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雅這種特意來接新生的老生來說,這種通知書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此時溫雅之所以如此詫異,其實不過是溫雅實在不相信張琪竟然是一名學生,而且還是自己學校的新生。
張琪別的身份溫雅或許不知道,但是張琪曾經協助警方,而且還救了包括自己在內的許多人的事情,溫雅可是清楚的記得,持槍破案,甚至擊斃歹徒的張琪,絲毫看不出有半點學生的氣息。所以而此時溫雅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說自己因爲起牀過早的原因,仍舊在迷迷糊糊,在睡夢中沒有醒來,而爲了證明這些,溫雅還不禁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在身體感覺到疼痛後,溫雅這才從張琪的手中接過了錄取通知書。
而當溫雅打開錄取通知書對比自己手中的名單好後,看着裡面寫着張琪的姓名,以及張琪的高考分數,溫雅手中的錄取通知書險些沒有掉落到地上,隨後擡起頭看向張琪,用着更加詫異的聲音對張琪問道。“六百六十五分?你高考考了六百六十五分?難道……難道你就是咱們冰城裡面那個神秘的狀元?不是吧,竟然是你?”
雖然說張琪的姓名一直都在保密之中,但是他的成績確實需要公之於衆的事實,而能夠考的六百六十五分的人,在冰城裡面,絕對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從高考放榜開始一直持續神秘數月的張琪,再加上此時溫雅手中的新生報道名單,更是確實的證明了這一點。
或許對於京城這裡的人來說,並沒有人十分關注一個城市的狀元考生,但是再怎麼說溫雅也是冰城人士,這種在冰城裡面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溫雅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七月份的時候,溫雅同樣已經放假在家休息……
而此時張琪聽到溫雅的話,輕聲示意了一下,隨後輕聲說道。“別這麼大驚小怪的行不?難道我就不是考生了嗎?普通人,普通人而已……”
“可是你不是……”此時,聽到張琪的話,溫雅還是大爲不解,本想繼續問道,而圍繞溫雅最大的問題,其實不過就是張琪的身份而已,畢竟任何人也想不到一個曾經爲警方效力的人竟然來考大學,而且偏偏還是這樣的高分。
可是誰知溫雅那邊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張琪這邊便急忙打斷了溫雅的話,說道。“溫師姐……咱們這裡是新生接待吧,等報道結束後,咱們再慢慢敘舊嘛,有的是時間,你看,後面都排號了……”
張琪說着,指了指自己身後剛剛出現不久的另外兩名新生,對溫雅笑了笑。
而聽到張琪的話,溫雅這纔想起來自己這邊還有工作,竟然一時間忘記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急忙對張琪點點頭,說道,“對……對……張琪,你先上車裡面等會吧,等會我送你去學校報道,別亂走,等着我啊……”
說着,溫雅將張琪的錄取通知書遞還給張琪,隨後接過站在張琪身後的那名考生的通知書,對照着桌上的報道名的那覈實起來。
而張琪這邊,看到溫雅如此,心中不禁暗笑,隨後轉身點燃了根菸,向後面的校車走去。
雖然說張琪到的時間很早,不過是早晨八點多鐘而已,可是陸陸續續半個多小時後,竟然一輛大巴車就這樣塞滿了全國各地來報道的考生,看着這些面孔有些稚嫩的新生,張琪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算是什麼。
而且那些新生們見到自己,似乎都像是見到了學長一樣,甚至於在大巴車之中都已經擠滿了人,張琪身邊的座位卻仍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想要坐在這裡,好像恐怕招惹張琪這樣一個小流氓一般。而最後上車的溫雅看到張琪這邊有着一個空位,似乎想到了什麼,絲毫不在意的坐到了張琪的身邊。
