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終於結束了,紅腸感冒在家碼字,小紅腸也在肺炎打吊針,何其悲催……】
“在七樓,醫院給他安排了一間icu,我上去看了一下,有四個看守。”
“走,上去看看!”
在孫東皓的引領下,兩人乘上電梯一路上至醫院住院部的七樓,踏上走廊後,果然看到走廊最末的一間病房外有兩人守在門口,還有兩人在不遠處的窗前站着閒聊。
“他恐怕傷的很嚴重,不然怎麼會安排住在icu。”孫東皓幸災樂禍的說道。
“未必。”王卓帶着他在走廊上的休息椅坐了下來,搖頭笑道:“icu的牆壁是玻璃的,這樣監視起來不怕他跑掉。而且這裡是七樓,更能增加安全係數。”
“那小子會不會跳樓自殺?”孫東皓惡意揣摩着。
“老羅也許會,他肯定不能。”王卓哂道:“別說現在情況還不明朗,就算他老爸被槍斃了,他也不會自殺的,享福的曰子還沒過夠呢。”
孫東皓突然觸景傷情,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也沒過夠,老大你一定不要拋棄我啊。”
王卓哭笑不得,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的病包在我身上,要是治不好的話,我也有辦法安排你過姓福生活。”
“別,別介。”孫東皓連忙說道:“你還是幫我治好吧,讓我憋十年都行,我不要你說的姓福生活,我只想做個健康人。”
王卓乾笑點頭,心說你也太看不起哥了,要是用十年才能攻克這個課題的話,哥的透視眼還怎麼混呢?
伸手一指病房方向,王卓笑道:“等我想想,咱倆找個辦法進去看看他。”
孫東皓立刻點頭,金絲眼鏡後的小眼睛滴流直轉,也在想着辦法。
趁孫東皓轉移注意力的工夫,王卓的透視眼輕鬆的穿過這條走廊上的一排病房,透視進了羅克龍的房間。
昨天上午剛剛入院的羅克龍,這會兒就已經憔悴不堪了,他一方面提心吊膽擔驚受怕,一方面還要忍受胯下和腳上兩處傷勢的雙重痛苦,飯吃不下,覺睡不着,失去了和外界的聯絡,連進來幫他換藥的護士都受到了嚴格監控,一片紙屑都帶不進來。
這不,中腿又一跳一跳的疼起來了,雖然大夫說手術很成功,但上午護士換藥的時候,羅克龍卻看到那裡已經腫得像一根香腸一樣,而且因爲做手術的那個大夫和孫鬆相識,也被那四條“看門狗”要求院方給換走了,剛纔新來的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傷情,然後對護士吩咐了一句“正常換藥”,就面無表情的走了。
羅克龍嚴重懷疑,這個大夫是自己的仇家派來的
!他的目的是延誤自己的治療,讓自己變成剩蛋老人!
王卓用透視眼在羅克龍的身上轉了一圈,強忍着笑意,察看他包成糉子一樣的胯下。
可憐的羅少,上中學的時候做過一次皮包環切術,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備皮”,昨天又第二次享受了這種待遇,不過由於趕着做手術,所以剃的不怎麼幹淨,很多部位還留有硬茬或漏網之魚。
看到那腫成香腸一樣的東西,王卓身體微震,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燙傷的來歷倒比較容易猜到,也許是這貨當時正在開水瓶旁邊,聽到父母被雙.規的消息後失手打翻開水,造成了燙傷,但命根子中部的位置傷出了這樣一道不淺不深的口子,來歷就實在難猜了!
王卓見過慘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羅克龍這樣慘的,右腳中等面積燙傷,左腳也受到了一點牽連,中腿還受了這樣一處傷,而且看上去恢復的效果實在不怎麼樣,如果不是傷口的炎症加重了,又怎麼會腫成這副樣子?
好奇的用透視眼向內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裡面已經產生了一些膿樣的積液,很顯然,做手術的那位大夫出於美觀的考慮,爲了讓羅少能夠更好的恢復原樣,所以縫針的時候做得比較細密,但他事後卻沒有將其它措施跟上,起碼今天上午就應該做一次吸引。
這不是庸醫誤人麼?!
不過誤歸誤,王卓反而樂於看到這種情況,只是有些同情其他被那位庸醫治療過的病人,攤上這樣一個半桶水大夫,他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收回透視眼之前,王卓發現羅克龍的膀胱裡已經積蓄了相當多的尿液,不由得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羅克龍的病情還沒有達到需要插導尿管的程度,可想而知當他用那支腫成香腸一樣的“水管”放水的時候,會有多疼。
爽啊,太爽了!王卓心情愉快的像剛剛吃了一顆人蔘果一樣,看到昔曰向自己牛逼哄哄的羅克龍少爺變得這麼狼狽,實在是件愉快的事情!
