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請夏老師幫忙看一看,他既然能一眼看出你得了腦瘤,肯定會有辦法醫治的。”見兒子這樣說,韓海萍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雖然明明知道稻草根本無濟於事,但還是緊緊地抓住了稻草,抓住了這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被淚水模糊的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夏老師?你們說的是治好爸爸怪病的夏老師嗎?你們什麼時候遇見他了?他又怎麼會一眼就看出昌宇得了腦癌?”心情沉重的黃培浩頓時被兒子和老婆的話給說迷糊了,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對,就是治好爸爸怪病的夏老師。今天上午我們在翠湖邊閒逛時遇見了他。他見昌宇臉色不對,診斷出他可能得了腦瘤,所以建議他來檢查一番,這才檢查出昌宇得了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不過惡性腫瘤一直是世界性的難題,尤其腦部惡性腫瘤更是……不過夏老師醫術出神入化,或許有辦法也不一定。”黃香怡本想說像黃昌宇的這種情況恐怕就連夏老師也不可能治癒,但最終卻是不忍心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況且她對夏雲傑也同樣寄有一份希望,希望他神奇到連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也能醫治。
這也不怪黃香怡對夏雲傑還是無法產生足夠的信心,畢竟身爲醫生,黃香怡總還是難免受自己固有的思維所限制,所以雖然她早已經見識過夏雲傑神奇的醫術,但當遇到像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這種涉及到大腦,非常複雜,就算開顱動手術也只能稍微延長一點點時間的絕症,習慣性地她還是認爲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醫生能治好這病,哪怕像夏雲傑這樣神奇的醫生也是一樣。
“既然這樣,那馬上給夏老師打電話。”黃培浩身爲省委書記,做事情向來實事求是,冷靜沉着,不喜歡把希望寄託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上,但這一次,雖然明明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聞言卻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黃香怡有夏雲傑的手機號碼,見大哥這樣說便急忙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了過去。
“把手機給我,我跟夏老師說。”黃培浩見小妹撥出號碼,伸手說道。
事關自己兒子性命,況且夏雲傑又是父親的忘年交,黃培浩這個黃家長子自然要親自跟他通話。
黃香怡點頭把手機給了黃培浩。
當黃培浩給夏雲傑打電話時,時間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夏雲傑正坐在翠湖邊的木椅看着夕陽西下,幾隻海鷗在夕陽餘輝下在翠湖上空飛掠,在波光漣漪的湖面上投下它們矯健的身影。
看着海鷗拍動羽翼在翠湖上空自由自在地翱翔,夏雲傑心裡頭也不禁涌起一絲跟它們一起展翅高飛的衝動。
自從突破地巫二鼎中期,踏入地巫二鼎後期後,上古大禹巫王傳承下來的血脈越來越多地被激發悄然融入改造着他後天的身軀,渾厚的巫力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無數上古巫門術法越來越頻繁地在睡夢中涌現。
現在,飛翔對於夏雲傑已經是再輕鬆不過的一件事情。只是生活在如今科技昌明,人滿爲患的社會,對於夏雲傑而言可以輕鬆地飛翔卻不能隨意地飛翔。
據傳上古有八九玄功,當把肉身修煉到極致,運轉此功能千變萬化,能變海中飛魚,能變山中猛獸,也可變空中猛禽,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夏雲傑望着天空,不禁暗自感慨嚮往。
正暗自感慨嚮往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夏雲傑以前不知道黃香怡的電話號碼,不過今天黃香怡給過他一張名片,夏雲傑瞄過一眼便記住了,見是她打來的電話,心裡已經瞭然是爲了什麼,便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結義老大哥的孫子,就算這個病對於他而言醫治起來也有些棘手,但既然知道了,他卻是不能視而不見,不管不問的。
“是夏老師嗎?您好,我是黃培浩。”夏雲傑電話一接起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帶着幾分着急卻也不忘客氣的男子聲音。
“原來是黃書記,你好。”夏雲傑對打電話的是黃培浩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兒子生了惡疾,他這個做父親的就算再忙恐怕也會抽出時間來,打了聲招呼之後,夏雲傑直截了當地問道:“昌宇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吧?是不是很不好?”
