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波倏然閃過那個北歐拳手的撲擊,重重地一拳擊在對方的腰部,北歐拳手被這一拳給擊得連退了幾步,驚疑地看着周進波。
殊不知周進波更加的吃驚,雖然他沒有用上全力,但是這一拳就算是練過鐵布衫的人也不見得可以抵擋地住,當初在監獄裡,那個大力就是在他手中吃了大虧。
周進波快速移動着步伐,破開北歐拳頭的防禦姿態,雙手使出連技技,拳腳如同狂風暴雨般攻向北歐拳手,那個北歐拳手完全被打懵了,緊緊地護住要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周進波不欲被人知道自己的底細,在內力方面還是收斂了一點,拳頭上沒有運用全部的力量,即便是這樣,也讓那個北歐拳手周身疼痛,只有不斷地後退來化解周進波拳頭上的力量。
臺下的方少言和雲辰已經看得面色驚變,面面相窺。
“他用的是什麼功夫,簡直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方少言面色凝重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變得比以前要厲害多了,而且他還沒有完全發揮,至少他的力量不應該這麼弱。”雲辰面沉如水地說道。
“你是說他現在還沒有用全力?”方少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打得過周進波了。
趙尚志在一邊看得眉飛色舞,他一直都對周進波充滿了信心。
北歐選手已經被逼得擂臺邊緣,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形不太妙,在退下去,只怕真的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輸,他大吼一聲,乾脆放開防禦,憑着重重地捱了幾拳,猛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周進波抱在懷裡,巨大的身軀完全覆蓋住周進波的身體。
趙尚志驚呼一聲,想不到突然變成這樣的格局,想到北歐拳手先前幾個對手的下場,他的心不由地提到嗓子眼上。
方少言和雲辰都是平靜如水,他們不相信周進波連這樣的擁抱都掙脫不了,蘇傑的眼神明顯比他們要差了一個檔次,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周進波被北歐選手抱住的那一剎那,並沒有慌張,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猛地鼓起全身的真力,那個北歐拳手感覺自己好像抱了一個實心鐵柱子,臉上已經憋得通紅,對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不由大吼一聲,再加上最後一把力氣,妄圖將周進波如同泥人一樣捏碎。
周進波被北歐拳手高高飽起,他冷冷地注視着北歐拳手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抱夠了沒有,給過你機會了,你也打敗不了我,該我反擊了。”
重重地一頭撞在對方的鼻樑上,那個北歐選手大吼一聲,鬆開雙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周進波一待脫困,毫不猶豫地躍了起來,雙拳貫耳,重重地斬在北歐拳手的耳門之上。
那個北歐拳手頓時軟軟地癱了下去,周進波淡然地看着已經倒地的對手,沒有繼續攻擊,一等裁判判決他勝利,立即走下擂臺。
趙尚志興奮地贏了上去,“好樣的,周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我發財了。”
“買了多少?”周進波露出笑容地問道。
“買了五百萬,可笑那些人還看好那個大狗熊,把你的賠率調到一比三,讓我狠狠地賺了一筆。”趙尚志興奮地叫道。
“五百萬?”周進波也吃了一驚,苦笑地說道:“你可真敢買!”
“沒問題,我對你有信心。”趙尚志大大咧咧地說道。
方少言也跟了過來,圍着周進波轉了幾個圈,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讓周進波很是莫名其妙。
“怎麼了?”周進波皺着眉頭問道。
“真人不露像啊!我今天才看到你一半的功夫,厲害,真的很厲害!”方少言面色嚴肅地說道。
“你不也很厲害嗎?我們之間不用相互吹捧了。”周進波無奈地看着方少言說道。
“你的表現讓我更加堅定要和你打一場,事先說明,到時候可別放水,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方少言認真地說道。
“你放心,這方面,認輸不是我的風格,就看你能不能戰勝我了。”周進波也同樣認真的說道。
下一場輪到方少言上場,他的對手赫然就是那個稻川會的會長加藤小犬,他輕蔑地看着方少言,彷彿嘲笑方少言在遊輪上忍氣吞聲的表現。
方少言也不惱火,笑嘻嘻地問候到:“你他媽的等下可別哭啊,我下手會很重的。”
加藤小犬莫名其妙地看着滿面笑容的方少言,還以爲方少言在和他說好話,高傲地昂着頭,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鳥語。
“去你媽的,說什麼鳥語,老子可要開打了。”方少言笑罵着,倏然出現在加藤小犬的面前,揮掌朝加藤小犬的臉上掃去,加藤小犬一個措手不及。
啪……
一聲脆響響遍全場,加藤小犬一臉驚愕地看着方少言,彷彿還不相信自己捱了他一巴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怒吼地朝方少言撲去。
周進波的臉上早已經顯露笑意,這個方少言也不完全是個武癡,還知道玩這樣小手段,趙尚志更是笑的腸子都打結了。
“不行,我還得去友情贊助一下方少言,怎麼說我也支持他打敗日本人。”趙尚志大笑着朝盤口跑去。
嘩啦……
沒等趙尚志買到手,那個小日本已經飛出擂臺,重重地墜入湖泊,方少言站在擂臺邊緣,輕蔑地看着加藤小犬的落水之處,倒豎起大拇指,朝下比劃了一下。
和加藤小犬同來的那個日本人,面色氣得通紅,狠狠地看着擂臺上的方少言,好像要將他生吞一樣,至於加藤小犬的性命,他也懶得去理會。
方少言笑眯眯地從擂臺上下來,走到周進波面前。
“這些小鬼子根本就不堪一擊,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這麼囂張。”方少言不屑地看着正狼狽爬上岸的加藤小犬。
“那不正好,給了你一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周進波淡淡地笑道,他對這些小日本也沒有好感。
趙尚志正一臉忿忿地走了過來,看見方少言已經回來,不禁氣憤地說道:“小方,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我還沒來得及買你贏,你就已經將那個小日本給打下水了,你讓我損失了五百萬啊!”
