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俗這下急了,把聲音弄的大多了,嘎嘎的直響,這聲音連隔壁的大媽都快聽到了,可是仙子還是無動於衷,直接把葉俗當做老鼠。
“這太過分了,怎麼如此鐵石心腸,讓我一人獨自受寒。”說着說着,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走到牀上,脫了衣裳正準備爬進被窩裡時,仙子終於有了反應,她一個轉身把被褥壓在腿下,雙手伸開以一個大字型把整個牀給佔了,沒有一點位置能容下葉俗。
脫去衣裳的葉俗感覺真的有點凍了,可是爬在牀邊只能乾瞪眼,苦求道:“姑姑就讓我睡會吧,我保證這次守君子之道,比柳下惠還要君子。”仙子假裝迷糊的睜開雙眼,嚇一跳道:“葉俗,你想做什麼。”說完,趕緊把被褥遮住美妙的軀體。
葉俗也不敢百分百認爲仙子是裝睡的,只好硬着頭皮:“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地上真的太涼了,我不是怕自己生病,我是怕我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我可愛、漂亮、端莊大方的姑姑呀。”
仙子終於忍不住笑意,輕笑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這樣吧,你睡牀上我睡地下。”說着正打算爬起來往牀下走去。
葉俗趕緊往仙子的肩上一按,拉住仙子,咬牙道:“算了,還是我皮糙肉粗。”一說完就爬下牀去。
這一夜對葉俗來說是一個黑暗的不能再黑暗的夜晚,雖然不擔心感冒生病,但這顆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早上葉俗無精打采的洗漱,吃飯,然後就去院子裡陪白龍馬,竟然還像小孩子一樣的和仙子賭氣,故意不理她,仙子當然看的出來他的孩子氣,只是心中笑笑,更是樂的難得的清靜。
練了會仙子教的馬術和箭術,感覺騎馬也不錯,等到了縣城裡再去配馬鞍和繮繩等,不裝修一下怎麼對得起這千里馬。
時至午時,正想回去,地面卻傳來轟隆的馬蹄聲,地面都被踏的震動不止,葉俗目光極好,百多丈遠處一批七八十人從小土坡下奔了上來,沒有統一的服裝,兵器也是參差不齊,一看就是一夥馬賊打算洗劫附近的村子。
在這個村莊也住了幾天,感覺村民淳樸老實,對這個村子也算有丁點感情,不忍心讓馬賊把這個村子給踐踏了,最終還是決定冒險救村。
話說回來了,葉俗要是在半年前他會毫不遲疑的去拯救這個村莊,如今也不知爲何,缺少了奮不顧身、捨己爲人的那種精神,多了幾分自私自利,要是仙子不在村莊裡,他甚至有可能會騎馬回去直接帶着她遠遁,管它村民是死是活。
這裡地勢較爲平坦,葉俗還沒有轉身,那批馬賊已經發現了葉俗,這麼一大隊的馬賊就算和仙子合力也不可能戰勝,如果只是二十幾人他還有一拼之力。
如此近的距離由不得葉俗多想,迅速的把唐老闆打賞給自己還
剩的二十幾兩金子的錢袋掛在腰間,然後輕拍白龍馬朝着馬賊那邊騎了過去。
騎至一半時,假裝懼怕,加快了速度往離小村莊的反方向騎去,他的表現頓時引起了馬賊的注意,一看他腰掛錢袋,馬賊立即騷動,口哨一吹,哈哈大笑,“兄弟們,肥羊出現了,給我衝。”
葉俗真的沒有想到,遠看比較散亂的馬賊,就這樣簡單的一衝,立馬變的有如軍隊般嚇人的氣勢,狂飆奔來,踏的葉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有二個馬賊衝的最快,離葉俗不到十多丈遠,葉俗知道是時候了,加快了馬速,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二個馬賊看到葉俗敢和他玩馬,頓感有趣,輕蔑道:“和我們比騎馬這不是找死嗎?”葉俗回頭一看,從他們的服裝上看的出他們不是秦國之人(此秦非彼秦),應該屬於遊牧民族,至於是那個部落的,葉俗那會知道,二個馬賊的騎術果真驚駭嚇人,不愧是從馬背上長大的,轉眼間追到葉俗面前,一把大刀順着葉俗的腦袋平砍過來。
葉俗毫釐不差的左手探出,緊夾刀背,功聚左手,用力一扯,勁氣透刀而入,把馬賊活活的拉下馬來。葉俗把刀一奪,一個下劈讓馬賊身首異處,左右夾擊的另一邊馬賊看到同伴瞬息間就被葉俗給奪去性命,不敢大意,大刀砍向白龍馬大腿處,白龍馬有靈性般的避了開來。
