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7日,南方的一座城市。
“錦斷,我不管你當初是爲了動機跟隨我的,但是這一次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柳夢原對錦斷說道,“因爲只要‘伽甘納特’能站在我們一邊,這場戰爭就會很快終結,這是你希望的,也是我們所有人希望的。”
正在擦拭雙刀的錦斷冷漠地“恩”了一聲,雖然被派爲這次行動的主將,但是卻是一副沒有鬥志的樣子。
明明出發在即,周敬山和孫鐵琴兩人還在那裡搓麻將,坐在一起的當然是楚千雀和老頭了,周敬山一邊摸牌一邊說幫主,不就是打個招呼,然後談下價錢麼,至於搞這麼嚴肅嗎?”不跳字。
“幫主,那個‘甲肝愛他’開多少錢啊?”孫鐵琴問。
“不清楚,‘伽甘納特’一般出馬一次都是開價五億以上。”柳夢原道。
“乖乖,五億啊,胃口真大。”周敬山一邊說一邊丟出一張二餅。
“錢是小問題,別說五億,十億我們也能拿的出!你們兩個也別太麻痹大意了,北方那羣人很狡猾,不能保證他們是否已經得到情報,萬一他們想搶,開打是不可避免的。”
“搶?”周敬山冷笑一聲,“北方有幾個能打的?咱們這一次可是精銳盡出啊。”
他環顧這個寬敞的房間裡,除了正在擦刀的錦斷,準備同行的還有一個蒙着臉像忍者一樣的傢伙,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另外一個在那裡貪婪地吃着滷肉碗,平時都吃不飽飯,今天有重大行動,總算能吃飽了。最後一個一看就是個色狼,因爲他正趴在地上偷窺錦斷的裙下風光,被後者察覺到之後,立即用高跟鞋狠跺了一下他的臉。
“使得萬年船,這次行動,祝各位好運。”說罷,柳夢原就轉身離開了。
搓完幾圈麻將,周敬山看看牆上的鐘老孫,我們該上路了?”
“說‘上路’啊,多不吉祥,是‘出發’!”
“對對,出發……”他衝楚千雀說,“大太監,兩位主子要走了,你沒個表示嗎?”不跳字。
楚千雀站起來,用馬蹄型的袖子左右拍了拍,畢恭畢敬地跪下,喊道恭送二位主子。”這有板有眼的動作是經過不懈鍛鍊纔有的成果。
“哈哈!”周敬山一拍桌子,“各位,我們出發。”
但是在場的人都沒動,這時錦斷把雙刀收進鞘裡,站起來說出發!”那幾個人立即“嗷”地一聲站起來,跟隨在她身後離開房間,威武的姿態不亞於柳夢原。
“嘖嘖,這就是霸氣,學不來啊。”周敬山說。
“得了吧老周,你壓根就不是當領導的料,走了走了!”
“喂,大太監,等之後給準備點好吃的,犒賞一下我們。”周敬山說。
去會面地點開車要一天多點,如果順利,後天早晨才能。周敬山之前就抱怨過,爲不坐飛機,柳夢原說動靜太大會被北方。
“遵命!”楚千雀低着頭說。
“不用跪了,可以起來了。”
等兩人離開一段距離,楚千雀握着拳頭低低了罵了他們幾句,突然周敬山回過頭說我聽見了,狗曰的敢罵我們,等我看我收拾你。”
“奴才有罪。”楚千雀趕緊跪下,心裡又把這兩個人罵了幾十遍。
南方的冬天剛剛,這天外面豔陽高照,幾輛悍馬越野車停在那裡。周敬山跳進去,擺弄了一下車檔,又踩了幾下油門,對坐在後面的孫鐵琴說發動不起來啊。”
“你問我我也不懂啊。”
周敬山其實壓根不會開車,擺弄了一會沒反應,他突然感覺側面有目光在注視着,轉過頭看見一張蒙着臉的眼睛,陰森森地盯着。
“別拿這種眼神看人,好嚇人啊。”
那個蒙着臉像忍者一樣的傢伙不,仍舊盯着他。
“好好,我讓開就是了。”
周敬山坐到副座上,忍者才上了車,默默地插進鑰匙啓動汽車,他的動作很熟練。周敬山低低地對後面的孫鐵琴說要不是有任務,我纔不願意跟這個陰沉的傢伙一起呢。”
“忍一忍吧,也就這兩天。”
錦斷上了另一輛車,開車的是吃滷肉飯的男人。那個色狼跑,笑嘻嘻地跟她坐到一起。但是兩秒之後,車裡傳來“哎喲”一聲,色狼被踹了出來,他只好灰溜溜地上了另一輛車。
老頭走,對錦斷說丫頭,如果今天遇上陸蘇,你要做?”陸蘇會出現的可能性非常高,因爲他是北方的精英戰力。
“我昨晚一直在想這件事,如果遇到的話……”錦斷笑了下,“那就儘量避開他吧。”
“假如避不開呢?”
