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楊倩的母親心疼地地劉建波說:“建波,你最近工作忙,還要爲陳佳的事情奔波,我和你爸都沒什麼事情,還是讓我留下來照顧小雅吧。”
“老爸,你和外公回家吧,我讓外婆陪我就行了。” 劉小雅對外婆的建議表示贊同。
劉建波見女兒如此懂事,微笑說:“那我走之後,你一定要聽外婆的話喲?”
“我本來就很聽話嘛!”小女孩揚起小腦袋,伸出舌頭,扮了一個鬼臉,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是啊,我們家小雅本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劉建波用手摸摸她的小腦袋,見女兒的精神狀態如此之好,也就不再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了,便對岳母說:“媽,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又要辛苦你了。”
岳母不以爲然地說:“沒事,你們回去吧。”
“那行,”劉建波衝丈母孃歉疚一笑,然後對女兒說:“小雅,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老爸再見,外公再見!”劉小雅向翁婿二人揮手告別。
外公笑眯眯地問:“小雅,你想吃什麼,我回家幫你做。”
劉小雅想了想,晃着小腦袋說:“我想吃紅燒排骨。”
“行,我明天給你捎來,”楊倩的父親點了點頭,“如果以後外公不在了,你可要聽外婆和爸爸的話喲?”
“當然,我還要聽外公的話。”小女孩詭秘一笑。
楊倩的母親責備道:“老頭子,你今天是怎麼啦,竟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楊倩的父親衝老伴笑了笑,說:“你也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隨劉建波一起出門,來到房門口時,再回頭看了老伴和外孫女一眼,似有些不捨,有點留戀。
老太太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劉建波和岳父一起乘坐電梯下樓後,二人走出住院部大樓,來到停車場,劉
建波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一輛三菱越野警車駛入停車場。
劉建波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文鈴的車,便對岳父說:“爸,你先上車,我去和一個朋友打聲招呼。”
劉建波來到文鈴的警車前。
文鈴將車停穩,把頭從車窗裡伸出來,問:
“劉大哥,你這是要回哪裡?”
“我們準備回家。”劉建波如實回答說。
文鈴關切地問:“小雅的情況怎樣?”
“還好,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劉建波笑了笑。
“喔,那就好,”文鈴媚笑道: “我正準備去看看她呢。”
“不用麻煩你了,她估計已經睡了。”劉建波婉言謝絕。
文鈴點了點頭:“那好,我明天再來。”
“謝謝!”劉建波報以感激一笑。
“別客氣……”文鈴挑了挑眉眼。
本想約劉建波出去喝杯咖啡什麼的,見劉建波的前老丈人坐在他的奔馳車裡,便不好意思開口。
劉建波也沒有要和她約會的意思,與文鈴告辭後,坐上自己奔馳車的駕駛室,駕車離開市人民醫院,沿着繁華的大街,往西部國際城方向進發。
然而,劉建波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的奔馳車駛出市人民醫院之後,一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緊隨其後。
車裡坐着陳博僱傭的黑社會頭目馬五和他手下的幾名打手。
劉建波的奔馳車行駛到一條較爲僻靜的馬路上時,金盃麪包車突然加速超車,擋住了奔馳車的去路。
劉建波見情況不妙,急忙踩剎車。
由於奔馳車的性能很好,車速又不快,汽車穩穩地停下來,但還是與金盃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碰!
一聲巨響,兩輛汽車碰了一下。
“你他媽的是怎麼開車的?”隨着馬五一聲叫罵,幾名壯漢跳下車,不由分說地將劉建波從奔馳車裡揪出來,橫不說白不說地將他按倒在地
。
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拳腳像雨點似的落在劉建波身上,他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楊倩的父親見女婿被人毒打,急忙從車裡跳下來,大聲喊:“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打人啦……”
馬五指着老頭子的鼻子,大聲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再喊,老子連你一塊兒打!”
“你這小兔崽子,你有種就衝我來,”老頭子見女婿慘遭毒打,根本不信這個邪,回敬馬五一句,連喊數聲,“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救命啊……”
路上散步的行人聽見老頭子的呼叫聲之後,紛紛停下腳步觀望,但見這幫兇神惡煞的傢伙對躺在地上的一個男人施暴,均不敢走近。
“我靠,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馬五見老頭子不要命地呼喊,勃然大怒,用盡全力,揮拳朝他的臉上打去。
“噗通!”
一聲悶響,老頭子應聲倒地。
馬五仍不解氣,重重地在他的身上猛踢幾下。
楊倩的父親哪裡經受得了這些,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仰躺在起來,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老大,不好,恐怕要出人命了!”一名手下見勢不妙,急忙將馬五抱住。
“啊,這老頭子這麼不經打?”
馬五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呆了,才急忙收手。
突然,一輛警車鳴笛、閃燈呼嘯而來。
一名手下大聲喊:“不好,有條子來了!”
“大家住手,快上車,快跑!”馬五對手下吆喝一聲。
幾名打手隨即拋開躺在地上的劉建波和老頭子,跳上金盃麪包車,駕車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歹徒們離開後,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羣才戰戰兢兢地圍了上來。
“不好,出人命了!”
突然,人羣中發出一聲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