力。
衆所周知,貝爾412分民用型和軍用型,對於陳鳳喜這種熱衷軍事改裝的人來說,再也沒有比412更適合他的機型了。
陳鳳喜早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去改裝屬於他的412,他想要在機頭下面將上兩挺12.7毫米、每分鐘發射600發子彈的火炮,同時還想在機艙下面加裝上航炮吊艙,到時候用駕駛着這可載14人的飛機到那些戰火紛飛的國家暈行各種非志願性營救工作的同時,還可以進行一些志願性的獵殺工作,仔細想想,在心情煩悶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開着一架高改的412在戰場上獵殺那些畜生更過癮的事情呢?
坐在機艙裡俯瞰着深圳這座不夜城,陳鳳喜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胡家仙,想到了胡家仙,陳鳳喜自然就想起了胡正心,這時他才意識到,貌似昨天他離開店門的時候,說得是晚上就回去……
一個小時後,飛機飛到了一片原始叢林的上空。
在地上,也許很難看到花樓在哪。
但是在空中,輕而易舉就能在黑暗中找到那亮如白晝的小鎮。
專業的停機坪上停着各式各樣的直升機,並不是所有的直升機都是412這種高端機型,大多數還是一些只能載兩人或者四人的普通民用機,像412這種機型,不過纔有區區四架而已。
艙門打開的時候,一個一襲白裙、長髮飄飄的女子便是映入了兩人眼前。
載他們來的中年男人客氣地伸了伸手,兩人心領神會地走向了女人。
“我叫花百鬱,跟我來吧!”宛如清蓮一般的花百鬱言談舉止之間卻是讓人意識這不是一朵純潔的蓮花,而是一枝帶刺的玫瑰。
陳鳳喜和陳凡相跟着這個集小家碧玉的清純與現代女人的強勢於一體的女人走出了機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等在機場外面的並不是汽車,而是三頂竹轎。
轎子旁的人個個都是頭上纏着彩色花繩、光着膀子的魁梧壯漢,本來還是筆直地站在竹轎旁的他們在看到花百鬱的時候,紛紛低下了頭。
“嘎吱……”
“嘎吱……”
隨着這陣異響,三頂轎子走進了那春光無限的小鎮。
周圍盡是一些古風古氣的雙層或者三層老宅,房子雖老,但是隔音設施卻是做得相當到位,每棟屋子二樓的窗戶全部都是用那雙層隔音、單向透視的玻璃組成,不用想都知道,在那些人影晃動的舞子裡面,肯定正在進行着激烈的男女對抗。
轎子穿過了明亮的鎮中,停在了鎮尾一座依山而建的老宅門前。
“唰唰唰……”
轎子剛一落地,一個個手持長槍、村民打扮的男人就從大門裡涌了出來。
“凡相!”陳鳳喜神情凝重地看了陳凡相一眼,陳凡相這纔將已經摸向後腰的手挪了回來。
花百鬱從
容不迫地看着兩人,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們倆,誰是陳凡相?”
“我是!”陳凡相不假思索地站了起來。
得到答案之後,花百鬱便是指着陳鳳喜說道:“把他帶下去!”
陳凡相一字一字地說道:“誰敢動他,死!”
“凡相,不得無禮!”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給了陳凡相一句,然後便是大大方方地下了轎子,面帶微笑地看着花百鬱說道:“花小姐,看這架勢,好像你並喜歡我來這裡找人。”
花百鬱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你要找女人,只要出錢就可以了。如果你想找男人,那就對不起了,你來錯了地方。”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苦聲說道:“看樣子,咱倆好像被人耍了。”
陳凡相目光冰冷地看着花百鬱,一字一字地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花百鬱平靜地說道:“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陳凡相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陰陽怪氣地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給你介紹了,你願意把他帶下去,就帶下去好了。不過看在我爺爺的份兒上,我有必要跟你們提個醒,如果你們還不把槍放下的話,最多二十分鐘,你們這裡就要從溫柔鄉變成斷頭谷了。”
聽到這話,花百鬱這纔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氣質不俗、穿着更加不俗的男人。
“呼呼呼……”
在黑漆漆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直升機急速飛行的聲音,由遠至近的聲音在片刻之後又由近至遠的消失。
陳鳳喜笑道:“看來,他們來得比咱們想象的都快。”
陳凡相傻笑道:“哥,回頭也幫我裝一個。萬一哪天我死了,我們家老爺子也好能爲我收屍。”
陳鳳喜默默點了點頭,繼續看着花百鬱說道:“花小姐,在事情變的更糟糕之前,我覺着你還是讓你的人把槍放下比較好。”
“噗噗噗噗噗噗……”
陳鳳喜的話音剛落,刺耳的肉響便是響了起來。
先打手、後爆頭,所有拿槍的漢子都是無一例外的被人兩槍斃命。
先打爛他們的手,是防止爆他們頭的時候手中的槍走火誤傷到陳鳳喜。至於打頭,那就是爲了要他們的命。對於武大郎他們來說,不敢去賭這些傢伙是不是會開槍打陳鳳喜,將一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是他們的責任。
片刻之後,瀰漫在空氣中的不再是那醉人的花香,而是那濃濃的血腥味兒。
花百鬱眉頭緊皺地看着陳鳳喜,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凡相得意地說道:“他是我哥!”