“那就只能和他開打了……”
“丫頭,你太天真了。你不想去北方,他也不可能來這裡,如果到時候你們誰也勸不了誰,那就一起離開這個國家,哪一邊也不幫。”這是老頭想了幾天,得出的能解決他倆之間問題的最好辦法,只有先把錦斷帶出這個地方,才能慢慢改變她的心意。這是個以退爲進的辦法,畢竟勸說如果能改變一個人,那麼錦斷早就回頭了。
“但我不能拋下你們。”錦斷眼神失落地說。
“我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
“恩,我看情況而定吧。”
這時楚千雀走錦,祝你好運。”
“哎哎。”
“那個……那個……能擁抱一下嗎?”不跳字。
“你搞這麼傷感幹?我又不是不了。”
“那邊那個色狼一直在看你啊,我們做給他看,以免他路上對你有所不軌……我可是爲你好啊,錦。”
“唉!”錦斷苦笑一聲,“來吧!”
“哇,這是真的嗎?”不跳字。楚千雀激動不已。
“你快點,不然我要後悔了。”
楚千雀激動地拍了拍袖子,好像怕身上不乾淨似的,然後張開雙手撅起嘴閉上眼睛,等着錦斷投懷送抱。錦斷把他的臉推到一側,然後象徵性地擁抱了一下,短短兩秒鐘便分開了。儘管這樣,那邊的色狼還是激動地站了起來,眼裡的嫉妒火焰都要噴涌而出了。
“真是太有面子了。”楚千雀說,“啊呀,錦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氣呢。”
“你再說我就要揍你了。”
他立即閉了嘴。
幾人將要出發的時候,蛛玉走了,她身後跟着一個,那個穿着一件上身純白下身錠藍色的道場服,腳上蹬着一雙木屐,走在地上咯噔咯噔的響。一頭黑長的直髮摺疊起來束在腦後,眼神中有一種武士的堅忍。
這樣一身裝束的,確確實實是個曰本人……不對,應該說是曰本妖。
“稍等一下,丸子說她也要去。”蛛玉說。
“搞毛呀,曰本人瞎攙和啥!老子最恨曰本人。”周敬山從車裡探出頭說,因爲這裡的人大多妖是從那個年代的,在人類戰場節節敗退的時候,異國之間的妖類戰鬥也在慘烈地上演着,所以大多數妖都頂恨曰本人。
因爲這個原因,這個來到南方只有半年的曰本妖藏玉丸子,一點也不受待見,基本上沒上過一次戰場。
丸子掏出寫字板,唰唰地寫了幾個字,給他們看,平時她就用這種方式交流,雖然不會說漢語,但是寫的字一般人都認識。
寫字板上的意思是,這一次無論如何請帶丸子去。
“免談!”周敬山說。
“上車吧!”錦斷說。
蛛玉比劃着告訴她,丸子開心地拍了下手,邁着小碎步上了錦斷的車。後面的周敬山還在不滿地嚷嚷爲要帶一個外國人去啊,老子不爽。”
“不爽就給我滾下車!”錦斷回過頭,語氣嚴厲地說,周敬山立即閉了嘴。
wWW. ттκan. CΟ 錦斷看了看這個,伸手碰了碰她束起的頭髮,低低地說你的打扮好像蟲啊。”後者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蛛玉走到周敬山那輛車旁邊,對裡面的兩人說要是打不過,你們就逃命吧。”
“寡婦蜘蛛也會關心人啊。”周敬山懶散地說。
“切,關心你還擺出這種表情。我們六個人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只剩下三個,你們可別死了啊。”
“小玉,老周的實力你不是不,再加上我牛‘逼的操琴技術,我倆在一起可曾輸過?”孫鐵琴說,“再說了,北方就一定情報嗎?”不跳字。
“是是,我提醒一下!”
十分鐘後,兩輛車出發了,這一次任務是兇是吉,所有人都不清楚,老頭轉身了,這裡只剩下蛛玉和楚千雀兩個。
“其實,北方那邊已經了吧。”看着遠去的三輛車,蛛玉失落地說,眼神轉向楚千雀。
“我有給過你封口費的好不好!還想敲一筆啊。”
“我就是說說嘛,但願老周和老孫別出事,我已經沒了。”
她顯然並不太在乎柳夢原的事業,那個號令千妖的幫主在她心裡已經死掉了,現在活着的是一個爲了毀滅這個國家不惜花錢借兵的狂徒,她唯一擔心的只是周敬山和孫鐵琴的安危。
“總算不用穿這身太監服了。”楚千雀把這身羞辱的衣服脫下來,眼神猥瑣地在蛛玉身上打量着,“美人,我今天有空,能約你嗎?”不跳字。
“我說過對你沒興……”她一轉頭,看見他很裝13地擺着一個賭神一樣的動作,指縫中還夾着的一張名片,當看清上面的字時,她的眼神由不耐煩變成震驚,然後變成柔和。本來只楚千雀有錢,但是還不他這麼有錢,名片上的那一串老總,ceo的頭銜丟出哪一個都能嚇死人,雖然說現在這個國家已經崩壞了,但是那些頭銜作爲衡量資產的標尺還是靠得住的。
“啊……”蛛玉摸着發紅發燙的臉,“也不是不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