“是很不好,是惡性腦瘤,不知道夏老師您有沒有辦法治療?”黃培浩見夏雲傑好像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心底不禁涌起一絲希望,急忙問道。
問時,心臟不爭氣地重重跳動着,讓他有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處在黃培浩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的心臟早已經堅強得跟磐石一樣,就算髮生再大的事情,他也能做到沉着冷靜,巍然不動。但兒子就是兒子,哪怕身爲省委書記,黃培浩現在依舊跟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面對兒子的性命安危也根本沒辦法做到沉着冷靜。
“我知道了,不用緊張,這病雖然難治但也不是絕症。”夏雲傑聞言倒是很冷靜地說道。
以他如今的修爲和醫術,惡性腦瘤雖然也有些棘手,但卻也僅僅只是相對與其他疾病而言,還難不倒他。
“真的?”饒是黃培浩是一名身居高位的省委書記,聞言也是失態得驚呼出聲,不過話一出口之後,黃培浩就知道自己這話頗爲不敬,又急忙忐忑不安地道:“夏老師,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只是因爲太過驚喜,所以……”
“你不用解釋,我可以理解。我現在還在翠湖,就在海鷗老人雕像這個位置,你讓人來接我一下。然後安排個安靜點的房間,對了,不要在醫院。”夏雲傑打斷道。
“好,好,我馬上就去接您。您看就安排在我家行嗎?”黃培浩此時也顧不得去考慮夏雲傑究竟用什麼方法醫治自己的兒子,聞言急忙道。
“可以,只要沒人打擾就行,那我等你。”夏雲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夏老師怎麼說?”醫院這邊,黃培浩剛剛掛掉電話,韓海萍等人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
韓海萍三人一問,黃培浩倒從一開始的驚喜中漸漸冷靜了下來,看着黃香怡道:“夏老師說昌宇的病雖然難治但卻不是絕症,你跟夏老師接觸過,你覺得他這樣說會有幾分把握呢?”
“他真這樣說了?”黃香怡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有問題嗎?”黃培浩見黃香怡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道:“他還叫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對了,他說不要在醫院,可是不在醫院他怎麼治昌宇的病,難道不用開刀嗎?”
“不,不,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夏老師說昌宇的病不是絕症,還叫你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那他就一定有辦法治癒昌宇的病。”黃香怡見自己一句話問的大哥臉色都變了,知道他誤會了自己,急忙擺手道。
說這話時,整個人也驟然變得輕鬆起來。
沒人比她更清楚夏雲傑的神奇,只是因爲之前被固有的思維所限制,所以認爲哪怕夏雲傑也拿這種絕症素手無策,但如今既然夏雲傑說這不是絕症,黃香怡卻是絕對深信不疑。她之所以表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是不可思議夏雲傑連這種病竟然也能治,而並不是質疑他的話。
“真的嗎?”幾乎同時,黃培浩三人驚喜道。
“那是當然。你是沒見過夏老師那神乎其神的醫術,要不然你們就不會問這句話了。好了,大哥你別在這裡磨蹭了,快點去接夏老師吧。”見大哥一家人只知道驚喜地盯着自己,卻還不動身,黃香怡急忙催道,眼中卻是淚花閃動。
“對,對。”黃培浩被她妹妹這麼一催,才意識到當務之急是去接夏雲傑。
不過身爲省委書記,黃培浩做事情卻是極爲穩重冷靜,哪怕再急,離開前也沒忘叮囑劉文書幾句,讓他要對黃昌宇的病情保密,不要往外傳。
省委書記的交代,劉文書當然不敢怠慢,急忙信誓旦旦地說這是醫生該有的職業道德,絕不會外傳。至於黃昌宇沒有直接留在省人民醫院進行治療,劉文書也完全能理解,以省委書記的能力,自然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國外最好的腦科腫瘤醫院,請最好的腦外科醫生對他進行手術治療。
出了醫院大樓,黃培浩父子兩直接上了省委一號車,而黃香怡和韓海萍兩人則坐另外一輛車尾隨其後。
不久之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到了翠湖邊,夏雲傑遠遠看到便起身走到路邊等着。車子一停下來,他沒等黃培浩下車就已經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饒是如此,行人遊客見一個小夥子彎腰坐進省委一號車,也是忍不住紛紛驚歎羨慕,暗自猜測這小夥子是誰,竟然能驚動省委一號車來接他。
“夏老師您好,又要麻煩您了。”黃培浩本來是準備親自下車迎接夏雲傑的,沒想到他已經自己打開車門鑽了進來,急忙往裡讓了讓,然後很是客氣地伸手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