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昨晚上究竟是誰做的?怎麼回事?”劉孟摸着昨天晚上被撞青的鼻子問道。
黃柏眼神裡閃過一絲狠色,“秦立!一定是他!幹跟老子玩陰的!老子奉陪到底!”
黃柏說完之後對劉孟說道,“去準備斧子!他玩陰的,我們就玩明的!老子當着他的面把樹全部砍掉,賣了木材也是錢!老子看他敢做什麼!”
“黃主任真是高明!我馬上就去準備斧子!”說完劉孟就帶人走了。
而這一頭秦立帶着人又一次填平了挖的坑之後,依舊派人盯着山上。
秦立剛回到村委辦公室坐下給黃九和何奎泡了一杯茶,黃九派去盯梢的人就跑了進來,“村長!黃柏帶着人上山砍樹去了!”
“你說啥?!媽的!還真是不讓人清淨了!老子今天不去扒了他一層皮!”黃九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
秦立趕緊阻止道,“黃九站住!”說着秦立把黃九按回了座位上說道,“你們昨天晚上也累了一個晚上了,回去好好休息,晚上還有事做。”說完秦立又對來報信的人說道,“你去告訴所有人都回去睡覺休息,不用盯着了,現在黃柏已經準備來明的了,也不用浪費精力盯着他了。”
“村長,咱們晚上做點什麼?”何奎好奇地問道,黃柏代表官方,現在公然來明的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辦法。
“到晚上你們就知道了,去休息吧。”秦立勸說走了幾個人之後立刻叫來了苟小慧然後讓她召集幾個女人動手做東西。
傍晚十分,秦立召集了黃九和何奎等三十個人說道,“這東西拿去戴在頭上。”
衆人從秦立手裡接過女人們趕製的黑色套頭。然後秦立繼續說道,“前幾天咱們已經把山上的路摸清楚了,上山下山也都不是問題了。今天上去得給他們來一次狠的。”
黃九有些躍躍欲試地說道,“這次咱們怎麼做?”
秦立又拿出一堆的小鈴鐺分發給衆人說道,“這東西就是辨識咱們身份的東西,只要對面的人手裡響,就是自己人,要是對面的人影手裡沒有這個東西響,那就狠狠地揍!記住,打身上別打腦袋,給個教訓千萬不能鬧出矛盾!”
“嘿!老子總算能鬆鬆這幫鳥人的皮了!打他孃的!”黃九說着迫不及待地就把頭套給套在了頭上。
入夜之後,秦立率先就摸了上去,打昏了黃柏安排的崗哨之後,一羣人手持大棒衝進了黃柏等人的帳篷。
還在呼呼大睡的黃柏圓滾滾的肚皮上猛地捱了一棍子,生生地從睡夢中疼醒了過來,翻起身破口大罵,“媽的誰敢……哎喲!哎喲!哎喲!”
黃柏罵得越狠棍子抽在身上的力度就越狠,而且偏偏就是往身上四肢去,似乎故意不打嘴巴。
黃柏揉着身上的疼痛部位抱着頭從帳篷底下鑽了出去,這不出去還好,一出去對面只要竄出個人影見你三秒沒有反應就是一頓亂棍打在身上。
一大片的營地上百號人莫名其妙地捱打
,最後甚至是相互毆打起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只要見着眼前出現了人影上去就一通亂揍,發現黃柏營地已經被攪亂的秦立立刻打暗號示意手下的人撤退。
很快秦立手下的人就順着來時的路算數撤退了下來,而黃柏的營地電筒四射亂打亂揍攪成了一鍋粥。
最後黃柏幾乎是被自己人打了半殘,原本頭臉沒有捱打的地方也被打得滿臉腫大。
好在挨的都是皮肉傷,休息了幾天之後黃柏帶着人氣勢洶洶地就衝進了橫家溝,那陣勢比起畢有才來絲毫不弱,只是滿臉的青腫讓他看起來很是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秦立!滾出來!”黃柏現在村委辦公室門口叫囂道。
秦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就走了出來,一看黃柏的樣子就笑道,“黃主任這幅德行是夜路走多了摔跤了?還是怎麼了?”
黃柏狠狠一咬牙,卻不想牽動了臉上的傷趕緊伸手去捂,臉上的兇惡氣勢立刻就變成搞笑了。
“黃主任,看樣子是傷得不輕吶,需要貼張膏藥嗎?”秦立忍不住揶揄道。
黃柏狠狠地呸了一口說道,“姓秦的,少給老子假惺惺的!你以爲之前的事是誰做的老子不知道?”
