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波帶着宋天南等人在機場和那個旅行團匯合,那個旅行團的團長張大嘴巴,他在T市怎麼會不知道周進波的大名呢,想不到周進波會和他的旅行團一起去法國,不由樂顛顛地迎了過來。
“呵呵,歡迎周先生加入我們旅行團,鄙人王振家,是這個旅行團的團長,周進波的加入,讓我們這次的法國之行增添了不少光彩啊!”
“王先生客氣,我們這次是去法國半點事情,來不及辦理護照審批,幸好王先生能夠讓我們臨時加入,並幫我們辦好手續,說起來,我還得謝謝王先生。”周進波淡淡說道。
“你們去法國要單獨行動?”王振家一愣,疑惑地看着周進波。
“是的,你放心,難道你認爲我還會跟着你的旅行團偷渡不成?”周進波開玩笑地說道。
“當然不是,只是和團規有些不符合。”王振家尷尬地說道。
他當然不會懷疑周進波要偷渡,以周進波現在的地位,想出國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何必偷渡呢,他當心的是團員離開團隊,發生了事情他難以交代。
“王團長,我也知道這很團規有點不符合,不過我到法國是真的有些急事,參加旅行團是不得以而爲之,這點小意思,請王團長收下。”周進波不動神色地塞給王振家一個信封。
王振家偷偷捏了一下,好傢伙,這麼厚一疊,他的臉都笑開了花,“這樣啊!那好吧,到了法國你們就自由行動,旅行團在法國可以停留十五天,所以旅行團回國的時候,周先生必須要和我們匯合,最後能留個手機號碼,到時候我給您打電話好了。”
周進波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心中有些抱歉,到了法國可就由不得他了,十五天的時間雖然不短,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夠解決那個麻煩。
讓宋天南給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王振家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旅行團人數不少,總有三四十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級的老頭老太,估計是晚年無事,家中又比較富裕的,趁機圓一下自己的出國夢。
機場的廣播響了,飛往法國的班機開始檢票,周進波等人隨着旅行團慢慢地往入閘口走去。
他們七個人什麼東西都沒帶,空手在隊伍裡晃悠,讓那些大包小包的老頭老太非常詫異地看着他們。
終於安穩地登上飛機,周進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想到生死未卜的傑克和戴維,周進波的眉頭緊皺。
“進波,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你救出你的朋友。”宋天南坐在周進波身邊鼓勵地對他說道。
“希望如此。”周進波強顏笑了一下,無奈地點了點頭。
七個人都不說話,在座位上坐好,立即閉上眼睛,抓緊一切機會好好地休息,到了法國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飛機在萬里無雲的高空中平穩飛行,王振家有心和周進波套近乎,但是看見他們都在哪裡閉目養神,也不好打攪他們,只得偷偷地一邊又一遍地數着周進波給自己的錢,足足有五萬塊,有錢人就是出手大方!
到達法國巴黎機場,周進波立即和王振家打了一聲招呼,就帶着宋天南、江遠航等人打的前往火車站,趕往佈雷斯特。
王振家忐忑不安地看着周進波等人的背影,他總覺得自己這五萬塊錢賺的並不輕鬆。
佈雷斯特雖然只是一個小鎮,但是因爲它是港口城市,所以火車跑的還算勤快,沒有等多長時間,周進波就帶着他們從蒙帕那斯車站登上了火車。
宋天南和江遠航對周進波一口流利的法語並沒有太多的好奇,既然周進波在法國當過僱傭兵,法語當然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他們對外語是一竅不通,只有緊緊地跟着周進波。
火車在黃昏時分到達了佈雷斯特,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小鎮,周進波是一臉的感慨,沒有多做停留,繼續趕往奧尼的小酒吧,希望奧尼還在那裡。
到了奧尼的小酒吧,周進波簡直驚呆了,原來那個充滿異國風情的小酒吧現在是七零八落,窗戶和門早已經被砸爛,宋天南等人一看見這個場面,立即警惕地散落到四周,小心地打量着周圍的動靜。
小心地走進酒吧內部,裡面能砸的全部被砸壞,偌大的酒吧已經變成了一個垃圾場。
“奧尼。”周進波忍不住高聲叫道,他不能確定奧尼還在不在這裡。
一連叫了幾聲,酒吧裡那個奧尼的住處,發出‘吱呀’的聲音,宋天南立即閃到門邊,仔細地傾聽裡面的動靜,這才小心地從外面推開房門。
小屋裡也被砸的亂七八糟,只有一張牀稍微完整,上面躺着一個魁梧的黑人大漢,宋天南剛想過去看看,周進波已經倏然從他身邊穿過,直直地站在牀邊,愣愣地看着牀上的黑人大漢。
“奧尼,你怎麼會這樣了?”周進波感到一陣心酸,輕輕地彎腰扶起那個黑人。
牀上躺這的正是奧尼,他的臉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身上多處傷痕,手也軟塌塌地搭在牀邊,可能折斷或者脫臼。
奧尼聽見周進波的聲音,虛弱地張開眼睛,臉上現出難看的笑容,“尼克,你怎麼還是來了?不是告訴你這裡很危險嗎?”
