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麼?”走進mr酒吧的雄家老祖,看着蔡文婉問道。
“不錯。”他身邊的熊冽點了點頭。
雄家老祖一揚手,便攝出了一把金光銼。
他這金光銼,削鐵如泥,足可以切豆腐般,刺穿蔡文婉的頸椎。
蔡文婉只是一個凡人,於雄家老祖而言,殺她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而跟蔡文婉坐在一起的齊帆。
雄家老祖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以他的天眼,根本看不破齊帆的龜藏術。
在他眼中,齊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少年罷了。
但便在金光銼,堪堪就要刺中蔡文婉的粉頸時。
齊帆驀地伸出手,便以一隻肉掌,接下了那枚金光銼。
雄家老祖眼睜睜的看着。
自己那枚削鐵如泥的金光銼,打在齊帆的手掌上,卻連半點油皮都沒有擦破。
“哦?” 雄家老祖,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頓時便重新打量起齊帆來。
雖然天眼看他,還是個凡人。
但現在,雄家老祖已可以肯定。
這是一個頗有功行的古修士了。
剛剛那一下,他雖然只是隨手一擊。
卻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接下來的。
“道友,我是雄家的雄風。”
“這女人,是我雄家必殺之人。”
“請道友不要與我爲難可好?”
雄家老祖按古禮,向齊帆拱了拱手道。
同時在頭頂上,現出了三朵紅色的寶蓮。
將一身三花智人的功行展露了出來。
在雄家老祖看來,三花智人的功行,已足以震懾大部分古修士了。
“雄風老祖!”蔡文婉心中一個激靈,酒已經醒了大半。
雄家的雄風老祖。
即使放在所有春秋世家的家族中來看。
那也是功行最深的幾個。
他竟然會跑來親自殺自己。
蔡文婉此時的一張俏臉,頓時便就蒼白了下去。
齊帆看着雄風老祖頭頂那三朵火蓮,只是悠然閒定的笑了笑。
接着睜着天眼的雄家老祖跟雄冽。
便見齊帆頭頂,三朵九品金剛蓮悠悠盛放。
這金剛蓮, 並非是他三花的本像。
他的三花,原本是十二品的混沌金蓮。
只是齊帆要讓它現出九品金剛蓮的樣子,卻也是易如反掌的。
“九品的三花智人。”
一見齊帆頭頂的那三朵金剛蓮。
雄風跟雄冽的臉色都變了。
雖然都是三花智人。
但九品的金剛蓮,那可要比七品的火蓮強的多了。
若在平時,雄風老祖看到頭頂着三朵金剛蓮的。一定會退避三舍。
但雄風老祖今天帶着他雄家的氣運重器。
對那三朵金剛蓮,卻也就不如何忌憚了。
齊帆眼見他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把青銅古劍來。
這青銅古劍,通體青光灼灼,寒氣森森。
而用天眼觀之,更是能看到。
在那劍身之上,纏繞着一條白龍。
那白龍,即使是功行深湛的古修士見了,也會感到有股浩浩威壓撲面而來。
“楚王劍。”
蔡文婉沒有天眼,看不到白龍。
但她卻是認得雄家這件氣運重器的。
雄家本是春秋時楚國的王族。
雄家先祖當年,便請高人。
以楚國三十年氣運,煉成了這柄楚王劍。
爲了煉這楚王劍,楚國提前三十年滅國。
這楚王劍,世代庇護雄家。
三千年過去,楚王劍中的氣運已所剩不多,但依然可以輕易鎮殺一位智人。
雄家持着這楚王劍。
那便連千年大教,都不敢輕易招惹。
“道友,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退去吧!”
雄風老祖手持着楚王劍。
此時他便像是一個主掌生死的神邸。
於他看來。
他手持着楚王劍,齊帆的生死,便只在他一念之間了。
三千年來,春秋世家高高在上。
便連千年大教、金仙道統,都可與其平起平座。
那便是憑着有這氣運重器之故。
強大的氣運重器,甚至連真人都可以鎮殺。
他手中的楚王劍,雖然氣運耗散,不復當年。
但以氣運鎮殺一位三花智人,卻是不在話下的。
齊帆卻依舊是閒定從容的樣子。
他看着楚王劍上,那一條只有手指粗細的白龍。
有些譏嘲的搖了搖頭,鹹淡的說道,
“你這劍上的氣運也太少了點。”
“不若如此,我毫不反抗的任憑你斬一劍。”
“若你能取我命去,那自是隨了你的心意。”
“但若你取不走我的命。”
“那我便要取走這柄氣運重器。”
“你瘋了?”雄家老祖聞言,頓時就冷笑起來。
他手中的楚王劍,是氣運重器。
別說他一個三花智人,便是真人,一動不動的被砍上幾劍。
那也要身死道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