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波洶涌,沉悶壓抑。
此刻的氣氛讓許多勢力之人都識趣的安靜了下來,楚天的事件沒有落下,蔣勝利的事情再次成爲壓在衆人心頭的一塊
大石頭,殷氏更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寶島方面對此進行強烈的譴責,甚至要求殷氏交出清軍和破軍二人。
開始蔣勝利的所謂挑撥行爲也被殷氏丟出來反擊寶島方面,說這一切都是蔣勝利咎由自取,他不卑鄙的在暗中挑撥,
那麼殷氏也就不會做出報復的行動。
反正雙方此刻都佔理,而雙方都佔理的情況下就是扯皮和暗中的較量,唯有一方妥協才能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而短
時間之內肯定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爲這件事情,各方對楚天的關注度就要顯得少一點。
蔣勝利在寶島的地位舉足輕重,就是如今的最高領導馬先生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相信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測橫死的話
,寶島方面必定會讓殷氏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就讓局勢愈加的緊張,很多雙眼睛都盯着寶島中山醫院,看着蔣勝利是捱過來,還是年邁體弱死去。
因爲他活着殷氏和寶島的仇恨就會緩和一些,雖然還會扯皮但不會至死方休,但如果蔣勝利就這樣死去的話,寶島方
面哪怕再怎麼的不願意也要做點事情出來,甚至米國方面也會站出來說說話,畢竟蔣勝利和那邊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做做樣子總是需要的。
而這也讓一些人微微感慨,殷氏因爲蔣勝利的陰謀死掉數百人,好像現在都沒有那麼重要,讓人不得不感嘆,上位者
的一條命,比之普通人的一萬條命都還要值錢。
只是這些東西衆人也就是在心裡想想,真正敢說出來的人,絕無僅有,畢竟這是一種潛規則。
下面的人可以死,但上面的人絕對不行,不然就會打破大鱷之間的那種平衡失去他們所應該有的安全感,那麼爬的那
麼高還有什麼意義?
而在殷氏和寶島就此扯皮的時候,晚上九點,冰都!
雙龍街道,七臺車組成的車隊從遠處開來停在了芙蓉酒樓之外,上面下來一個光頭的男子,旁邊一個男子走過來輕聲
的開口:“大堂主,這裡就是芙蓉酒樓,只是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啊?”
顯然這個光頭就是帥軍的大堂主之一,光子!
光子摸摸光頭咧嘴一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芙蓉酒樓的老闆娘是一個豔絕冰都的美人,可能有什麼不可告
人的秘密呢?”嘴角掠過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到那後宮龐大的三弟,光子笑容帶着一點玩味。
不過這些東西他也不會特意的說明,畢竟楚天如今重傷,不可讓人知道。
拍拍身旁男子的肩膀:“叫門,客氣點,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
男子汗顏,帥軍誰都可以說有素質,唯獨光子就是個莽夫,不過這些話也就是在心裡嘟囔,嘴上自然是不敢說的,走
上前去很客氣的敲門,讓這個男子滿臉黑線,直接破門而入就是,弄的那麼文縐縐的,還像黑社會嗎?
一會之後,大門打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見到外面有二三十人,蹙眉:“我們酒樓已經打烊了,明天請早!”
說着就要關門,敲門的男子心裡一愣,哎喲一聲還沒有準備開口,光子已經來到他的後面,提着他的衣領就推到後面
去,咧嘴一笑,儘量表現的和善一點:“你好,我叫光子,想見一下你們的老闆娘,玉芙蓉!”
“夫人睡了!”女子微微蹙眉,對光子那笑容感覺怎麼都好像是狼看上了羊,說完又要去關門。
光子笑容凝固在臉上恢復了本性:“靠,三弟還說笑臉對人,別人肯定也會笑臉相迎,可怎麼老子每次笑臉對人都不
被待見啊?”
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妞,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子沒有因爲光子故意露出來的凶神惡煞就害怕,反勾起一抹笑容:“帥軍大堂主之一,光子,我還真知道你是誰。
“....”女子的話讓光子下面要說的話都給忘記了,苦笑:“裝叉的機會都不給我,怎麼人比人就那麼大差距啊?”