剛剛說了幾句話,就猛烈地咳嗽了一聲,嘴角滲出絲絲鮮血,看樣子內傷不輕。
“別說了,我先送你去醫院。”周進波心中的怒火簡直可以燒透天地。
宋天南、江遠航等人看見奧尼的慘樣,臉上也露出憤恨的神情,不因爲別的,只因爲他是周進波的朋友。
周進波教過曹立維和另外幾個人,讓他們用酒吧裡的門板做一副擔架,他們立即領悟周進波的意思,飛快地跑出小房間。
“尼克,你真的不該來,那些人是存心要置你於死地啊!”奧尼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奧尼,你放心養好傷,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們要我的命,還是我要他們的命。”周進波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狠厲地說道。
“他們不是一兩個人,而且火力很兇猛,你們幾個人怎麼能夠和對方抗爭!”奧尼說道。
周進波剛想說話,外面傳來重型機車的轟鳴,奧尼面色一變,猛然高聲說道:“尼克,快躲起來,他們來了,這幫魔鬼每天都會來這裡搗亂,被他們知道你來了就麻煩了。”
“是他們嗎?來了更好。”周進波冷笑一聲,輕輕地將奧尼放平在牀上,“你先躺着,等我解決了他們,在送你去醫院。”
轉頭對身邊的宋天南、江遠航陰狠地說道:“宋大哥,江大哥,外面來的就是要找我麻煩的人,這裡的酒吧被砸和奧尼的傷勢都是他們乾的,所以我要你們跟我一起去幹掉他們,不用傷害他們的性命,捏斷他們的手腳,讓他們這輩子都要在牀上躺着就行。”
宋天南等人齊聲應道:“進波,你放心,這些傢伙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周進波帶頭走出酒吧,外面停着二十多部重型機車,捏着離合器,加大油門,機車的轟鳴震耳欲聾,四周瀰漫着焦糊的機油廢氣的味道。
除了機車手,每輛機車後面還坐着一位彪型大漢,手上拎着一根幽光閃閃的金屬棒球棍,嘴裡發出‘噢噢’地怪叫。
意外地看見酒吧裡走出七個亞洲人,那些外國混混明顯愣了一下。
“小子,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那個黑鬼的店裡?”一個胳膊上紋着恐怖花紋的傢伙粗魯地問道。
“這裡的酒吧是不是你們砸的?還有奧尼也是你們打傷的吧?”周進波冷冷地盯着對方,問道。
“嘿!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科洛家族的事情也敢管?”機車紛紛熄火,四十多個彪型大漢從機車上走了下來,憤怒地朝周進波等人逼近。
遠遠的有人看見這裡的情況,根本就不敢靠近。
“科洛家族,哼哼,你們不正在逼我出現嗎?現在我已經站在你們面前了,你們居然還在問我是誰!我不管什麼科洛不科洛家族,我只知道你們打了我的朋友,並砸了他的店,所以你們必須付出代價。”周進波森冷地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中國猴子!就憑你身後的幾個人,你也敢說這樣的大話。”所有的黑幫成員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每個人的身材都比周進波他們要大上一圈,全身的肌肉如小山一樣,周進波的話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可笑的大話。
其中一人面色一冷,惡狠狠地看着周進波,“既然你就是那個中國人,就跟我們回去吧,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那兩個朋友出事吧?”
