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山作爲漢城市裡邊一個小有名氣的小混混,自然是知道華夏這種極不正常的社會現狀的。
不過,他到沒有怎麼在意,所謂的黑社會,也就是混混的升級版而已。
唐一山的心中就是這麼的認爲,雖然,他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黑社會是什麼。在他的映像裡,像電影中那種一呼百應,囂張至極的小馬哥似的人物,只能存在於電影之中,或許日本那猥瑣孫子才能產生那麼沒有人性的黑社會組織。
入幫還得自切一個小手指,真是傻裡吧唧的!
孫子就是孫子,永遠當不了爺!
唐一山的心中,日本立馬就變的更加的陰暗了??極其的陰暗!
現在的唐一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輛大客車的後座上,看着車頂上一成不變的污漬雜痕,心裡邊早就不知到想什麼了。
前邊,是林子豪和劉宏哥兩,湊在一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聲音很低,很低,並且一邊說一邊還偷着瞄一兩眼跟前邊的四個小女生,活像是兩隻偷食吃的老鼠,連帶着四隻嘿嘿的眼珠子也在不停地轉着,毫不在意唐一山的側目凝視!
坐大客車是唐一山的主意。
接到錢頌的電話之後,唐一山立馬就意識到了張氏集團面臨的危難升級了。唐一山是個很聰敏的人,況且,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混小子了。
因爲,在他的腦海中,融入了天機老人近千年的記憶!
天機老人人老成精,又將元靈殘留了一千多年而不散,也就是說,這一千年來,天機老人的這股元靈就跟鬼魂似的遊蕩在人間,經歷着人間的一切苦難悲喜,一切知道或是不被知道的事情。
一千年的洗禮,早就練就了天機老人無比豐富的閱歷!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
這是出自《幽窗小記》的一副對聯!
現在的人大多覺得活得很累,不堪重負。大家很是納悶,爲什麼社會在不斷進步,而人的負荷卻更重,精神越發空虛,思想異常浮躁。的確,社會在不斷前進,也更加文明瞭。然而文明社會的一個缺點就是造成人與自然的日益分離,人類以犧牲自然爲代價,其結果便是陷於世俗的泥淖而無法自拔,追逐於外在的禮法與物慾而不知什麼是真正的美。金錢的誘惑、權力的紛爭、宦海的沉浮讓人殫心竭慮。是非、成敗、得失讓人或喜、或悲、或驚、或詫、或憂、或懼,一旦所欲難以實現,一旦所想難以成功,一旦希望落空成了幻影,就會失落、失意乃至失志。
失落是一種心理失衡,自然要靠失落的精神現象來調節;失意是一種心理傾斜,是失落的情緒化與深刻化;失志則是一種心理失敗,是徹底的頹廢,是失落、失意的終極表現。而要克服這種失落、失意、失志就需要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一幅對聯,寥寥數語,卻深刻道出了人生對事對物、對名對利應有的態度:得之不喜、失之不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這樣纔可能心境平和、淡泊自然。一個看庭前三字,大有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之意,而望天上三字則又顯示了放大眼光,不與他人一般見識的博大情懷;一句雲捲雲舒更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崇高境界。與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實在是異曲同工,更頗有魏晉人物的曠達風流。
寵辱不驚,去留無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我輩俱是凡夫俗子,紅塵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動,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憂不懼、不喜不悲呢?否則也不會有那麼的人窮盡一生追名逐利,更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失意落魄、心灰意冷了,我國古代的貶官文化即是此明證。這關鍵是一個你如何對待與處理的問題。首先,要明確自己的生存價值,由來功名輸勳烈,心中無私天地寬。若心中無過多的私慾,又怎會患得患失呢?其次,認清自己所走的路,得之不喜,失之不憂,不要過分在意得失,不要過分看重成敗,不要過分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只要自己努力過,只要自己曾經奮鬥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按自己的路去走,外界的評說又算得了什麼呢?陶淵明式的魏晉人物之所以有如此豁達風流,就在於淡泊名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纔可以用寧靜平和的心境寫出那灑脫飄逸的詩篇。這正可謂真正的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將這一精神發揮到極致的是唐朝的武則天。死後立一塊無字碑,千秋功過,留與後人評說。一字不着,盡得風流。這正是另一種豁達,另一種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只有做到了寵辱不驚、去留無意方能心態平和,恬然自得,方能達觀進取,笑看人生。着名的社會活動家、傑出的愛國宗教領袖趙樸初同志遺作中寫道:生亦欣然、死亦無憾。花落還開,水流不斷。我兮何有,誰歟安息。明月清風,不勞牽掛。這正充分體現了一種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的達觀、崇高的精神境界。
一句話,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是真英雄自灑脫,是真名士自風流!
所以,當初天機老人在是洞內傳授功法的時候,順便也把自己千年來未曾磨滅的記憶一起走馬觀花的在唐一山的腦海裡過了一遍,雖然只是走馬觀花,但是,其效果就不可小覷!
就比如說現在,唐一山在武當山接到了錢頌的電話後,立馬就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將是一個僅僅憑藉自己的力量無法對抗的利益階層。
這個階層的力量,或許在華夏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除了,唐一山手中的另一支還未動用的潛勢力。
不過,目前,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唐一山不願意過早地暴漏自己的後手,以免陷己方被動,所以,在經過和道空簡易的談論之後,唐一山決定立刻帶着一衆人馬趕回漢城,畢竟,漢城,纔是自己的勢力範圍。
告別了道空,唐一山沒有麻煩張氏集團在各地的下層企業,只是自己隨意挑了一輛貨運客車,然後,很愜意的躺在後排大座椅上,擺弄着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