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小?”白雪聽到蘇克終於開始說話,而且這是自打自己坐在賭桌上,蘇克第一次開口提出建議,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呵呵,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嘛!”蘇克聳了聳肩膀,倒也無法肯定,不過就拿白雪手裡的那個一百塊的籌碼,輸了也就輸了,不心疼!
“行!要是輸了你得替我贏回來!”白雪說完,直接把手裡的這個一百塊的籌碼放到投注區,不過說實話,糟糕的運氣讓她有點不太看好蘇克的建議。
可能是因爲白雪之前屢戰屢敗的原因,當她把籌碼壓在了小上,其他的賭客下意識的面面相覷,很快就轉移了陣地,有的人直接壓在了大,有的人直接去壓在了精確的某一個點上,甚至有人去壓在了豹子上,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選擇跟白雪同樣的投注。
這種現象應該稱得上是羊羣效應與從衆效應的結合,羊羣效應指的是領頭羊的作用,領頭羊發現了肥沃的草地,那麼羊羣就會一哄而上,顯然白雪是個反面的教材,如果她比作一隻羊的話,那麼她代表的則是貧瘠的草地,哪裡會有人跟着她。
而從衆效應則是更好解釋了,無非就是隨波逐流,哪裡人多就去哪裡,顯而易見,肯定不會有人跟着白雪這個倒黴蛋去投注,離她遠點還來不及呢。
所以,現在的情況很詭異,只有白雪一個人,投注一百塊的籌碼放在了投注區,其他人的投注甚至連小的概率全部規避掉,全都選擇了大碼。
白雪鬱悶的看着自己那枚孤零零的籌碼,尷尬的擡頭看向了蘇克,卻發現蘇克好像也被這樣的場面刺激到了,一臉想笑卻有忍住不笑的表情,頓時氣得牙癢癢的,回手就擰了他一把。|i^
“噝!”蘇克冷不丁的讓白雪這麼一擰,趕緊撤回了腿,自然知道剛纔這丫頭惱羞成怒了,看着她怒髮衝冠的樣子,趕緊安撫:“沒事,你看看,這把你肯定贏!”
“哼!”白雪輕哼一聲,決定暫且按兵不動,先放蘇克一馬,等到謎底揭開,再去秋後算賬,然後趕緊扭過了頭,盯着眼前那隻安靜的骰盅。
美女荷官,年紀看起來倒是不大,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梳着馬尾,乾淨利落,而且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顯然不是新手,大風大浪不知道見過了多少。
白色襯衫,黑色領結,還外套一件黑色的馬甲,十分修身,將玲瓏的身材全部展現而出,而且往那一站,就是有種專業的氣質直接流露出來。
爲了防止有人懷疑作弊,襯衫的袖子特意七分袖收口,纖細的手腕,青蔥的玉指,就平按在賭桌之上,臉上的笑意一直都很溫和:“買定離手!”
“okay2ceverybodygetdown2candlet’sgetgoing”接着荷官有用英語重複了一遍,聲音甜美動人,看着所有賭客全都投注完畢,終於開始開骰盅。
哪怕一層大廳當中依舊熱鬧非凡,但是這一刻,最起碼這一張賭桌上鴉雀無聲,所有人,就連之前那個囂張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荷官的那雙手。
嘴裡全都念念有詞的喊着自己投注的數字,不過大部分人都選擇了一賠一的大上。
美女荷官的心理素質過硬,兩手絲毫沒有顫抖,穩穩的一把掀開了骰盅:“二,二,四,八點,小!”
隨着美女荷官的開骰,賭客們一個個全都長吁短嘆起來,盯着骰座上的那三枚骰子,無語凝咽,果然就是二二四的排列。
幾家歡樂幾家愁,最意外,最驚喜,最得意的當屬之前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白雪了,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竟然轉運,一下贏了。
“yes!”白雪扭頭衝着蘇克做了一個v字剪刀手,小臉笑的像花一般,興高采烈,眉飛色舞:“中了耶!”
蘇克其實同樣也是捏了把汗,在這荷官開骰時候,心裡都有些打鼓,看着骰盅一下打開,三枚骰子安靜的躺在上面,而且還都是擺出了自己預測出來的姿勢,心裡頓時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之前白雪這丫頭一直輸錢的時候,別看蘇克一句話不說,可是他也沒有閒着,聽聲辯位法已經被他轉移到了這裡,側耳傾聽,爲的不是別的,就想要通過去聽骰盅裡的動靜,進而判斷骰子會搖出那一面。
電影裡當中演的那種耳朵一聽,就知道搖出的數字,雖然蘇克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不是自己這樣的方法,不過經過數次的試驗,反覆的去聽,骰子撞擊骰盅反彈的聲音,蘇克竟然能夠知道是哪一面落地,而又哪一面朝上。
從能夠聽出一枚骰子,到兩枚,直到三枚全部聽出來,這個過程是悲慘的,悲慘到白雪差點輸紅了眼,雖然黃和祥留下的馬猴箱子裡還有大量的籌碼,可是輸的是心情不爽,無關數目。
不過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蘇克終於能夠用聽聲辯位法找到規律了,看着白雪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頓時有些飄飄然:“怎麼樣?我是不是不但醫術無雙,就連賭術也很精通吧!”
“恩恩,厲害厲害!”白雪狂點頭,收到了自己贏到的錢,然後拉着蘇克的胳膊:“這次呢!這次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