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濱江別墅中。
齊帆正跟齊志勇、褚安、李淼三人,坐在桌邊吃飯。
但接到一個電話之後。
他驀地神色一變,竟當着三人的面,便將烏兔帆取了出來。
揮動間,身形已化做一隻金烏,飛出窗,眨眼消失在天際。
於齊帆而言。
雲霄此時,還在麒麟崖中。
乍聞十二祖圍攻山門的消息,心中懸念雲霄的安危。
如鏡道心,也無法平靜。以最快速度,橫越長空。向麒麟崖的方向飛去。
而看着他離開的三人,此時均已呆若木雞。
褚安倒還好,畢竟她已不是第一次見齊帆在她面前展露功行了。
而齊志勇,喝到嘴裡的一口啤酒,直接被他從鼻孔裡面噴了出來。
此時他才知道,齊帆到底憑什麼,能讓榕城諸大佬,敬他如敬神。壓的省城大家族俯首。
而李淼。她從未見過古修士,此時看到這像電影特效的一幕,在眼前上演,驚的下巴都差點脫臼。
她想到第一次見到齊帆時對他的印像,覺得那只是一個毫無特點的普通人。此時心中真是五味陳雜。
榕城距離蟲鳴市,有四百多公里。
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齊帆卻只用了小半個小時。
春風江上,衆位大教老祖,就見天際盡頭,驀然現出一道金光。
飛近了,就能看見那是一隻展動雙翼的三足金烏,正飛速靠近着。
“他來了。”天辰子淡淡道。
“今日,定要將這賊子挫骨揚灰。”李霖握緊了手中的亮銀槍,眼中熊熊的怒焰,幾欲點燃虛空。
齊帆殺了他愛子,滅了他道統。李霖對他的恨,恐怕比腳下的春風江更深。
“他敢殺我金庭山老祖,今日便償命吧!”伏龍老祖祭起了一個金斗,在面前沉浮着。
其餘老祖雖都閉口不言。但眼中,卻都有殺意。
齊帆自稱是洪荒時的大羅金仙趙公明,又有一身駭人功行。 一手鬼神莫測的神通。
對闡教的道統,實是一個絕大的威脅。
這人間,有一個驪山老母就夠了,他們絕不想看到第二個。
金烏只是瞬息間,便已飛至茫茫白霧的上空。現出齊帆的身形來。
他見萬鯉鎖龍陣還在,雲霄想必還安好。頓時便暗鬆了一口氣。
目光閒定的從十二個老祖身上一一掃過。平淡道:“你們來的還挺全的。”
這些智人的根腳,幾乎涵蓋了闡教大半的金仙道統。可見此番他們的決心之大。
“你便是齊帆。”天辰子看着面前一身休閒服,神情閒定的少年。眯眼道:“我等不同你廢話。”
“我等此來,是專爲雲霄娘娘而來。” “娘娘冒犯聖人,被罰壓在麒麟崖下,已消其罪孽。”
“而今伏刑未免,你就將她私放出來,這如何向聖人交代?”天辰子冷然道。
這次幾大闡教道統,暫放下成見聯手。便是爲了雲霄而來。
雲霄乃是當年的準聖。若待她恢復功行,那便又是一個驪山老母。
這將撼動闡教的根基,是這些道統絕不能容忍的。
“齊帆,把雲霄娘娘送去玉虛宮,待聖人發落,我等這便可退去。”風陽老祖也道。
“齊帆,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天辰子淡淡道。
十二名老祖,均將神目望着齊帆。身上道威浩大,磅礴氣息吞吐,彷彿真仙凌塵。
在十二個功參造化的老祖面前,這世間真人不出,誰都要俯首。
雲霧大陣內,一衆麒麟崖弟子,擡頭望着天空,眼中都隱隱有着絕望。
雲霄是截教先賢,他們的祖師。決然不可能交給玉虛宮的。
但面對十二個智人,他們心中,卻都涌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想帶走雲霄娘娘”,齊帆淡然道:
“休說是爾等這羣歪瓜劣棗。”
“便是原始那個老雜毛在此。”
“我也將他一劍劈了。”
“你……”天辰子等十二名闡教智人,均都大怒。
他們被齊帆叱成歪瓜裂棗,也便罷了。連教主聖人都被他辱罵。
這如何能忍的了!
“罷了罷了,本還想看在三教同出一源的情分上。給你麒麟崖留點香火。”
“你竟然如此囂狂,那今日我等,便平了你這山門。”天辰子冷然道。
“截教餘孽,該殺。”
“賊子,今日便叫你血債血償。”
十二位老祖,都起了殺念。
頓時讓天地昏黃,冷風蕭瑟,木葉蕭蕭,彷彿入了深秋。
“我等去助掌教。”青毛獅望着天上,怒吼一聲,便飛出陣去了。
“我截教修士,錚錚傲骨,寧爲玉碎,永不折腰。”
“今日和他們拼了。”瘟皇也現出了三頭六臂的法身,持着刑天劍,散瘟鞭等法器,向陣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