有多愉快?嗯——比第一次調教楊如時的感覺略差一點兒,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正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抖動,一個推着護理車的護士從面前經過,突然腳步一停,護理車發出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王卓下意識的一擡頭,頓時眼前一亮,這護士不是別個,恰好是周淮安當年的舊相好,護理學院的大個子美媚,小雪!
wωω_ тт κan_ C 〇 很顯然,小雪也是認出了王卓,這才停下了腳步,看到王卓這樣的大人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工作場所,她也是又詫異又驚喜,不過她比較穩重,沒有脫口叫出王卓的名字。
“你在這工作?”王卓站起身,微笑問道。
小雪點頭:“對呀,你怎麼會來這兒,看病號嗎?”
看看她胸前的工作牌,王卓才知道她原來叫盧雪,說道:“是來看個人,待會兒就走。”
“能遇到你這樣的大人物,還真是意外呢。”小雪笑道:“患者是哪個病房的,沒準正巧是我負責的呢。”
這個問題王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告訴她患者是羅克龍,因此使羅克龍受到關照,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靈機一動,王卓瞟了眼護理車上擺着的東西,常進住院部的人都知道,患者的藥是在護理站配好的,然後在藥瓶上寫好房號牀號和患者名字,以防用錯,王卓身爲一名實習期的醫生,當然不會不懂這個
。
這一瞟,他就獲得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護理車上唯一的一套靜脈注射液,恰好就是羅克龍的!
王卓頓時樂了:“你負責的病人叫羅克龍?”
“對呀,他是你朋友?”盧雪有些驚喜。
“不,我和他有點過節。”王卓呵呵一笑,說道:“不耽誤你工作了,你先去忙吧。”
盧雪沉吟了一下,點頭說好,推着護理車快步走開。
“領導,她是誰呀,長的挺漂亮嘛。”孫東皓低聲笑道:“個子也高,大洋馬呀。”
“周淮安的前女友。”王卓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自己找周淮安要她手機號去吧。”
兩人說話的工夫,盧雪已經推着護理車來到了羅克龍的病房門口,兩個守衛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還向剛纔和她交談過一會兒的王卓這邊張望了一下,這才放她進去。
聽說這個被監管就醫的青年和王卓有過節,盧雪就動起了心眼,她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能給王卓留下好印象,那麼自己男朋友的工作就有着落了!
護理學院的女孩最理想的目標就是嫁給一名醫生,退一步如果能嫁給化驗員、麻醉師之類的男人也不錯,盧雪和周淮安只是相處了短暫的一段,雖然周淮安家裡是開牙科的,絕對算得上是金龜婿,但盧雪家的條件也不差,所以兩人感覺到姓格不合之後,盧雪也沒有改變自己,而是和周淮安好合好散了。
後來盧雪又談了幾次對象,終於和一個藥劑專業的研究生對了眼,不過盧雪家可以幫她在二甲醫院安排一個icu護理的好工作,卻實在搞不到比這更好的崗位,而她的研究生是外地農村的,家裡也沒本事安排他就業,所以此人現在還在靠一張行醫資格證在小診所打工。
從事醫療行業,盧雪對王卓在這一領域有多強大簡直太有數了,她以前倒沒奢望過從王卓身上借什麼光,但現在機會送到眼前,就由不得她不動心思了。
如果做好了讓王卓領自己一份情,然後讓男朋友借這個機會到王朝集團謀一份工作,那今天可就做成一件大事了!
帶着這樣的心思,盧雪進了羅克龍的病房,卻不知道和王卓一起來的那個小眼鏡正在yy自己,還因爲身患難言之疾而鬱悶呢!
“我說耗子,咱腦子裡面就不能想點別的事麼?”王卓沒好氣的訓着孫東皓:“司馬遷被割了又怎麼樣,人家照樣寫出了史記啊,鄭和十歲就沒了鳥,一輩子都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可他後來被賜了帝姓封了忠孝伯,人稱國姓爺。可你呢,你瞅你都闖下多大的禍了,怎麼腦子裡還離不開褲襠裡面那點事,又想和周淮安做連襟了!”
所謂“連襟”,指的是姐妹的丈夫之間的互稱,“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兩男子分別娶了一對姐妹,所以稱爲連襟。
但在民間的粗俗俚語裡,連襟還有另一層意思,兩個男人和同一個女人發生過那種關係,戲稱“穿過同一件衣服”,所以也算做“連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