“我的朋友我會救的,不過你們也別想這麼輕易溜走。”周進波淡淡地說道。
“夥計們,老大隻是要活的,沒有說要完整的,這小子既然這麼狂傲,大家就好好地給他們一頓苦頭吃吃,看看這些瘦不拉幾的亞洲小子們還敢不敢在這裡說大話。”那人回頭對自己身後的黑幫成員說道。
那些人鬨堂大笑,紛紛摩拳擦掌,準備給周進波他們一個教訓。
周進波冷笑一聲,低聲對宋天南等人說:“上,不用手下留情。”
六人立即如同下山猛虎,猛撲向那四十多個彪型大漢,科洛家族的黑幫小子沒想到這些瘦弱的中國人還敢先行挑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擠在一起亂成一團。
那個爲首的傢伙看到混亂的場面,怒吼地叫道:“他媽的,你們這幫豬,穩住穩住,他們只有七個人,我們有四十多個,六人對付一個,好好地幹,給這幫小子們一個狠狠地教訓。”
宋天南見他在那裡鬼叫了半天,有些煩不過,倏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個勾拳狠狠地擊在他肌肉結實的腹部。
嗷……
一聲痛苦的呻吟,那個傢伙捧着自己的腹部慢慢地倒在地上,自認爲結實的腹肌竟然擋不住宋天南一拳之威,夾帶內力的拳勁鑽入體內,攪得他五臟六腑有翻了過來。
江遠航等人如同入海蛟龍,拳腳飛舞,所到之處打得那些傢伙哭爹嬌娘。
他們也確實聽出周進波的話,拳勁擊中之處,發出清脆的骨胳斷裂聲,即使是去醫院進行接駁手術,只怕以後也用不上大力。
一個人影悄悄轉到曹立維身後,猛地一棒子砸向他的腦袋,不遠的江遠航眼疾手快,身形一閃出現在曹立維身邊,揮臂硬擋那根球棒。
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內功護體,但是那一棒子的力量讓江遠航感到了劇烈的疼痛。
那個傢伙更加的吃驚,這一棒子的力量就是石頭也被打裂了,這個並不高大的中國人居然用肉體擋了下來,沒等他回神,江遠航已經重重地一拳擊中他的鼻樑,帶着滿腔的熱血,轟然倒下。
雖然四十多個黑幫手持武器,但是面對宋天南等人幾乎沒有用處,不到十分鐘,四十多個黑幫份子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他們的腿腳被毫不留情地擊斷,這些機車只怕他們也沒辦法騎回去了。
爲首的頭目恐懼的看着渾身毫髮無傷的幾個中國人,嘴裡喃喃地念叨,“魔鬼,一定是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周進波冷笑地走了過去,對付這些人他都不用出手,一把抓住那個頭目的頭髮,用力地扳了起來,“現在你該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說大話了吧,這就是砸了我朋友店鋪和打了他的下場。”
“約克夫不會放過過你的,小子,你等着受死吧,你的兩個朋友也不會活着出來。”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挺強硬,惡狠狠地看着周進波。
“那麼請告訴我,約克夫是誰?我的兩個朋友在什麼地方?”周進波面無表情地說道。
“約克夫是科洛家族在這個地方的負責人,至於你的兩個朋友,他們會在地獄中等着你的。”那個頭目獰笑地看着周進波。
周進波冷冷一笑,雙指如飛,連點他胸口幾處穴道,“好啊,我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體硬。”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魔鬼。”那個頭目驚恐地看着周進波,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卻有一種奇怪的麻癢慢慢地蔓延開來。
“這是一種中國的奇術,叫着收筋縮骨,就是專門對付你這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周進波森然一笑,站起身來。
那個頭目倔強地看着周進波,忽然全身的經脈猛地收縮一下,全身的肌肉好像變得鐵一般結實,巨大的痛苦也隨之而來(有過抽筋經歷的朋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嘿嘿!)
悽慘的叫聲讓那些黑幫份子毛骨悚然,連自身的疼痛都忘記了,恐懼地看着在地上翻滾的頭目。
“這種奇術會讓你全身的經脈一點點的繃緊,按照這個速度,你可以支持七個時辰,每一分鐘都會讓你的痛苦加深一分,七個小時之後,你全身的筋脈拉到極限,就會‘砰’地一下斷成無數節,這輩子你就註定成爲一個廢人,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只能拉在身上,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當然,餓死是唯一的方法。”周進波冷血地看着地上的頭目,好整以暇地介紹着這門奇功的威力。
漫步朝那些黑幫分子走去,他們一個一個好像看見鬼似的,恐懼地在地上挪動着身軀,連大氣都不敢出。
宋天南等人站在四周,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周進波到底在用法語和他們說一些什麼,會讓他們這麼恐懼。
周進波緩緩地蹲了下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個黑幫份子,微微一笑,那個魁梧的傢伙恐懼地張大眼睛,脫口而出,“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不錯,你很聰明。”周進波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像他是一個聽話的小孩。
奧尼躺在牀上,卻清晰地聽見外面悽慘的叫聲,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不知道周進波等人到底怎麼樣了,正在他萬分擔心的時候,周進波已經帶着七個人走了進來,微笑地說道:“好了,奧尼,我該送你去醫院了,我會讓他們給你最好的治療,保證你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歡蹦亂跳。”
擡着奧尼出了酒吧,奧尼驚奇地看見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黑幫份子全部躺在地上哀嚎,看見周進波出來之後,立即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呆呆地看着他們從他們之間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