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都這麼說了。”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齊帆想了想,最後還是收下了這塊鴻蒙令。
“道友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呂祖見此,禁不住微微一笑,說道。
“前輩。”夜裡,道童引着閆如玉,來見齊帆。
“你上次賜於我的誅仙劍圖。”
“而今還給前輩。”
“前輩應該還有用處的。”閆如玉從儲物法器中,取出誅仙陣圖,交予齊帆道。
齊帆看着她,感覺這些日子不見,這少女,非但是在劍道上的造詣,愈發的精深,而隨着年紀的增長,容顏也是愈發的清麗了,禁不住看的有些微微晃神。少頃之後,方纔回過神來,問道:“如玉。”
“我要往天庭去一趟。”
“你此次。”
“是否要隨我上界去見識一番?”
“啊!”閆如玉聞言,先是微微的怔了怔,玄即,便禁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望着齊帆,說道:“我原本,正想跟前輩講這件事情。”
“本來還擔心你不答應呢!”
“只是前輩。”閆如玉眨着星眸,問道,“你原本,不是打算好了,要隻身上界。”
“爲何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齊帆聞言,舒淡的笑了笑,答道:“先前,爲了忌憚聖人。”
“我此次上界,是九死一生之局。”
“但而今呂老來見我。”
“情勢就大不相同了。”
“沒了聖人插手。”
“餘下那一衆大羅金仙。”
“於我而言。”
“不過是土雞瓦狗。”
齊帆此言,聽在閆如玉耳中,雖然她一路走來,見證過齊帆許多手段。但此時,還是感到了一陣瞠目結舌。
畢竟,那可是天庭,象徵着三界之中,至高無上的權利,讓億萬衆生膜拜,無盡仙魔伏首,竟然被斥做土雞瓦狗。這三界之中,恐怕也只有前輩,纔有這等霸氣,說出這等豪言了。
想及此,閆如玉禁不住的俏眼微眯,笑了起來。
三日之後,雲霄並九龍島四聖,在靠海的一處崖上,送齊帆跟閆如玉兩個飛昇。
看到呂祖給了齊帆一塊鴻蒙令,雲霄比先前放心了不少,但依舊叮囑道:“兄長此次上界。”
“旁的人,倒也罷了。”
“只是要小心陸壓,他那斬仙飛刀,並不好應付。”
“第二,也是要當心,那昊天小兒,莫要用天庭氣運壓你。”
瘟皇、青毛仙等,在一旁聽着,此時都是一頭的冷汗。
自古以來,昊天在三界中的地位,便是至尊無上的,但在這兩位祖師口中,卻是一口一個小兒,這讓他們聽在耳裡,實在是感覺有些恍惚。
“師兄,不若帶着我們一起?”王摩在一旁說道。
“相信師兄此去,必然是一路凱歌。”
“帶了我們。”
“也讓我們嚐嚐衣錦還鄉的感覺。”非但是他,楊森、高友錢、李星霸三個,也都滿眼期許的望着齊帆。
當初他們堵着一口氣,叛下天庭,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有機會殺回去,而今真是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這次便免了,下次吧。”齊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雖則,而今手裡握着鴻蒙令,但這次天庭一行,究竟變數還是很大的,齊帆並不想帶太多人。他朝衆人揮了揮手,當即便攜着閆如玉,化成一道長虹,飛昇去了。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到雲間悠悠消逝的一道五色虹光。
“大哥。”
“師兄雖未答應。”
“但我們也可以悄悄跟去。”
“或許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李星霸望着王摩說道。
“四弟,說的有理。”
“我們畢竟是在那裡混了那麼多年。”
“不過究竟還是要聽雲霄娘娘定奪的。”四聖說着話,目光都向雲霄望來。
而齊帆跟閆如玉兩個,此時都已到了南天門外。
南天門,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昊天曾請鴻鈞老祖,佈置下禁置,凡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均都會先出現在南天門。
原本,南天門外,只巡守着一隊普通的天兵,但最近卻不一樣,齊帆在下界鬧出的動靜太大。故此,在這南天門外,也加大了巡守,有一位天庭三品的巡天御史,親自鎮守於此,他的功行,不輸尋常的大羅金仙。在他的頭頂,祭着七七四十九面照天鏡。
或者文空老祖,面對這種佈置,也要禁不住的犀鳥加速。
齊帆毫不懷疑,這番陣帳,就是爲了針對自己,但齊帆卻是大搖大擺的現身,面對着那些鏡子,只是舒然一笑,他並不覺得,這個巡天御史,他可以發現自己。
他身攜着天機骰子、星命羅盤,兩件干擾天機的至寶,又向文空老祖那邊,討來了好幾件遮蓋跟腳的寶貝帶在身上,還用了龜藏術。齊帆相信,這世上,除非聖人親至,若不然都很難看破他的僞裝。
果然,在他們兩人出現時,那巡天御史,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望向他們,頭上七七四十九面照天鏡,一起照。
但如齊帆所預想的那般,最終什麼都沒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