咳嗽一聲:“竟然知道我是誰就煩請通報一聲吧,就說我光子要求見芙蓉夫人,還望可以見一面。”
女子看光子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蹙眉關門,顯然是去彙報,光子也不着急,回頭看向帶來的一衆兄弟:“我感覺
我比我三弟帥,也比他夠男人,怎麼他已經妻妾成羣,我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被光子帶來的帥軍兄弟都低下頭,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光子白眼直翻:“沒辦法愉快聊天了,你們都不懂男人!”
幾分鐘後,大門再次打開,還是那個女子走了出來,語氣比剛纔客氣了一點:“夫人說夜已深,不想見任何人,另外
要我轉告光子堂主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她可以見人,但是不是見你!”
光子一愣:“不見我見誰?”
女子輕聲回道:“誰讓你來,我們夫人就要見誰!”
光子愣然之中,女子已經轉身關上了大門,摸着光頭光子抿下嘴脣:“難道,這也是他女人?可是不對啊,這女人據
說嫁過人的了!”
想不通,光子所幸就不去想,掏出電話就打了出去:“那娘們只見你說,我無能爲力,你是不是欠人家情債了?另外
要我轉告一句話,說什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知道,辛苦了!”那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光子鬱悶的翻個白眼,直接打道回府,這鬼地方太
冷,不是人呆的。
相似的時間,京海軍區醫院特護病房之中,楚天放下了手機,端起薛痕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查清楚了嗎?”
“百分之五十!”薛痕站在一旁點點頭:“芙蓉夫人本名雪芙蓉,幾年前嫁給原先芙蓉酒樓的老闆,那個時候也不叫
芙蓉酒樓,也就是在結婚的那天晚上,可憐的新郎還沒有洞房就莫名其妙的死去,雪芙蓉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合法掌
控瞭如今的芙蓉酒樓。”
“根據方晴傳來的消息,這個第一閣有千年歷史,是當初江湖情報祖師天機樓的衍化!”
說到這裡薛痕沒有再說下去,很清楚瞭解的資料就只有那麼多,楚天微微一笑:“看來是一個神奇的女人,竟然有周
龍劍都窺探不到的秘密,第一閣,掌控天下情報,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情報,有意思!”
身軀慢慢的站起來,楚天看着外面夜幕下的夜空:“安排一下,我要去冰都,看來第一閣不是浪得虛名,除非己莫爲
?有意思!”
薛痕神色一緊:“可是你如今?”
楚天知道薛痕的意思,那就是他不能輕易的離開醫院,不然被人發現他不在醫院的話,難免會出事,前面所做的一切
不單止功虧一簣,甚至會被人蓋上圖謀不軌的罪名,那麼營造的一切瞬間就會失去意義。
拍拍薛痕的肩膀:“告訴冰兒,讓錢中錢連夜秘密前來京海,雪芙蓉要見本少帥,那肯定有她的原因,蔣勝利是否還
有底牌,那是否真滅亡的青幫,我很在意。”
薛痕本還想阻止一下,但聽見錢中錢,馬上就明白楚天想怎麼做,也不再勸說:“那你小心,這邊有我爲你把關!”
“長夜漫漫,電話可以等等再打!”楚天溫潤一笑忽然一把抱起薛痕撲到了病牀之上,手嫺熟的在女人的身體之上掠
過,薛痕清冷的容顏之上瞬間涌現淡淡紅暈,但也閉上了眼睛任由楚天的施爲。
在楚天和薛痕緊密結合的時候,冰都芙蓉酒樓的四樓,黑裙完美包裹着窈窕身姿的芙蓉夫人注視着夜空,眼神之中看
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背後依舊站着兩個女子。
見她站在那裡神色安詳的模樣,其中一個人輕聲的開口:“夫人,爲什麼剛纔不見光子?”
芙蓉夫人收回了注視夜空的眼神,輕輕的嘆息一聲:“這都是命啊!”
ps:第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