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冷眼看着那四個從樓上下來的保鏢,從他們的殭屍臉上就能看出來,來者不善,氣勢洶洶,估計是要從那囂張女得到號令,然後就該吆五喝六的朝着自己來了!
那麼來吧!白雪可不是怕事兒的xing子,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腦袋一熱,就跑到維海找蘇克麻煩,現在又在自己的主場,身邊還有一個身手不凡的蘇克,更是有恃無恐。|i^
眯着眼睛,歪着頭,就遠遠的看着他們,那意思好像在說:來啊!打我啊!搞的蘇克都已經開始做好戰鬥準備了,可是誰知道事情的發展根本就沒有按套路出牌!
就在那四個男人圍着囂張女問詢的時候,又有一個貌似賭場工作人員的男人下了樓,跟吳玉成匯合一起後,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白小姐,我們小老闆請你們二位上去一趟!”吳玉成走了回來,擡手指了指樓上。
“幹嘛?不會是讓我上去看氣功大師變蛇吧?”白雪心裡也知道,估計何鋒藏是想當個和事佬,緩和矛盾,畢竟在他家的賭場裡起了衝突,作爲主人肯定要做個決斷。
吳玉成只能笑笑:“白小姐,你放心,在這兒總不會讓自己吃虧!反正人你已經打了,上去看看也沒啥!”
“行!那就上去瞧瞧!”白雪扭頭看了看蘇克,瞧着他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在澳門自己家這地盤,總不會怕事,折了自己的面子,那樣不光自己丟臉,恐怕老爸的面子也有損。_!;
似乎那邊的四個保鏢也收到了消息,跟那個囂張的女人耳語了幾句,就瞧着那女人還捂着被扇的紅腫的側臉,惡毒的盯着白雪,嘴脣一張一合的,估計沒有說什麼好話,不過倒也跟着人往樓上走。
兩撥人一塊走在樓梯上,涇渭分明,白雪唯恐天下不亂,搶先兩步走上了二樓,然後好整以暇的抱着膀子,斜着眼睛盯着那女人。
囂張女現在有了底氣,四目相對,頓時火苗四射,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動作飛快,像是豺狗似的。
“花姐!”
其中的一個保鏢一把拉住了已經發飆了的囂張女,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這女人已經跟白雪打成了一團。
“不服?”白雪一臉輕蔑的冷笑,現在她是越想越生氣,一開始自己都忍了半天了,可這女人得寸進尺,現在不讓她知道知道厲害,自己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你放開我!”原來這囂張女叫花姐,使勁掙脫了那保鏢的大手,非常有料的胸前碩肉來回的上下跳動,清晰的顯示出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你等着,一會兒弄死你!”
“切!”白雪嘴角一瞥,剛要反脣相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克,這才發現蘇克的表情有點古怪,頓時發覺剛纔自己的表現有點損害形象,尤其是在蘇克面前。
女爲悅己者容,同樣,女也爲悅己者收斂脾氣,輕哼一聲,走到蘇克跟前,一手挽着他的胳膊:“走!咱們看魔術去!”
如果說賭場一層的大廳給蘇克的感覺是金碧輝煌,奢華無度的話,那麼上了二層,感覺則是大不一樣,雖然同樣都是以豪華高檔爲主基調,但是二層更加讓人可以體會到那種所謂諸侯與帝王之間的差別。
沒錯,二樓的風格更加貼於東方,也就是說那種皇宮般的感受,金絲楠木製成的巨大門廳,珍稀瀕危的金絲楠木在國內已經十分罕見,但是在這裡卻是整體運用,不知道到底耗費了多大的財力。
尤其是那楠木本身的紋理,竟然結成天然山水人物畫卷,這更是難得的珍品,每個貴賓廳外都有一位專職前臺,笑容滿面端莊秀麗站於臺後,朝着來人禮貌的點了點頭。
大門推開,蘇克跟白雪直接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的裝潢更是如同影視劇那種深宮相似,當中的賭桌暫且不提,一邊的休息區楠木的羅漢牀,檀木的軟榻,雕花的案几,甚至牆上掛着楹聯與牌匾,無一不透着古色古香。
而甚至一側牆壁上的《清明上河圖》,明知道是贗品,卻讓人看上一眼後,不自覺的覺得筆力雄厚,畫工精湛,甚至那種年代感都撲面而來。
在東側的牆壁上還有一道小門直通走廊,兩邊貌似是衛生間和其他作用的房間。
“小雪來了!”就在蘇克還在沉浸在這種無以倫比的衝擊力當中,彷彿像是土包子進城似的看來看去時,一個男人迎着走了過來,當然,直接走到了白雪面前。
“鋒藏哥!”白雪別看在外面說話時還是直呼其名,但是碰到真人,還是很有禮貌的加上了輩分,蘇克在上樓的時候已經聽她介紹了一番,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比自己大上六歲而已,是何風露的親哥哥。
何鋒藏,在他出生時候,父母取名爲鋒芒,當然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公子,註定鋒芒一世,衆人膜拜的焦點,雖說名字裡帶着殺伐的銳氣,總歸家世在這兒放着呢,用句老話講,完全壓得住陣。
要是換做普通人家,說不定因爲一個名字取得不好,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再弄巧成拙把自己塑造成個天煞孤星命。
不過取完了何鋒芒這個名字之後,到了爺爺那邊直接就給否了,新葡京的掌舵人,雖然現在早就退位了,可是名字卻依舊如雷貫耳,那就是白手起家的何樹生。
一句話,不願意讓孩子這麼鋒芒畢露,畢竟這些老人經歷過的大風大浪太多了,面對子孫後代,都希望他們平平安安,不要像某些富二代那麼飛揚跋扈,天天坑爹,直接把芒字改成了藏。
何鋒藏,有鋒而藏,藏劍於匣,人如其名,看起來平和而內斂的一個男人,站在白雪面前。
蘇克見過何風露,那絕對是個美女,而他的哥哥則是可以用美男子來形容,面若冠玉,目似朗星,脣紅齒白,完全就是一個白麪小生的模樣,但是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有那種淡定如風的氣質。
“乾爹,你要爲我做主兒啊!那個臭biao子她動手打我!”就在蘇克打量着何鋒藏的時候,一聲哀嚎傳了出來,那個叫花姐的囂張女聲音悽慘,淚水橫流,直接撲向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