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請三思啊!”
“氣運重器,不能等閒視之的。”
蔡文婉一雙瑩瑩秋眸中,也縈滿了擔憂。
出生春秋世家的她,非常清楚氣運重器的厲害。
蔡家便是依仗着氣運重器,才能三千年屹立不倒的。
這是一國氣運所匯。
任你功行通天,也受不住一國氣運的壓制。
“去天上吧!”
齊帆對蔡文婉的警告,只是還以一個平淡的微笑。
身形當即便化做一道金光,從夜場內消失了。
“你真要受我一劍?”
高空中,雄風老祖,手執着楚王劍,冷冷的看着齊帆。
他平生,還未見過如此猖狂之輩。
竟敢言以肉身硬挨氣運重器的一擊。
雄冽站在他身後,看着齊帆搖頭。
他覺得,今天便要有一位智人老祖隕落於此了。
“別多說廢話,動手吧!”齊帆淡淡道。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
雄家老祖的神情,驟然一寒。
身形一閃間,便已出現在齊帆身前。
手中楚王劍,已朝着他額頂當頭劈下。
在雄家老祖想來。
這一劍,不待劍刃及體,楚王劍上所附的氣運,便可以將齊帆碾成齏粉。
但讓他駭然變色的是——
這一劍斬在齊帆額上,非但沒能擦破齊帆的頭皮,甚至連他的一根髮絲,都沒能削落下來。
“不可能。”見此情形,雄家老祖,頓時就目瞪口呆了。
但齊帆的臉上,卻依舊是閒定悠然的。
似乎這一幕,早在他預料之中了。
這柄楚王劍上的氣運太少了。
雖如此,卻還是足以壓制一位智人了。
但齊帆身上的氣運,卻不是一位智人的氣運。
他前生是大羅金仙。
雖然生死道消後,那氣運已耗散了不少,但卻還存留着一部分。
一位大羅金仙的氣運,那是足以與一個百年王朝的氣運比肩的。
雖然現在大部分也散失掉了,但卻依舊足夠壓制楚王劍上的氣運了。
氣運被壓制,這楚王劍,也就是一柄普通的青銅劍而已。
又怎麼可能傷到修有八九玄功的齊帆呢?
“你既已斬了一劍。”
“那這楚王劍。”
“我便取去了。”
那雄家老祖尚在發愣之即。
便覺手上一空,那楚王劍,已被齊帆抓在了手裡。
“這楚王劍,是我雄家重寶。”
“豈能容你這樣取去。”
“還不速速把劍放下。”
還沒等神色大變的雄風老祖來得及說什麼,雄冽已冷聲呵道。
看着齊帆拿着楚王劍,他的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雄冽,住口。”
然則,未等齊帆開口,雄風老祖就先一步道。
他神色陰沉的望了閒定從容的齊帆一眼,沉聲道:“我們走。”
“可是。”
雄冽未曾想,連族中的氣運重器被奪,自家老祖都能忍下來。
張嘴還預再說些什麼時。
卻已被雄風老祖一把提起,遁光幾個閃動間,已消失在遠方天際了。
齊帆看着手中,繚繞着氣運白龍的楚王劍,神情舒然。
他知道,氣運重器被奪的雄家,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雄家老祖所以會退走,那只是因爲他比較識時務而已,雄家早晚還會再找上門來。
不過齊帆對此,卻是全然無所掛懷的。
“再說,自今日之後,也不會再有楚王劍了。”
齊帆想着,已將那莎娜葫蘆取了出來,拔了塞子。
於是從那葫蘆嘴中,頓時傳出一股吸力。
不吸空氣,不吸微塵,單單就將那條氣運白龍吸了進去。
接着便只見。
那隻金色的葫蘆,原地轉了三圈。
於是本來暗淡的符文,頓時就又亮了起來。
齊帆見此情形,頓時滿意一笑。
這莎娜葫蘆,本就是要用氣運來養的。
有了楚王劍上這一條氣運白龍。
他便不用再等到兩個月後了。
齊帆把葫蘆口朝着自己一晃。
他的身影,頓時便自這虛空中消失了。
等葫蘆轉動一圈,他再次現身時。
這世界只過了一秒,而他在葫蘆中,卻已過了一年歲月。
在葫蘆中的這一年時間裡。
齊帆已將體內破碎的魂魄,拼湊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的他,雙眸之中,神光隱隱,一身氣息如淵如海。
雖然魂魄還不完整的他。
一身功行,仍要打些折扣,不能與全盛時相比。
但修復了大部分魂魄的他,卻已經可以展露出真人功行了。
齊帆望着腳下的日光市,想着——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他需要再找到一件氣運重器,把莎娜葫蘆再打開一次。
這樣便可以恢復全盛時的功行了。
“春秋世家麼?”
齊帆的面上,微微略過一絲寒意。
“姜子牙,你謀劃萬古,就不知你的家族,在三千年後,可還興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