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什麼樣的交代?”齊帆目光隨意的自這人身上掃過,目中露出了饒有興味的神色。
這個光頭男,身上沒有真元。卻有一股跟真元類似的力量。古時稱之爲氣;現代稱之爲能量。都能證明,此人有功行在身,並非普通人。
“賠償一千萬,再讓這隻貓償命。”光頭男目光冰冷。
聞言,本來安靜趴伏在齊帆懷裡的姚夫人,一身貓毛頓時倒豎起來。她堂堂姚天君傳人,修爲直逼智人的先天宗師。竟然被人要挾要爲一條蛇償命,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齊帆閒淡的笑了笑。幫她順了順毛。便將她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別說是一條蛇。”他道,目光俯視着眼前這幾人,就像是在看一羣螻蟻:“就算它把你們都殺了,你們也不配讓她償命。”
“小子,不識擡舉。”那冬哥聞言,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扒在前車窗上,向外張望的於文靜和李淑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小臉變的一片煞白。她們想,齊帆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敢這樣挑釁對方。
從車窗望出去,她們可看的很清楚。那幾輛車捆的麻袋裡,裝的全都是蛇。也不知道有多少條。這一旦放出來。人如何能對付得了?一定會被咬死的。
幾個背心青年均是大怒。他們六個人的命加在一起,在齊帆口中,竟似還不及一隻貓似的。
“老大,我不要錢了,就要他的命。”
精瘦的青年劉黑,雙目噴火的望着齊帆。 “放蛇吧,看看見了蛇,他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對,放蛇,看他還敢不敢張狂。”其餘幾個背心青年也一起叫囂。
在跟着冬哥之前。他們幾個在街上混,體型瘦小,也經常遭人揍。但跟了冬哥以後,只要一放蛇,不管哪邊來的大佬狠人,在蛇面前,都要乖乖的跪下。他們幾個,已經習慣了用蛇解決問題。
冬哥冷笑一聲。也不阻止。
就見那幾個青年抽掉了一隻只袋口的繩子。頓時便見各種顏色、各種花紋的毒蛇被放了出來。
有環紋赤蛇、雪山蝮、白頭蝰、眼鏡蛇、金環、銀環等等,每一條都是能毒死人的。
“啊。”
大巴車裡的乘客,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了一片驚叫聲。
而於文靜和李淑萌,更是閉緊了一對美目,不敢再看。
蘇紙萱心中同樣有些害怕。但她站在齊帆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牽他的手。只敢用蔥白的手指,輕輕的夾住他的一片衣角。看着那些搖頭剪尾的毒蛇,她本該恐懼。但她就是覺得,站在這個男人身邊。休說是幾十條蛇,就算是幾十條龍向這裡撲過來,也不足爲懼的。
那些背心青年紛紛的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特製的竹哨來。鼓腮吹氣。竹哨頓時發出了奇異的哨聲。那些或煩躁不安、或懶洋洋不肯動彈的毒蛇,一聽這哨響。頓時便像是聽見鼓聲的士卒般。向齊帆他們這邊遊了過來。
這幾人倒不敢真的殺人。他們身上都帶着蛇藥。即使齊帆被咬了。也能保住一條命。
即時送衛生站的話,還死不了。只是到那時,齊帆的生死,掌握在他們手中,一切還不是任他們予取予求。至於他抱着的那隻貓,那當然是必須死。
“去吧。”齊帆對姚夫人道。
接着,那幾個青年,便看到了讓他們差點咬掉舌頭的一幕:
卻見那隻虎斑貓,雙目不屑的看了那些身懷奇毒的兇蛇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一個人,看着廚房裡出現的蟑螂時差不多。
接着他們就見那隻貓,化成一團紅影,竄入了蛇羣中。羣蛇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般。冰冷的蛇瞳中,紛紛露出了遇到天敵時,纔會出現的驚怖眼神。它們在原地扭動着身體。伸長了脖頸左右亂舞,張開蛇吻。試圖把牙齒裡的毒液送入那隻貓體內。
但姚夫人那是什麼速度,這些蛇,根本連它一根貓毛也碰不到。
此時的姚夫人,心情是鬱悶的。想她這雙鋒利的爪子,閃亮的貓牙,鐵鞭般的尾巴,都是用來對付闡教大能的。而今卻被用在一羣蛇的的身上。
鬱悶的姚夫人,先是一爪爪的把這些蛇,拍成了一灘血水。接着又覺得這麼幹脆的死,太便宜它們。又將好幾條蛇卷在一起,打個死結,讓它們相互勒緊蛇頸,慢慢的窒息而死。
最後它感覺用自己高貴的爪子碰它們實在太贓。便吸一口氣,將那些蛇的魂魄都給吸了出來。再吹一口氣,讓它們全都魂飛魄散了。
最終,那隻虎斑貓已是獨立的站着。周圍是一片慘不忍睹的蛇屍。
無論是大巴車內的乘客,還是對面六個背心青年。看着甩甩尾巴,意性闌珊的走回齊帆身邊的那隻虎斑貓。沉默着,都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看看,它是不是出了啥毛病。
“兄弟,你這隻貓,是異種吧?”冬哥盯了姚夫人良久,才沉聲問道:“但你不覺得,讓它這樣大開殺戒,過分了麼?”
“那你待如何?”齊帆閒淡的問。
“你把它交給我們,今天的事,可以一筆勾銷。”冬哥的一雙眼中,閃過了一道貪婪之色。
齊帆看着他,用非常閒淡自然的語氣,搖了搖頭道:“像你這樣的,連當她寵物的資格都沒有,還想要做她的主人,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
“你……”冬哥聞言,頓時被氣的青筋直跳。
他自從藝成回鄉後,憑着這一首異術,一直被公推爲周圍幾個村鎮的大哥,正是名符其實的地頭蛇。被人鞍前馬後的恭敬慣了的冬哥,如何能受的住這種侮辱?
在齊帆看來,這是在告知他一個殘酷的真相。但在冬哥看來,這就是侮辱。
“小子,你最好立刻跪下道歉,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變成雨林裡的一具枯骨。”冬哥冷森森的說道。
他從摩托車的座位下面,取出了一個小瓦罐。這瓦罐樣式古老,在現代已經很難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