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強和閆三寒暄完,兩個人才轉頭看向那兩個被結結實實綁在滾輪移動急救牀上的男人。兩個人都應該上被餵了藥,現在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唯有胸膛還有着的微弱一起一伏,象徵着他們還在呼吸,還是活着的。
但是柳國強看向他們的眼神,冰冷且無情,儼然是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兩個死人一樣看待了。
閆三也收起了嘚瑟的表情,嫌棄的看向了躺在移動病牀上的兩人,眼神和柳國強一樣的冰冷。
誰讓這兩個和暗算柳慶生老爺子的幕後黑手一起狼狽爲奸。他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現在那個幕後的黑手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根本顧不上這兩個人。沒了幕後黑手的庇護,他們還能在柳家的手上討了好嗎?
“這個人是……”柳國強仔細打量了那兩個男人,發現他對其中一個身材較爲消瘦的男人竟然感到很是眼熟,只是他最近見過的人十分的多,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閆三向前一步,冷冷的裂開嘴嗤笑了一聲,問道:“大哥是不是覺得這個人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
柳國強點點頭,再次仔細的將那個男人的眉目細細的打量了一遍,依然一臉疑惑,還是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閆三臉上的表情更加諷刺了,他幾步走上前去,走到那個略微瘦削的男人身邊,撕開了牢牢粘在那男人嘴上的膠布。
那個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刺痛灼燒感刺激的從昏迷中醒過來。男人睜開迷離的眼睛,先是轉了一圈打量了一下環境,似是感覺到自己被束縛住,咒罵了一聲:“我靠。”,便激烈的掙扎起來。
“呵。”閆三站在他旁邊冷笑了一聲,低沉的聲線顯得這聲冷笑越發的詭異,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個正在奮力掙扎男人聽到了閆三的冷笑,才發現自己身邊站了一個男人。那個瘦削的男人掙扎的越發激烈。
還沒有等擡頭看清楚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想都不想就開始罵罵咧咧的、囂張的罵閆三道:
“你個損色的龜孫子,竟敢綁架你大爺我,你知不知道我後頭有人有靠山啊!柳家知道嗎?燕京柳家!我的靠山就是柳慶生!柳家家主柳慶生聽說過沒有?大名鼎鼎的柳老將軍,柳慶生!識相的就趕緊把你大爺我鬆開,大爺我還能給你在柳慶生柳老將軍面前替你求求情,讓你死的不要太難開!快放開我!”
“呵呵,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替我求情嗎?”柳國強在一旁冷笑着嘲諷說道。
那個掙扎許久的瘦削男人聽到柳國強的話,反而叫的更加囂張,說道:“算你識相,還不給你大爺我……”“鬆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一直在罵罵咧咧的瘦削男人突然沒有了聲音,似乎是終於發現了什麼。
瘦削男人滿臉驚訝,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說話的兩個人是誰,他在心裡一直在祈禱,剛剛聽到的聲音最好不要是柳家的二把手柳家長子柳國強啊。
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散發着森森冷氣的閆三的時候,心裡立馬就涼了半截。他十分艱難的扭過被綁的緊緊的身子,看到眼神冰冷、渾身散發着彷彿來自地獄的氣息的柳國強,他身上的力氣彷彿被人抽走了去,渾身癱軟倒在了上。
“怎麼了?於司機幾天沒有去柳家工作,就已經是不認得的我大哥了嗎?”閆三冷笑着看着瘦削男人仿若小丑一樣的表演,嗤笑着反問他道。
柳國強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他會覺得自己對這個身材消瘦、樣貌平淡無奇的男人那麼眼熟。原來這個被閆三稱作於司機的男人,就是一直在他柳家車庫作爲司機的存在。自己還做過幾次於司機開過的車。
當時柳國強還稱讚過他開車技術很好,把車開得十分的穩當,所以自己出於考慮,才把他調給柳慶生老爺子當司機,沒想到就這樣被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鑽了空子,被當做旗子直接陰了自家的柳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