“什麼事?誰做的?”秦立一臉好奇地問道。
“你繼續給老子裝蒜!就是你個狗犢子!”黃柏忍不住破口大罵。
秦立對黃柏提醒道,“黃主任說話得有證據!你這種行爲屬於滿嘴噴糞,作爲國家公職人員,就是誹謗罪!”
黃柏這個時候已經氣血上頭了,看着秦立這幅囂張德行就對身後的人說道,“上去給我揍這個孫子!”
“誰敢?!”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
黃柏等人定眼一看,原來是鎮派出所的所長李安民。
“李……李所長……您怎麼在這兒?”黃柏早就聽說過李安民剛正不阿的脾氣和秉性,連鎮長的面子也不給,心頭就有些虛了。
“我剛纔聽說黃主任要打人?不知道誰惹黃主任這麼生氣?非要動手?”李安民上前對黃柏問道。
“這……這……”黃柏猶豫着忽然腦筋一轉說道,“我也就說說而已,說說總不犯法吧。而且……我想問問李所長在這兒幹什麼?”
李安民笑了笑說道,“秦村長反映前幾天有人在山上聚衆鬥毆鬧事!我已經收集好了證據,正打算去找黃主任您。”
黃柏心裡咯噔一跳,訕笑道,“找……找我幹什麼?誰報的案應該找誰纔對。”
李安民臉色一冷說道,“經過我們在山上收集到的手電筒,斧子以及其他生活用品找到了幾個當事人,而他們都反映是受僱於你黃主任,所以請黃主任跟我走一趟協助調查。”
“好!好!好!有你的!你等着,咱們沒完!”黃柏衝着秦立放下話之後恨恨地跟着李安民走了。
秦立知道只要李安民調查就會發現這是個誤會,黃柏的人壓根就不是去打架而是去辦公事的,所以也不能拿
黃柏怎麼樣,眼下拖一天算一天,就只能等着鳳瀟瀟的消息了。
“叮叮叮……叮叮叮……”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秦立接起電話之後得到了鳳瀟瀟的好消息,縣裡和鎮上都已經下達了指示,不允許破壞森林開山採砂石,不過工程的主要負責還是城建辦,也就是說黃柏肯定還會來找茬。
這一次黃柏還能幹點什麼……秦立心裡很是沒有底,只能被動地等着了。
黃柏從派出所接受調查出來之後就接到了陳秘書帶來的消息:立即停止開山採砂石。
黃柏把陳旭的通知撕成碎片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泄憤似地猛踩上了幾腳,“整老子!陰老子!不準開山!老子跟你沒玩!”
黃美麗見狀趕緊秦上辦公室的門說道,“你小聲點,隔牆有耳,這可是上面的決定。”
黃柏喘着大氣坐到椅子上說道,“秦立這個王八羔子,整了老子不說還給老子來這手,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老子一定要找回來!”
“哥,你打算怎麼做?”黃美麗坐到黃柏身邊問道。
黃柏眼神一冷說道,“不讓老子開山難道老子就沒辦法治他龜孫子了嗎?老子還是城建辦主任,在哪開砂石還是老子說了算!”
黃美麗裂着肥厚的嘴脣說道,“你要是換個地方可就治不了橫家溝的路了。這路一旦完工,你還想打主意可就難了。”
黃柏當然也是很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地說道,“那有什麼辦法?他孃的!”
“還真有一個辦法!”黃美麗悄聲對黃柏說道。
“什麼辦法,你快說!”黃柏急切地問道。
黃美麗眯着小眼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畢有才的事?”
“記得,不過他畢有才都已經進去了,這件事還和他有什麼秦系?”黃柏不解地問道。
“他人是進去了,可是東西還在外面,準確地說在我這兒登記保管着,其中有些東西可以完完全全地把那座山變成荒山。”黃美麗對黃柏說道。
黃柏一拍大腿說道,“對啊!只要把那山變成荒山不就成了,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山上採砂石了,而且沒有樹林的保護,只要一下雨山下橫家溝的路就得給他堵死了!好主意!不過……”他說着話鋒一轉問道,“那些東西要弄出來怎麼交代?”
黃美麗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說道,“咱們機秦平時怎麼辦事的你不知道?登記多少我想寫多少就是多少,誰會去查畢有才留下的一堆破銅爛鐵,你放心吧!”
黃柏一聽黃美麗這麼說就知道妥當了,“秦立!這次老子要讓你丟掉半條命!”
老天的陰晴變幻在這個季節顯得格外不定,暴雨又開始稀里嘩啦地下了起來。
連續下了兩天暴雨之後,又晴朗了幾天,秦立總是坐立不安,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立刻就找來了黃九讓他帶人去村口和山上看看。
一個小時之後黃九匆匆地跑了回來對秦立說道,“村長!山上的樹出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