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臺車快速的停在了別墅之外,其中一臺車車門打開,一個頭發略微銀白色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神色陰沉難看的走來,身後跟着十多個黑衣保鏢,另外還有二三十個散落在各處。
楚天沒有回頭去看,但也知道大概來的是什麼人。
盧頓家族的現任家主,皮卡,也就是皮埃列的父親。
開始聽說皮埃列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找他的老子來解決,本身楚天覺得有那麼一點言過其實,年輕人出來玩,沒必要去牽涉長輩在其中,那樣只會是讓自己掉了身價。
但現在聽見這道聲音,楚天表示有點失望,對皮埃列的期望值太高了。
人家都是憑靠自己的力量去討場子,實在不行的時候纔會搬出家裡的人來,皮埃列只是剛剛開始就把自家老子給搬了出來,楚天感覺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如果說開始還有那麼一點踩下皮埃列的想法,那麼現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玩不過就找大人幫忙的人,有什麼意思?
皮埃列卻是沒有丟臉的意思,在他的認知裡,那就是隻要能把對方給踩下去那麼什麼樣的手段都是不重要的,他有一個搬出來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父親,那麼爲什麼還要去靠自己呢?
見到父親在保鏢的簇擁之下走來,皮埃列微挺胸膛,手指點點楚天:“小子,等着懺悔吧!”
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走過去:“父親,你來了!”
皮卡微皺眉頭,對於皮埃列這種遇到事情就找他的行爲他也是十分的無奈,只是他就只有那麼一個兒子,自己不爲他收拾麻煩,也就不會再有人管他了,家族之內,還是有不少的人在盯着皮埃列繼承人位置的。
眼神示意皮埃列不要多話,明知故問:“怎麼回事?”
寸頭青年趕緊的走上前來,指着楚天:“這個華國人無緣無故的衝擊皮埃列少爺的別墅,而且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不聽,不管不顧的對我們的人下手,沒有辦法,皮埃列少爺才讓我通知你過來處理一下。”
周圍的人,就算是皮埃列邀請來的人都微露鄙夷之色。
皮埃列果真和傳聞之中的一樣,離開家族那麼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這樣的事情都需要他的父親親自來處理,可真是夠出息的。
雖然心裡不恥於皮埃列的行徑,但對於皮卡他們還是不敢流露太多的鄙夷之色,全部都安靜的站在一旁,想看看皮卡怎麼爲他寵壞的兒子,找回公道。
皮卡來之前就已經大概知道肯定是皮埃列又做了什麼事情,但是作爲父親,他必然不可能承認他兒子的錯誤。
不過心裡也決定,今天晚上過後要把皮埃列帶回去好好的管教一下,總是發生事情就叫他,已經讓他多次成爲笑料,繼續這樣子下去,要是消息傳到劍橋去的話,他這個家主,估計都要下臺了。
目光威嚴的偏轉,看向懶懶散散的楚天,瞳孔猛縮:“少帥!”
原本等着楚天在自己父親手下倒黴的皮埃列聽到父親吐露出來的字眼神色一愣,愕然:“父親,你說什麼?”
周圍的人也是愕然的看向皮卡,都好奇剛纔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少帥!”皮卡眉頭深深的皺起,此刻大有一巴掌把皮埃列甩在地上的想法,語氣有些生硬的重複一句。
少帥!
兩個字沉重的錘擊着衆人的心,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楚天的身上,這個看起來如此普通的小子,是少帥,是那個華國舉足輕重的少帥?
最難以接受的那個人就是皮埃列,因爲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只是一個華國暴發戶,來琺國旅遊的,怎麼可能是那個可以和凱撒對壘的少帥?
搖着頭,頗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父親,你是不是看錯了,華國人多數都長的一樣。”
皮卡狠狠的瞪了皮埃列一眼,對於這個兒子此刻還愚蠢的行爲感覺到憤怒。
如果是其餘的人他可能會認錯,但是對於楚天他是不可能認錯的,因爲習老爺子來到琺國的當天,他代表盧頓家族也在歡迎的行列之中。
當日雖然相隔甚遠,加上楚天戴着墨鏡,可是經過知情人的介紹,皮卡還是記住了楚天,雖然現在他沒有戴眼鏡,但那個樣子和氣質,是改變不了的,一定不會認錯。
楚天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王八之氣一震:“皮卡先生,晚上好!”
