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閆三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那天下午,閆三和幾個手下穿着急救中心醫生和助手的衣服,帶着遮住半邊臉的口罩,推着兩張運送急症病人的牀,突然闖進頂樓那個被改造成臨時辦公場所的VIP房間的時候,正在用pad進行視頻會議的柳國強,着實被這羣突然闖進來的“白衣天使”們嚇得不輕。
柳國強暫停了視頻會議,正要呼喚門外的保鏢們來詢問爲什麼會讓這羣人私自闖進他的房間的時候,目光瞟到了領頭的那個白大褂醫生的眼睛,感覺這個醫生似曾相識,然後又多打量了幾眼,就很確定自己認識這個人。
於是柳國強匆匆結束了視頻會議,掛斷了視頻,柳國強順手就抄起桌子上的一本文件衝着那個領頭醫生砸了過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到:“閆老三你個狗日的龜孫東西!你大白天的想嚇死老子嗎?!”
那個領頭的醫生一聽,樂呵呵的接住高速飛過來的文件,摘下口罩,果然就是那個和他一起同吃同住好幾年的好兄弟閆三。
“大哥。”閆三知道今天他確實做的有點過分了,所以現在乖巧的站在一旁,軟軟的叫了柳國強一聲大哥。
但是閆三一個粗糙大老爺們,怎麼都談不上是會撒嬌的樣子,柳國強被閆三一聲故作撒嬌的“大哥”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柳國強惡狠狠的瞪了閆三一眼,卻很清楚明白的看到了閆三眼裡藏不住的笑意,分明在對他說:大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好不好玩?
柳國強頭疼的看着自己這個童心未泯的三弟,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調整了一下表情,心裡明白閆三應該是找到一些眉目了,所以纔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就算弟弟是一隻皮猴子也不要生氣,不能教訓弟弟。柳國強默唸了三遍不生氣,才平復了自己想要當着衆人的面暴打閆三的那股衝動。
“大哥,我已經查到是哪個龜孫子陰了我們老爺子。”閆三一臉興奮的說道。
柳國強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一邊繼續按壓太陽穴和默唸心經。
閆三揮了揮手囑咐其他的手下出去,只留下兩張牀和柳國強閆三單獨在房間裡。柳國強看着一羣白花花的人從自己的辦公間一個一個的走出去,這才發現,之前自己沒有仔細看纔會被閆三這個幼稚鬼嚇到,這羣假“醫生”,各個都是一頂一的高和強壯,閆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給他們搞來的醫生服給他們穿,尺寸大小都不一樣,穿在這羣身高體重都尤爲相近的人身上,真的是一言難盡,有的醫生服大的不得了,空落落的的耷拉在身上,有的醫生服似乎是縮了水,緊緊的貼在身上。
柳國強心裡又默唸了一遍金剛經,告訴自己不能老是斥責弟弟,要用自己的愛和鼓勵慢慢的鼓勵他,畢竟閆三他剛剛查到了給柳老爺子背地裡使絆子的人。
之見閆三興沖沖的去掀開了那兩張牀上的被子。那牀上躺着兩個五花大綁,嘴被膠帶封的死死的兩個人。柳國強平靜的表面面具終於出現了裂痕。難怪閆三要帶着手下們一起假裝成醫生,難怪要推兩張牀進來。原來是爲了光天化日之下,把兩個大活人在衆人的眼皮底子下運到醫院裡來。
柳國強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閆三這個機智的行爲。是應該誇他聰明伶俐,能想到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醫院裡來,還是應該罵他蠢,那麼貿然的就大清早把人抓到醫院裡來,萬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柳國強只覺得自己的青筋在劇烈的跳動,看着一旁站着邀功的閆三,柳國強彷彿是看見了二弟柳家福家裡養着的那隻蠢哈士奇。死死的壓抑住自己想要暴打閆三一頓的心,一字一頓的問道;“爲什麼,就這樣把人運到醫院裡來了,這多不安全!你找到人了不知道先送去柳宅的地下室關着先嗎?”
閆三這才收起了臉上傻兮兮的笑,正色道:“大哥有所不知,正是因爲我這次去調查了柳老爺子這件事情,才發現我們柳家主宅,大哥大嫂名下的房子,還有劉二哥名下各處房產都被多方勢力監視了。那些監視的人還不止一批,我也不好動手拔除這些眼睛,害怕打草驚蛇。而且自從上次我離開醫院後,發現這家醫院外面,前門後門也都被人監視起來了。我抓了人無處可去,就向鍾院長借了醫生服還有兩輛救護車,光明正大的從醫院正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