而在路上,張琪這才終於知道了溫雅原來是京城大學大二的學生,而且還是學生會的幹部,所以這次接新生的任務纔會落到她的肩膀上,一路上他們兩人幾乎一直在交談着,不過大多說的也僅僅是有關於學校的事情,溫雅沒有問張琪身份以及考試的問題,而張琪這邊,自然也沒有問她有關於程智陽的事情,畢竟張琪可不是那種喜歡挖人小事的人……
京城遠比冰城大上許多,這點張琪可算是清清楚楚,再加上高校的園區都相對比較遠,所以直到將近一個小時後,張琪他們所坐的校車纔開進了京城大學之內。
“跟我走吧,現在大學生報道簡單的很,交了學費,領了寢室鑰匙,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就等過幾天軍訓就好……”下了車的溫雅,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張琪說道,說着,就指點着學校的各個方向,開始給張琪介紹一番。
京城大學,這可絕對是全國首屈一指的最高學府,在這裡面的學子,幾乎沒有幾個不是地區的高材生,而像張琪這種狀元身份的,更是不在少數。
當然,任何地方都少不了那種渾水摸魚,依靠自己家財權勢花錢進來的人,不過那種人在這種學校裡面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如果沒有點真才實學,即便進來了,想要畢業都難上許多。
不過,即便是這種少之又少的人,卻偏偏總是能夠讓張琪撞見,不知道是張琪走黴運還是那人走黴運,只見張琪剛剛進入教學樓之中,準備交學費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門外便傳來了十分刺耳的剎車聲。而隨車剎車聲傳來的同時,便是門口傳來了幾聲女孩子的尖叫聲。
聽到這種急剎車的聲音,張琪十分敏感的向門外跑去,甚至連他已經排了許久的隊伍都不管了。
只見在教學樓的門外,一輛黃色的小跑車正停在門口,而在跑車的尾部地面上則是出現了一條長達數米的剎車痕跡,很明顯,剛剛發出剎車聲音的正是這輛看似極其拉風的跑車。
“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有車過來嗎?”在這兩黃色的跑車熄火後,一名打扮十分“潮”的女孩子從汽車中走了下來,對汽車前面似乎因爲汽車突然出現,而導致有些驚恐的幾名女孩子叫嚷到。
飛揚跋扈,這種詞語並不一定用在紈絝子弟身上才合適,此時,用在這名看似柔弱,卻極其囂張的女孩子身上,也並無不可。一頭有些男孩子氣的短髮,更是凸顯了這名女子的那種讓人厭煩的氣息,而再加上她此時身上的衣服,倒是真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因爲如果說此時張琪的大褲衩,花背心的裝束是十分休閒的,那麼此時這名女孩子身上的,簡直就是在暴露,這還能叫穿了衣服?薄薄的一層像是紗質的連衣裙,甚至連裡面的黑色內衣都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真是讓張琪懷疑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把自己家中的睡衣穿了出來,要不然就是剛剛做完某些事情,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總之在張琪看來,這絕對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夠穿得出來的衣服……
而那些被這名女子叫罵的幾名女學生,此時仍舊驚魂未定,有些顫慄的看着這名剛剛從汽車中走下來的女子。
“喂,我說同學,是你開車在這裡橫衝直撞吧,你沒看到這裡不讓機動車行駛嗎?”張琪指着街口邊上的一個禁行標誌,對這名女子厲聲說道。
對於這種人,張琪當然不客氣,特別是仗勢欺人的人,雖然說張琪從來不和女人爭辯什麼,而且從不對女人動手,但是這並不代表張琪會看着一個女人再欺負弱小,而此時張琪的話語自然不可避免的吸引了這名女子的注意,只見她當即轉身看向突然出現對於自己指手畫腳,多管閒事的張琪,隨後說道。
“你誰啊,誰是你同學?”這名女孩子冷哼了一聲,隨後將車門重重的關上。
“那不是同學?那麼應該稱呼你爲女士?”聽到這名女子的話,張琪再次說道。
“女士?難道你看我很老嗎?女士……”這名女子走到張琪的身前,反駁說道。