“不就五百萬嘛,這兩天你賺的還少嗎?我估計等大賽結束,你的收入不比第二、三名差多少了,做人別太貪心,和這個小日本有什麼好玩的,我還嫌我動作慢呢!”方少言瞟了一眼趙尚志,笑嘻嘻地說道。
“可那都是錢啊!”趙尚志心疼地嘟囔着。
比賽還在繼續,接下來的幾場戰鬥局勢並不是太好,田中華和蘇傑都灰頭土臉地敗下擂臺,幸好他們的防禦做的不錯,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至於那個南拳門的人估計已經棄權,沒有看見他上臺,他應該知道自己的本領和白鶴門的同伴相差無幾,他都受到那麼大的傷害,自己也沒有希望贏得勝利,很乾脆地放棄了比賽,讓他分配好的對手撿了一個大便宜。
雲辰的對手是那個打敗白鶴門的泰國人,他看見又是一個亞洲人上臺來了,臉上不由地露出笑意,也許他認爲雲辰和剛纔那個中國人差不多,自己又多了一個立威的對手。
雲辰冷冷地看着泰國人,也不管那個泰國人聽不聽得懂,冷冷地用中文說道:“我會讓你嚐到血的教訓,作爲你看不起中國人的代價。”
那個泰國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雲辰,看樣子他根本就不理解雲辰到底在說什麼。
雲辰也不在和他廢話,擺出一個手勢讓泰國人先行進攻,那個泰國人毫不猶豫,雖然上次打敗白鶴門的人,但是白鶴門佔用先機時所表現的繁雜招式,還有他看過周進波的連續技擊,他害怕雲辰和他們兩人一樣,一動手就不會停頓,所以雲辰讓他先動手,正中他的下懷。
泰拳也許不是最出名的拳法,但是卻絕對是最具有殺傷力的拳法,泰拳兇猛凌厲,用人體最堅硬的部位,去打擊對手最薄弱的環節,同時泰拳的習練者自小就開始鍛鍊身體的各個部位,讓自己的身體堅硬如鐵,甚至比中國的金鐘罩、鐵布衫還要厲害,觀看泰拳的格鬥,他們很少必然,棍棒打在身上都是一斷兩截,而拳手卻沒有任何的傷害。
這個泰拳手也是各中高手,否則也不會來參加這次的比賽,得到先發制人的機會,他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騰空而起,身形如同狂風,怒卷向雲辰,雙膝連環撞擊,攻向雲辰的小腹。
雲辰也不是弱者,沉穩地步步後退,雙手如電,化解着泰拳手的攻擊。
擂臺下的方少言皺着眉頭,周進波不禁好奇地問道:“怎麼了?雲辰並沒有露出敗相啊。”
“我倒不是因爲雲辰現在處在被動地位,而且是這個泰拳手所用的泰拳應該是古泰拳,這是一種殺傷力很大的功夫,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練習,想不到這傢伙也是練古泰拳的,難怪敢站到擂臺上。”方少言搖了搖頭說道。
周進波知道方少言是武癡,對各門各派的武術瞭解比他深厚的多,這個古泰拳他是聽都沒有聽過,不知道和現代泰拳有什麼區別,所以也不好發表意見,重新將目光投上擂臺,雖然他和雲辰是冤家對頭,但是他也不希望他輸在泰國人手中,現在他們都代表着中國。
雲辰也被泰國人壓着打的火氣上來了,怒吼一聲,身上發出‘格格’爆響,和上次周進波見到雲翼運用的一樣。
“怒氣訣。”周進波皺着眉頭叫道。
“咦,你還知道雲家的‘怒氣訣’!”方少言驚訝地回頭看了一下週進波。
“沒什麼,只是雲家的人用過對付我。”周進波淡淡地說道。
“不會吧,‘怒氣訣’在年輕一輩好像只有雲辰剛剛練成功,別人應該都沒有練成啊!難道是雲門的長輩?”方少言疑惑地看着周進波問道。
“不是,是一個叫雲翼的人。”周進波說道。
“雲翼!他的‘怒氣訣’纔剛剛入門,是不能夠隨便使用的,否則對自己的身體傷害很大,你怎麼又和他結了仇?他可是雲家的嫡系,未來的雲家家主啊!”方少言吃驚地看着周進波說道。
“我和雲門的仇早就結下了,而且從來都是他們主動找我麻煩的,我不可能不反抗。”周進波冷冷地回答,說起雲門的霸道,他就怒上心頭。
臺上的雲辰瞬間好像強壯了不少,不再一味地後退,而是曲膝硬生生地和對方的膝蓋撞擊在一起,那個泰拳手臉上不由地變了一下,雖然沒有停止攻擊,但是動作和力度卻小了很多,看樣子在相撞的招術當中,他吃的虧比較大。
雲辰完全放開,以力博力,採取硬打措施,‘怒氣訣’讓他的身體外部彷彿包裹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那個泰國人的重擊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傷害,反而被雲辰的反擊打得連連後退。
‘怒氣訣’果然強悍,剛纔還龍精虎猛的泰拳手,現在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一直處在捱打局面。
轟!
一拳將泰拳手轟上半空,雲辰彷彿蒼鷹般躍入半空,一個空中劈腿,重重地踏在泰拳手的胸口。
泰拳手下墜的速度加深了幾倍,又是一聲巨響,堅實的擂臺被泰拳手下墜的力量硬生生地撞出一個窟窿,泰拳手靜靜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噴着鮮血,以周進波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出他已經完了,基本上沒有存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