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這個眼神之後,不由得讓陳必凡詫異了一下,這是爲什麼,自己明明都已經能夠困住他了,只要自己在努力,就可以把它困在手下,讓他看一看當初手下敗將的翻身又是如何演變的,更何況對於這件事情來說,雖然說陳必凡沒有什麼惡意,但肯定也不存在任何的好意,畢竟他說話居然這麼衝。
而且他還和這兩個人抱有着敵意,但方何恩明白,這只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如果真的要把他所有的潛力和怒氣值激發起來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今天都別想離開這裡,哪怕那個陣法能夠拖半分鐘步,實際上那個陣法頂多就只能拖他十秒。
但是無論如何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做,萬一能夠爭奪逃跑的時間可就好辦了,可是如今這個男人卻緊緊盯着他們,甚至是緊緊的盯着陳必凡,彷彿只要他離開自己就會暴怒,然後上前殺了這個人。
所以兩個人也是靜靜的等待着,一點也不敢挪,移分毫的步伐,生怕對方追上來便直接將他們兩個人解決掉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倒是僵持不下。
再加上那個人本身就已經認識了自己的二師傅,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陣法,多半已經被他識破了,所以說在掩藏着一切的同時,陳必凡也在佈置一個新的陣法,只有當那個陣法被祭獻出來的時候,他們纔有可能甚至是有機會逃離,恐怕他們根本就不會有贏得這一場的機會。
在方何恩上前一步繼續和那個男人搭話的同時,陳必凡在暗中用意念操控的周圍幾個生門甚至是死門的移動,當初在那樣一個秘境當中自己就已經明白了,如何去判斷他們如今能夠挪移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有一個地方倒是自己忽略了,這一切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哪怕就算是眼前有人能夠拖住那個男人,但他依舊會有敏銳的洞察力,察覺到自己做的一切,所以說還是陳必凡輕敵了。
但是他在這一刻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爲了有所保障自己還是設置了一個小陷阱,沒有想到最後這個讓人難以判斷,甚至是小到不起眼的陷阱,能夠幫助自己一把,甚至是救了他和方何恩的性命。
“你們兩個是不是認爲這樣一個小小的陣法就可以拖住我,你們想要離開這裡的想法我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包括你在那裡偷偷的修復陣法,我也能夠察覺到,我和你的師傅可是同伴,而且還是同門的師兄弟,你覺得你會不會這些東西嗎?”
陳必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臉上是有一些大驚失色的表現,但下一秒很快的又圓回去了,在沒有讓對方徹底不知道自己買飯之前,必須要保持一個冷靜的態度,不然到時候真的狠難以收場,而自己也不想在這旁邊這個人喪命,畢竟他看起來也算是半個好人,自己總不能夠就這樣讓別人奉獻出生命吧,於是乾脆一人做事一人當。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歸他管,甚至也不關他的事情,我是強制要求他幫我做這樣的事,難不成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他還能夠懷疑一下自己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樣的問題呢?”
聽到這話以後方何恩的眼眶中聚集了一下淚水,在之前的時候最後也沒有對自己如此關照,甚至也不會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更別提能夠替自己擔下來這些承諾,所以一瞬間的時候確實也讓自己挺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以爲苦情戲就能夠打動我嗎?如果真的這麼好辦的話,那我也就不用殺那麼多人來獻祭了,只需要得到那一個小小的契合點不就可以了嗎?再者說,我要這個男人就是解決這些事情的開端,只要你把它給我了,咱們之間就一筆勾銷。”
這個時候方何恩不由得笑了一下,一把把她拽到了身後,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降頭師。
“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必和這個小子有什麼話可以多餘的談論,你要的技術就在我身上,我不給你你一輩子也拿不到,難道不是嗎?”
聽到這話以後,降頭師不由得咬牙切齒,就算是被擋在了身後,他還是依舊能夠聽到嘴裡牙齒摩擦出來的聲音,這種感覺真的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下一秒那個降頭師又笑了起來。
“沒想到師兄你還有這樣一面,他算不算是你的一個軟肋呢?如果我能夠成功的把它捕捉了,會不會你就能夠乖乖的跟我回師門了,要知道那麼多人都在等待着你,我就傳授他們這一門技術呢,你又如何能夠讓他們對你失望了,如果真的如此的話,你捨得嗎?”
“我早就已經被逐出師門,並不是你的師兄,你也不必在這裡與我虛與委蛇,你若要真有那麼多的功夫,還不如去關心一下那些師弟們呢,說不定他們會更加需要你一些。”
至於這門技術傳不傳給他們,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方何恩,在心裡面暗暗的嘀咕道,卻並沒有在面前和那個男人說出來,要知道萬一到時候出了些什麼問題,這個男人肯定第一個拿自己身後的孩子開刀,他還只不過是一個不到30歲的人,自己沒有必要讓他爲了自己的事情冒險。
“師兄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是同門的師兄弟,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呢,難不成是身後的這個小子嗎?他怎麼可能會有我瞭解你呢?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並且易如反掌。”
“你不就是爲了我那門技術嗎?只要我傳給你,你是不是就會放過眼前的一切和同門的師兄弟。”
這是一個肯定句,但降頭師卻硬生生的把他變成了一個詢問,並且還自作多情的答應了一下,其實方何恩心中早就已經明白了,降頭師根本就不是當年自己的師弟了,他已經利慾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