“女士也不對?那麼該怎麼稱呼您?小姐?”張琪看到這名女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再次問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語,這名女子似乎也有些被張琪激怒了,提起聲音,高聲說道。“你才小姐呢,不會說話的就不要說……穿的跟個鴨子似的……”說完,女子不再理會張琪,轉身向教學樓裡面快步走去。
而在這名女子走後,一直站在張琪身邊的溫雅上前對張琪低聲說道。“張琪,別理這種人,沒準又是那家的小姐……爲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真是想不通,這種人竟然也能上大學,真不知道是大學墮落了,還是學生的素質越來越低了……”張琪看到那名女生如此蠻橫,不禁低聲感嘆說道。
說罷,張琪不禁搖了搖頭,轉身向樓內走去,繼續排號交費。而之前那名在門口與張琪發生爭執的女子,也在排號交費的隊伍當中,只不過她似乎是由於插隊的緣故,竟然只差幾名便輪到了她,而她也很快便交完費用,再次從張琪身邊經過。
而當她經過張琪的身邊之時,這名女孩子竟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琪,隨後丟給了張琪一個有些蔑視的白眼後沒有說任何話語,便轉身離開。而在她出門後,門外再次傳來了跑車特有的轟鳴聲,疾馳而去……而張琪這邊看到這名女子如此,更是不禁感嘆了一番,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女子有什麼資本,她之所以如此的資本,其實還不是她父母的?雖說這名女子的樣子並不難看,甚至可以算得上有那麼幾分的姿色,但是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卻使得人無比的厭煩,或許有人喜歡她這種女孩子,但是最起碼,張琪不喜歡,甚至是反感。
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個小插曲後,很快,重新排隊的張琪交完了自己一年的學費以及宿舍的費用後,便領到了一張去宿舍樓領取鑰匙的票據,而當張琪在溫雅的帶領下來到宿舍區的時候,看着整整二三十棟宿舍樓,不禁一陣感嘆,這二三十棟宿舍樓,簡直就是堪比一個有些豪華的住宅小區,裡面甚至還有一些花草涼亭等等設施,和張琪印象中的那種宿舍樓有着絕對天差地別的差距,而如果不是溫雅帶着張琪找到這邊,相信張琪就算是問路的話,找要找上一會,最起碼在這二三十棟宿舍樓裡面找到自己的宿舍樓,就要困難許多。
“好了,你的宿舍鑰匙……特意給你挑的兩人宿舍,這樣房間裡面不亂糟糟的,省心。拿好鑰匙,如果弄丟了,在學校配一個可要十幾塊錢的,說是給你們換鎖芯,鬼才信呢……”在溫雅的幫助下,張琪順利的取得了寢室的鑰匙,而當溫雅帶着張琪來到他的宿舍之時,張琪發現宿舍裡面似乎早已經有人進來過,雖然沒有很多的東西行李,但是牀鋪的被褥卻是平整的鋪在那裡,見狀,張琪有些不解,對溫雅問道。
“怎麼?這宿舍裡面住的不是新生嗎?”張琪來到另外一個牀鋪旁邊,用手輕撫了一下牀鋪上面的被單,發現上面有着一層薄薄的灰塵,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動過,最起碼最近幾天是絕對不會有人動過的……再加上張琪也算是第一批報道的新生了,張琪實在想不到還有人能夠比自己還早的。
而聽到張琪的話,在看到張琪手指間輕輕的浮灰,溫雅這邊不禁一笑,低聲說道。“你看看你,這又職業了吧……也就是你能發現這點細節……”
說罷,溫雅從隨身的挎包裡面拿出來剛剛從樓下管理員那裡弄來的住宿名單,在翻看了一遍後,溫雅面上再次一笑,對張琪說道。
“別說,你還真的很幸運,你的同舍室友是一個已經大四的學長,看樣子,他一定是不會經常回來了,這樣你豈不是自己一個人霸佔了一整間寢室?你這寢費交的值啊……”
“大四的人?看來這人應該和我差不多年紀了吧……”聽到溫雅的話,張琪有些感嘆的笑道,的確,如果張琪當年仍舊繼續讀書考大學的話,現在最起碼也應該是大三的老生了,而不是現在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