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惜螓首低垂,輕輕的嗯了聲,葉俗看着她如此嫺雅端莊,還真有點不適應。凌若惜今天算是精心妝扮過,剛沐浴好的她,輕施粉黛,一身潔白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更是堪比天上的仙女。
再加上原本就肢體透香,葉俗看的目不轉睛,一副豬哥樣,走了過去,半蹲於地,握着她的手,恬不知恥道:“想我嗎?”
凌若惜被問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滿手都是緊張的汗水,葉俗看到她露出小女兒姿態,大爲刺激,四平八穩的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把她斜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看着凌若惜整張紅的通透的小臉,葉俗連想也不敢想到,戀愛竟然能把一個強悍的女人變成聽話可愛的波斯貓,直到現在葉俗才確信愛情的魔力真的可以毀天滅地。
攬着凌若惜的細腰,疼惜的和她聊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多半都是葉俗在說,而凌若惜只是認真的聽着他說的每一句話,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葉俗從懷中拿出剛買的一枝玉簪,玉簪雖不能和葉俗進的第一家“天下奇飾”莊鋪的玉簪相比,但這枝玉簪的做工也還算精細。凌若惜道了聲謝,把頭髮輕輕的挽起,正想把玉簪插進頭髮裡時。
葉俗從她手中搶回,道:“讓我來!”
插好玉簪的葉俗問道:“喜歡嗎?”“嗯,很喜歡!”凌若惜總算開口回道。
飯菜熱好後,凌若惜一臉幸福的看着葉俗大口大口的吃着,幫他端好熱茶,一起洗好碗筷,這種生活兩人都是初次體驗,臉上掛滿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飯後,葉俗拉着凌若惜爬到屋頂上看着天上又圓又大的月亮。
她圓潤,安詳,靜靜地放射着柔和的光芒,如同一位美麗恩慈的母親,葉俗只要微微的擡起頭來就能觀賞這美麗的圓月。
兩人緊緊的挨着,握着凌若惜的素手,葉俗細細的看着凌若惜,指着夜空中的圓月,道:“你和她一樣美!
凌若惜從來沒有聽到這麼動聽的話,身不由已的把頭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激動道:“我不要做什麼月亮,也不管月亮有多美,我只希望每天和你一起坐在屋頂那怕淋着大雨,我也會開心幸福!”
葉俗一陣感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把她緊在懷裡,取出玉笛,輕輕的唱起謝霆鋒的“今生共相伴”,歌聲輕柔悅耳,還透出點淡淡的憂傷。
如此歌曲凌若惜從未聽過,她聽的入神,一臉嚮往,聽到最後“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時,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來,只是這滴滴的淚水含着濃濃的情意。
兩人緊緊的依偎,從月亮看到日出,整整一夜就在這屋頂上度過有生以來最爲浪漫深情的一晚。
二個月的時間有好多事都在變化着,也有好多沒變的,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葉俗似乎永遠的定位在這個異界時空中,對以前的時間已經成了一段歷史塵埃。
最大的事情當然要屬於肥豬村霸當上了縣令,而原來的縣令卻
當上了師爺,這戲劇性的變化讓太多的人無法接受。更無法接受的是,新任的這個村霸縣令比之前的還要霸道,還要懂的剝削民脂民膏,手法更是出奇的狠辣,讓人敢怒不敢言。
第二件大事,原本村裡的老村長陳大爺竟然莫名其妙的要遠離故土,到遠方修行,這個變故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有點難以接受,可這事卻是千真萬確,你信與不信都不能拉回遠去的老村長。
要說還有一個變化那就是季節和天氣了,步入夏季的烈日,高掛半空,毒辣無比的榨取着每個行人的汗水。
至於葉俗,似乎沒有多大變化,除了體型越加完美勻稱,頭腦更加清晰活躍外,也沒有別的變化了。唯一讓人不放心的估計只有凌若惜了,葉俗請了幾個縣城裡頗有名氣的郎中,都看不出來凌若惜患了什麼病,只是搖頭安慰了葉俗幾句便愛莫能助的離去。
葉俗終日恐慌,直到前幾日才聽從凌若惜的勸慰,恢復往日開朗爽直的性情,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都將會好起來!