解決了那個馬賊看到另一邊的馬賊要砍白龍馬嚇了一跳,還好白龍馬不愧是神駒沒有讓他得逞,要不然他必死在這。
葉俗騎馬貼近那馬賊,一腳大力的踢向馬腹,那匹黑馬竟然被葉俗活活的踢倒在地,死也爬不起來,馬賊措不及防下摔了出去,不死也重傷。
馬賊頭子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怒不可遏:“給我剁碎他,爲兄弟們報仇。”葉俗一看後面本來是看好戲的結果卻個個怒氣沖天,不把自己砍死誓不罷休的兇樣,葉俗全身冰涼,抓緊馬鬃,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像箭一樣的飛奔而去。
跑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怎樣也不可能甩開馬賊,反而在縮短距離,如果不是騎這千里神馬估計早也被追上砍碎,知道自己在馬術上是不可能超越馬賊看來只有另做他想。
把後背的長弓一取,嗖的一箭射去,還算有點準頭,一人被射中前胸,倒地落馬。
如果不是自己勁力強悍,這麼遠的距離還真的不好射準。
又把後背的十幾只箭矢射出,這次馬賊有所防範,只射中半數,但距離卻拉的更近了。如果距離再近點就會達到馬賊的射程,看馬賊的騎術就知道他們的箭術也是不可小瞧的。
前面一片林子,葉俗全力催馬,馬兒急速前行,但再好的馬兒也是要人騎的,像葉俗這種騎術怎麼可能發揮全部。
竄到林子裡,葉俗飛身下
馬,用力在馬上一拍,馬兒似乎明白葉俗的意思,知道他要放自己離去,馬兒跑了一段後,轉頭長嘶,然後就閃電離去,沒入林中。
雨下了起來,葉俗沒有感覺到雨是什麼時候下的,放離白龍馬後,葉俗一人穿梭在林中,馬賊在尾後緊跟不放,嗖!嗖!嗖!好幾只箭貼着葉俗的皮膚飛去,險之又險。
馬賊看到葉俗近在眼前,前面的十幾人下馬亂箭直射,葉俗耳聰目明,箭還未到,就閃身躲在樹後,箭矢全部落空,插在地上箭尾還在嗡嗡抖動。
一刀砍出,貼近他的一名馬賊立馬中刀倒地,葉俗拔腿再跑,這時,一枝明顯與剛纔不一樣的箭矢帶着勁風射來,取的正是他下一腳步伐的位置,葉俗冷靜異常,側身一移,躲過一箭,箭矢卻未有停滯直射前方,可想而知,這一箭的力道是多麼的霸道。
雨開始越下越大,葉俗來不及抹去水漬,只知道自己稍一停留,就有可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了,“嗖”的又是一箭,角度刁專,力道依舊霸道,一看就知道還是那名賊首射出的,那賊首大漢也是驚奇,自己百步穿楊的箭術竟然會二次失手,可見這人絕非等閒之輩,如此年輕又會是誰?大漢心中想着。
葉俗再次躲過,但也付出了點代價,大腿邊被箭尾擦出一小塊皮來,痠痛隨即而來。
後面十幾個馬賊立馬半包了過來,個個抽出武器,往葉俗身上招呼,葉俗矮身一避,一拳擊打在一人身上,那人吃不住力,跌倒退後,把身後的幾名同夥一起撞倒在地。
葉俗也往另一邊人少的地方翻滾過去,但手臂還是被一馬賊給砍中,鮮血狂流,葉俗往穴位輕點,止住了鮮血,但疼痛可止不住,反手一刀還給砍傷他的馬賊,馬賊躲閃不及,中刀受死。
那名漢子收弓抽刀,一個跳躍直跳到葉俗的頭頂處,一刀狠劈,取向葉俗的頸部,葉俗無法避開,左手擋開,右手揮拳直上,大漢棄刀用拳和葉俗硬碰硬的對上,砰!一聲大響,大漢跌倒受傷不輕,葉俗也被震傷,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如箭一樣的射出,受了重傷。
和大漢對了一拳,雖受了重傷,但距離卻拉出一點,脫離了包圍圈,忍痛前跑,穿出了林子,前方一個河流,河水湍急,葉俗知道要活命就看這下了。
“撲通,”葉俗扎進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順流而下,馬賊們沿岸而追,時不時還射上幾箭,但都沒有準頭落進水中。
水勢一變,又更湍急,葉俗本以重傷,再加上河水冰冷,傷上加傷,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不然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河水越來越湍急,河道也變寬了,水勢再變,河水以經匯入江河。
葉俗抵不住長途狂奔的疲勞和打鬥時受的重傷,眼皮快撐不住想罷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