“少帥好!”皮卡神色有些不自然,有些東西彼此的心裡都是明鏡似的,目光掠過神色難看的皮埃列,才繼續出聲:“少帥,不知道半夜來此,所爲何事呢?”
楚天走上前些許,也不擔心皮卡失心瘋的對他下手,直接回道:“我的女人被皮埃列少爺綁架了,你說我半夜來,做什麼呢?”
“綁架你的女人?”皮卡眯眼出聲。
楚天點點頭,沒有再回話,他相信皮卡是一個有自己判斷力的人。
得到楚天的確認,皮卡眼神微冷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他知道皮埃列就是一個**薰心的人,利用家族的名頭也欺辱了不少的女人,綁架這樣的事情更是不再少數,只是他真的綁架了楚天的女人?這是皮卡心裡不願意去相信的。
衆所周知,女人就是楚天的逆鱗,觸之必亡,更不要說綁架了他的女人,意圖不軌!
眯着眼睛,沉聲問道:“皮埃列,少帥說的,是真的嗎?”
目前的局勢,就算皮埃列再怎麼的不想承認楚天的身份,但皮卡都可以證明這一切就是事實。
暗罵一句撞到鬼,皮埃列堅決的搖搖頭:“我和少帥的確有那麼一點矛盾,但我是盧頓家族的繼承人,還不到拐賣綁架女人的地步,我看是少帥被小人欺騙,混淆了!”
知子莫若父!
開始還覺得可能是楚天搞錯了的皮卡,聽到皮埃列如此大義凜然的話,心裡微微一沉。
無數次的事實證明,當皮埃列表現的大義凜然無所畏懼的時候,恰好就是他做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哪怕現在皮埃列都不承認,他也相信後者的確綁架了楚天的女人。
只是皮卡清楚,綁架楚天的女人,需要承擔的代價何其巨大,因此只能順着皮埃列的意思開口:“少帥,皮埃列說沒有,你會不會搞錯了?”
楚天玩味一笑,拍拍手掌雲天走了上來。
拿着手機調出一段視頻對着皮卡,那是在希爾頓酒店之外和皮埃列首次衝突的視頻,畫面之上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皮埃列在咄咄逼人。
皮卡臉色微微難看甚至有點尷尬,特別是最後看見楚天用扳手把那臺蘭博基尼砸壞的時候,更是有那麼一些惱怒,覺得楚天做人的方式,太過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
“皮卡先生,看見了吧?”
楚天捕捉得到皮卡眼裡一閃而逝的陰霾,沒有多少在意的開口:“當時我和皮埃列少爺有那麼一些矛盾,我砸了他的車,你覺得皮埃列少爺是一個,不記仇不計較的人嗎?”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玩味和戲謔:“如果皮卡先生敢說他是一個不記仇不計較的人,今天晚上我二話不說從這裡離開。”
“相反,你不敢保證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那麻煩你和你的人讓開,我要找出我的女人。”
皮卡神色有些生硬難看,不要說是皮埃列,就算是換成他遭遇這樣的事情都是咽不下那口氣的,必然要把人給找出來好好的教訓一下。
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很清楚皮埃列必然是會報復的,他如何敢保證?那樣事後楚天要是丟出什麼證據來,就更加說不清楚,他皮卡的威嚴,也會遭受到挑釁。
“對了!”楚天怕拍腦袋,似乎想起什麼一般:“我那個女人叫何燕舞,奧門何賭王的親孫女,現在她不見了,何賭王很生氣,讓我轉告各方一下,何燕舞少一根毫毛,他就和暗中綁架的人不死不休!”
皮卡身軀一震,還沒有開口皮埃列猛然的出聲:“你騙人,我查過她的資料,她不是奧門人,是粵區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子。”
剛說完,皮埃列忽然發現,楚天的眼神多了玩味,和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