“讓他們進來!”蒼老的聲音從宅子裡傳了出來。
花百鬱側身給兩人讓開了路。
陳鳳喜面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會來這麼快。”
花百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直到陳鳳喜和陳凡相走進宅子之後,她這才蹲到了屍體前面檢查起來。對着屍體檢查一番後,她那恬靜的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大門。
在花百鬱衝進客廳裡的時候,陳鳳喜和陳凡相正筆直地坐在花鐵蘭的對面。
花鐵蘭像一個慈祥的老人,一邊幫兩人倒着茶水一邊說道:“人老了,這膽子也就變小了,凡相這突然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是受人所迫呢。你們不要見怪!”
陳鳳喜面帶歉意地說道:“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纔對,我沒想到我的人會來得那麼快。”
花鐵蘭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他們學藝不精,在自己家門口都被人爆了頭,這種事兒走到哪都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年輕人,你的人膽子不小啊,敢在我的家門口殺我的人!”
陳鳳喜微笑着說道:“不是膽子大,而是不得不動手。做爲保鏢,如果主人被槍指着頭了還不爲所動的話,那他們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您說對嗎?”
花鐵蘭輕輕點了點頭:“是這麼個理兒!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說點正經事兒。凡相,告訴我,你爺爺現在在哪,我可以饒了你朋友!”
“嗵嗵嗵……”
花鐵蘭的話音一落,客廳的門窗就突然關閉,從關閉時發出的聲音就不難聽出,這些門窗都是由超厚的鋼板製成。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花奶奶,不錯啊,您這裡別說是防子彈了,防導彈都沒有問題。”
花鐵蘭不置可否地說道:“沒有辦法,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項上人頭,要是不把安全措施做足點兒,那不是等死嗎?”
陳鳳喜無可奈何地看着陳凡相說道:“看樣子,咱們都被你爺爺給坑了。”
陳凡相不以爲然地說道:“沒事兒,他坑咱,咱們也坑他。花奶奶,我告訴你老東西在哪兒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告訴了你之後我們有什麼好處?”
花鐵蘭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想要什麼好處,我都給!”
陳凡相笑道:“也沒啥特別想要的,就是一會兒讓我們把該找的人找了、該辦的事兒辦了就行了,怎麼樣?”
花鐵蘭點了點頭:“可以。”
陳凡相笑眯眯地說道:“如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在澳門的壹號會所。”
花鐵蘭的臉色幕然一沉,冷聲說道:“澳門?壹號會所?他可是去找宋金玉了?”
陳凡相面帶驚色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宋奶奶?”
花鐵蘭悻悻地說道:“宋奶奶?怎麼你跟她很熟嗎?”
陳凡相爽聲說道:“當然熟了,爺爺每年春節都是要和宋奶奶一起過的。上次我們在香港差點出事,就是宋奶奶及時通知的我們。”
“啪啦!”
花鐵蘭手中的茶壺直接就被她捏碎,目光如刀地看着陳凡相說道:“你們每年……都是一起過的?”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陳凡相故作驚恐地擺着手,他越是這樣,花鐵蘭就越是相信他剛剛說得話。
逼人的殺氣瞬間就在空中瀰漫開來,花鐵蘭咬牙切齒地說道:“百鬱,準備飛機,我要親自去澳門捉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