二個月來,葉俗時常助人爲樂,出力修路,修橋等,偶爾還救濟一些流浪漢和揭不開鍋的村民。
再加上葉俗總喜歡在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二個多月下來,村裡的老少都開始喜歡上了這個開朗俊逸的小夥子。
此等善舉,在這異世中顯得特別的古怪和稀少,有時候葉俗也會覺得自己的行爲有點不可思議,但看到凌若惜從不反對,還默默無聞的支持自己行善,久而久之葉俗也就習慣做個好人,權當爲凌若惜行善積德,早日除去隱疾。
太陽高掛半空,炎熱非常,葉俗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口乾舌燥道:“你說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呀!”王凡在一個月前就被葉俗舉薦給小少爺,小少爺看王凡好玩,尤其是他的名字更是獨一無二,叫起來特別順口,當天就和他姐說,並把這事給定了。
現在,全院上下的人都知道小少爺的兩大紅人跟班就是陳伍和王八。特別是陳伍,他更是大紅大紫,院內他是小少爺最喜歡的下人兼老師。
王凡也是滿身汗水,原本就偏黑的皮膚再加上天天曝曬,更是黑的髮油,他無精打彩道:“我也不知道,往年哪會這麼熱,唉!少爺和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葉俗盯着“大秦錢莊”門口,看着人來人往的客人,感嘆道,能開起如此規模的錢莊不愧是能和呂家、唐家平分秋色的大富商。
“反正離赴宴還早!”少爺和小姐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出來,我先去買兩碗綠豆湯解解渴!”葉俗回道。
站在賣綠豆湯的攤主前,葉俗迫不及待的喝了一碗,清涼幹甜的綠豆湯解渴又解乏,葉俗頓感神情氣爽。
打包欲走時,看見不遠處一匹急速奔馳的棗紅色駿馬,發足狂飆,宛如火焰般流淌過來,馬蹄的急勁聲響更是擊鼓般敲在人心上。
四周的攤點被震的四處濺射,攤主敢怒不敢言,那標誌性的棗紅色駿馬整個縣城
的人都知道那是太守的千金,對女兒極其寵愛,視爲掌上明珠,對百姓而言,別說是太守的千金就算是衙役的兒女,百姓也是不敢造次。
十多丈的距離瞬間拉近。
這時對面人羣中被擠出了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完全沒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屁癲屁癲的往葉俗這邊跑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葉俗做了一個他自已也不敢去想的事情,他衝跑幾步,雙腳用力一蹬,撲身飛去,小男孩被他死死的抱在懷中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度跌落在對面的西瓜攤上。
西瓜木架轉眼間支離破碎,連帶着幾個大西瓜一起滾了出去,砰!一聲脆響,葉俗只感覺天旋地轉,身下的大西瓜徹底分解,葉俗感受到全身骨架都快散了。
駿馬上的少女看到一個人影竄出,趕緊勒住繮繩,駿馬一聲長嘶,前蹄舉起,人立而定,動作一氣呵成,如果不是差點鬧出人命,衆人定會爲少女的英姿熱情鼓掌。
少女看到滿目瘡痍的西瓜攤後只好甩蹬下馬,走到葉俗面前,雙眉緊鎖,“咦!怎麼又是你這倒黴的傢伙。”
葉俗用出吃奶的力掙扎着爬起來,望着似曾相識的少女,她有一張絕對標準的瓜子臉,帶着二個小酒窩,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還有那盈盈一握的楊柳小蠻腰,堪稱完美。
看着少女,葉俗吞了一口口水。
少女看到葉俗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臉蛋,不由自主的臉色微紅,怒吼道:“看夠了沒,再看就挖了你那雙狗眼。”葉俗被這極其惡毒的一句話驚嚇過來。
同時也想起她就是自己第一次來縣城時把自己給撞倒在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狠角色,這是帶刺的玫瑰!自己又沒有受虐的傾向,再加上最近很看不慣這種目無法紀的大富人家。
葉俗腰板一挺,臉色一沉,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野性,一改平常的溫文爾雅,跟着吼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蠻橫無理,如此狂奔,要是撞壞東西還可以賠,萬一撞死了人拿什麼來償還?”
少女聽到了葉俗理直氣壯的斥喝,怔了一會兒,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的教訓自己,偏偏被一個平民小子給斥責了,這讓一向蠻橫的少女有點反應不過來。
“有種。”少女罵完直接把馬鞭狠狠的向葉俗的臉部甩去,如果被這麼一鞭甩到,不破像也要掉層皮。
葉俗看到她比以前的凌若惜還要無理,一下火了,左手偏毫不差的抓住馬鞭,使力的一拉,少女被忽如其來的大力給一扯,失重般的向前倒去,葉俗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貼着少女以一個極其漂亮的“揹包”動作把少女拋甩出去。
少女被如此怪招給弄的無法招架,平時還算不錯的功夫更是像用盡全身力氣卻打到棉花上一樣的難受,少女快落地時終於反應過來,腰身一扭,平穩穩地。
少女一想到剛纔被他那樣貼身的抓住,又驚又羞,連脖子都快被染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