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賭桌,左右兩邊坐四個人,荷官對面可以坐五個,座無虛席而且後面還有像是蘇克這樣的圍觀羣衆,不過其實大廳之內每一張賭桌前都是這樣,人滿爲患。
金絲楠木所制的賭桌邊角打磨光滑,扶在上面手感很好,桌面上駝絨布面,漂染成墨綠色,而且上面還印畫着各種圖標。
大家可以想一下,荷官左右手邊上分別是大和小兩個投注區,而中間則是二至六,四種豹子的投注區,而賭客的前面則是各類骰子數字組合的投注區,這些都用中英文以及阿拉伯數字標明瞭賠率。
這些坐在桌邊的賭客同樣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其實應該以白雪最有代表xing,坐在這裡其實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數數應該輸了超過十六萬的籌碼。
這些籌碼都是黃和祥送給白雪的,可是把這些錢輸光也讓這丫頭一臉苦悶,其實任憑哪個人來說,輸了錢恐怕都不會心情愉悅。
當美女荷官再一次勾走了白雪面前的籌碼時,這丫頭一臉苦相的扭頭看向了蘇克:“我輸光了,你能幫我贏回來不?”
蘇克看着白雪那張小臉,眼神當中很是幽怨,說句實在話,最令白雪傷心的是,竟然她連一次都沒有贏過,可以說每投注,必會輸,要不然這丫頭絕對不會這樣子鬱悶。
“這個我先把這些給你吧!一會兒你聽我的!”蘇克說着把自己兜裡的那一大把籌碼掏了出來,交給了白雪。
“媽的,喪門星,把老孃的運氣都給敗光了!”蘇克的注意力不由得被這個聲音的主人所吸引,一個約有三十歲的女人,打扮時髦,珠光寶氣。|i^
她身後同樣站着一個貌似保鏢似的男人,那男人身材魁梧,在這裡還帶着一副黑墨鏡,目不斜視,黑體恤,黑褲子一身黑,就是胳膊上掛着的那一個粉紅色的lv包包有點不太搭配。
白雪接過蘇克的籌碼,同樣看了過去,這女人畫着濃妝,眼影很深,從新紋過的眉毛比柳葉還要細長,一雙丹鳳眼,小鼻子,薄嘴脣,按說長得也算是不差,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太好。
眼睛裡帶着那種富有心機的目光,薄嘴脣又讓人覺得不好相處,而且白雪一擡頭,正好看着這女人瞧向自己,撇着嘴一臉冷笑:“連累老孃輸了二十萬!媽的!”一邊說着,這女人直接又扔出了幾個籌碼,沒等荷官搖骰子就壓在了大上。
“我頂你個肺!”白雪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雖然心裡惱火,可是卻也沒好意思發飆,一開始這丫頭壓大壓小都是輸,後來學聰明瞭,觀察場上局勢,發現那女人運氣不錯,贏了十來萬了,就想借借光,誰知道自己不跟風還好,剛一隨着那女人投了幾把
結果顯而易見,自己輸得只剩下一個一百的籌碼,那女人也是接連被荷官摟錢,更是沒贏過一次,搞的自己好像連累了她,要不然白雪也不會忍氣吞聲,現在還有點不好意思。
白雪一臉尷尬,沒有言語,反倒讓那女人火氣更旺盛了,有句老話怎麼講?見到慫人憋不住火,估計也就是她這樣的情況,瞧着白雪啞火,使勁的瞪了幾眼:“輸光了就滾蛋,窮鬼還要來新葡京,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蘇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白白長了幅不錯的容貌,可是說起話來真是太過粗魯,而且那種小人得志便猖狂的神態,在她的身上表現的活靈活現。
而且這女的根本沒有注意形象的意思,面對衆人投過來的目光洋洋得意,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保鏢,這保鏢倒也盡職盡責,雖然帶着墨鏡,可是這女人一個眼色,頓時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一盒女士香菸。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這是非吸菸區!”
荷官倒是不管這些事,但是巡場的侍者很快就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笑容溫和,讓人根本就找不到發脾氣的藉口。
可是蘇克想錯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的人是隨時隨地都能出口成髒的,比如這個女人,擡頭瞧了瞧過來提醒的侍者:“你滾一邊兒去,不過是賭場的一條狗,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不僅僅是這個侍者臉色變了變,就連荷官都放下了骰盅,包括蘇克和白雪,以及其他賭客都有些厭惡的看着這個女人,不過摸不清底細,這些人也就看看算了,沒人有出聲制止的意思。
不過賭場的侍者完全經過嚴格的培訓,接人待物都有考覈,所以這位侍者很快就平靜下來,依舊是溫和的笑意:“對不起,小姐,如果你想吸菸的話可以上二樓!”
這時候保鏢的作用就凸顯出來,那男人頓時向前一步,站在侍者的面前,也不說話,帶着墨鏡很冷酷的盯着侍者。
能在新葡京做侍者,不但要形象好,氣質優,外語最起碼得專業四級,要不然這麼多國外遊客,問個wc,你都得拿個快譯通,那不是丟人嗎?
當然這裡最重要的是服務態度要好,如果賭客瞪你,你回之微笑,如果賭客罵你,你回之微笑,如果賭客沒完沒了,咄咄bi人,你就可以聯繫保全人員,直接驅逐。
就在侍者微笑着拉了一下耳朵上掛着的耳麥,準備上報的時候,這女人倒也老實了不少,不過依舊囂張的無以復加:“好了好了!不抽了!媽的,先是一喪門星害的老孃輸了錢,現在又來一個保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