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上官師妹。”丁嘉年滿臉諂笑,“上官師妹如此清麗之人竟然只是個散修?實在是暴斂天物,如果師妹願意,不如我介紹師妹加入我太初門如何?”
“加入太初門?”上官瑾心中一喜,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嗎?加入個大宗門,習得武功就可以找楊南報仇了。
不過看到這丁嘉年滿臉的猥瑣,上官瑾已明白了他的想法,哪有天上白掉餡餅的事情,這丁嘉年明顯在打她的主意,而且丁嘉年別看號稱天驕,年輕已有三十多歲,說不定都有道侶了。
認清這一點,上官瑾趕忙道:“多謝丁師兄擡愛,上官瑾資質疏淺,哪能有機緣進入太初門呢,我看還是作罷吧。”
丁嘉年哪裡肯放過機會,擺手道:“師妹不要謙虛,有師兄在,保你做個外門弟子還是沒問題的,師妹就不要推辭了。”
這廝竟然當衆要抓上官瑾的手,向其它弟子宣佈自己的佔有權。上官瑾趕忙躲開,只是丁嘉年知道她是個散修,沒有靠山,放肆無比,竟然還要抓她的小手。
上官瑾急的不行,趕忙再次側身避開,情急之下目光向楊南望了過去,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遇到危險爲什麼要找楊南。
既已佔了她的身子,這種事楊南怎麼可能不管?
楊南立即走了過來,冷笑道:“太初門很牛逼嗎,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的噱頭也想泡妞?我跟你說吧,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我都看不上眼,更別說這位姑娘了,讓她做你們太初門的掌門這位姑娘或許還能考慮考慮。”
“你……你是誰?”丁嘉年頓時氣結,惡狠狠向楊南望了過去,“敢瞧不起我太初門,想死嗎?”
泡妞正在興頭上被人拆臺,他怎能不怒。
“我也是一散修,就看不慣你這種拉宗門做大旗給自己貼金的貨色。”
“譁!”周圍弟子們都笑了起來,而那邊碧鏡師徒倆則緊張起來,在她們看來楊南爲了一個不認識的蒙面女人就開罪一個天師境宗門,太不明智了吧,她們又哪裡知道這蒙面的高冷女子昨晚被人家搞了多少次,碰上這種事楊南可能不管嗎。
“你找死!”
看着周圍的鬨笑聲,丁嘉年惱羞成怒,他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劃過一道流光奔楊南殺來,看那凌厲的劍勢竟然是要一劍殺他了,一個散修而已,殺了又如何?在他看來這種散修殺了也沒人替他出面,所以他肆無忌憚。
楊南一擡手,鏗!手指正敲在劍身上,一股大力傳來,丁嘉年寶劍脫手,整個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臉頓時臊的跟豬肝一樣,他哪裡會想到一個比他年齡還要小了許多的散修會這麼強,他可是天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一招打飛,面子上哪裡下的來。
“大膽,敢傷我太初門天驕你是找死嗎?”隨着一聲大喝,一道凜然的殺意憑空而來,直接籠罩向楊南。
楊南猛然轉身,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灰袍老者殺機凜然的向自己衝了過來,這竟然是一個大宗師境後期。
這邊剛臊紅着臉爬起來的丁嘉年見長老來到,立即喊道:“師父爲我報仇啊,他敢挑釁我太初門就是找死,絕不能饒他。”
“徒兒放心,我定不饒他,今天爲師讓他死!”那嚴長老氣勢洶洶奔楊南走了過來,袖子獵獵鼓動,看樣子是要出手了。
“大膽!”隨着聲音,一名峨冠老者憑空而降,攔在了嚴長老面前,此人有六七十歲年紀,寬袍大袖,頷下白鬚,看起來威武不凡,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過門主!”見此人出現,嚴長老立即收了狂傲之態,趕忙恭敬施禮。
聽說來人是太初門門主司徒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邊碧鏡見此人忽然出現,臉色大變,身子都在輕輕發抖,她甚至不經意間側了一下身。
她的舉動楊南看在眼裡不由有些詫異,不就是太初門門主嗎?她又不認識,幹嘛激動成這樣。
“嚴寬!”太初門門主攏着頷下白鬚呵斥道:“弟子大比馬上就要開始,此處禁止打鬥,你要破壞規矩嗎?”
“門主,那廝欺我徒兒,我怎能放過?”嚴長老不甘心道。
“欺也罷辱也罷,身爲我太初門人首先要以身作則,你身爲我太初門長老,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還不退下!”
“是門主!”那嚴長老不敢多言,怨毒的看了楊南一眼趕忙退了下去。
司徒空轉向楊南,“念你是初犯,又沒造成重大傷亡,這次且先饒過,若敢再犯定殺不赦!”
而後他聲音洪亮道:“諸位弟子長老聽真,今天乃大比之日,任何人不得在此打鬥生事,否則定不饒恕。”
“是!”衆人齊齊答應,暗自佩服,傳說司徒門主高風亮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看看,對自己門下很嚴格,對一個散修倒是很寬鬆,若是別人恐怕早殺了這個散修了吧。
“司徒兄胸懷寬廣,高風亮節,實乃我等楷模,桑榆佩服!”說話的是一個溫婉少婦,這少婦表面看有三十多歲,卻生的相貌溫婉,頗具古典韻味。
楊南知道這少婦是因爲功力高深駐顏有術,保養的好才顯得如此年輕,實際年齡肯定了要大了不少。
司徒空向那少婦笑道:“李師妹過獎了,此乃我分內之事,你我身爲此次大賽的評判,總要公平行事,剛纔之事事關我太初門,我對自己門下當然要更嚴格。”
“哼!”旁邊有人哼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不少人都聽到了,齊刷刷向發聲之處望了過去,見是個道姑不由個個詫異。
楊南微微皺眉,哼聲的竟然是碧鏡道姑,她看來對這個司徒空意見很大呀,只是說完了碧鏡卻格外緊張,顯然剛纔她也是不經意發聲,沒控制住,楊南剛纔還看到她在躲避這個司徒空,現在卻發聲表示不滿,明顯非是其本意。
司徒空當然也聽到了,目光向碧鏡望了過去,攏着頷下白鬚笑道:“這位小道姑,我可認識你?怎滴對我司徒空如此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