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跳。”秦祺不知道李木爲什麼如此表情,跟在李木後面進了屋,忽的聽到臥室有悉悉索索的聲響。
李木的衣服被徐洛洛揪扯的十分凌亂,秦祺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來的不是時候?”
“……應該說你來的正好。”李木想了想,或許秦祺出現的正是時候,否則他不一定會對女孩做出什麼事,最近的情緒經常失控,
秦祺淡淡一笑,拿過李木的證件看了看:“怎麼樣,決定了嗎,慕容掌門已經留住兩位前輩,下午我就要和慕容凜去鎮魂門。”
李木愣怔片刻:“這麼快,我在明敵在暗,現在尚且不知道拓跋在何處,你們同時去鎮魂門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嗎。”
“不,我和慕容凜只是築基的小角色。”秦祺把證件裝進公文包,看了臥室一眼,示意李木到外面說。
李木擺擺手說不必,秦祺推了推眼鏡:“只要你們還在石頭市就沒問題,結丹期神通莫測,你們平時小心一些。”頓了頓又說,“計劃好之後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直到動手之前我們都不要再見面。”
李木點頭應着,秦祺這番前去相商就已經在幾位前輩面前露了臉面,如果成功了,他在修行界將會聲名遠揚,石頭市秦家的名聲也就傳了出去。
送走秦祺,李木打開臥室的門,徐洛洛坐在牀上輕皺眉頭:“你們打算殺人嗎……”
女孩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棕色的小皮鞋一下一下的點着地板,訥訥的說:“他不是也沒成功嗎。”
李木蹲在女孩面前,扶住她圓潤的膝蓋,絲襪的觸感很好,李木的手情不自禁的滑到了大腿上:“玄武湖上他要是成功了,結果又會是怎樣?我難逃一死,而你被他捉走……他既然有這個歹心,也曾付之行動,就已經夠了,有沒有成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性質。”
見女孩心軟不說話,李木很無奈的坐在女孩旁邊,輕攬柳腰,女孩順勢依進他的懷中:“這個人心狠手辣,連受過他恩惠的人都如此評價,更何況我們已經與他結了仇……我是散修,遇到這種事不狠就要死。”
說完覺得這話有點過分,可能會嚇到女孩,李木連忙補充道:“我們只是引他出現,最後如何處置還是得幾位前輩定奪,說不定只是廢他修爲……”越說聲音越低,結丹期的修士被廢掉修爲,和讓他死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死更悽慘。
女孩雙手環住李木,側臉貼在李木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那你答應我,如果拓跋有心悔改,對他略施懲戒就好。”
李木嘆了口氣,低聲答應徐洛洛,女孩太心善了,善的不分對象,靈界來的人豈是易與之輩,他想到了錢塘的小瑤,那個被附身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自己身爲醫生,本就是救死扶傷的神聖職業,怎麼會願意殺人呢。李木很頭疼,這根刺戳在肉裡已經太久了。
……
話分兩頭,秦書畫在葬禮後沒有回到法國,許是因爲思念奶奶不願意離開故土。
“你六月就已經畢業了?”方媛熱情的招呼來做客的書畫,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秦書畫左瞧右瞧的在沙發上坐下,很有禮貌的道謝:“謝謝大嫂,我之前找了個設計師的工作,剛上手沒一個月呢……”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老太太的事不想多提,提起來都傷心。
“那你就不回去了?”方媛雙手撫着裙襬坐在秦書畫的旁邊,這一聲大嫂叫得她樂呵呵的。
“嗯,這不是參加你們婚禮嘛,再說我也不打算回去,我想在這裡自己建個工作室,招兵買馬自己幹!”秦書畫喝了一口果汁,志氣昂揚的揮舞胳膊。
方媛笑着搖搖頭,剛上手一個月就想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年輕人還是草率。“怎麼,今天過來就是要找你哥支持你嗎?那可不巧,你哥去姑蘇出差了。”方媛眨了眨眼睛。
秦書畫笑着拉住方媛的手,親熱的叫着:“嫂子,其實我今天來主要還是找你,你說話我哥最聽了……你幫我說說好話,幫我完成這個宏圖大願。”
方媛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以前秦書畫要去國外留學的時候,就是這般求着自己給秦祺說好話,一晃幾年過去了,秦書畫還是當時的模樣。
秦書畫在樓上樓下的來回轉悠:“嫂子,我住過的那屋你們給留着了吧,我在你這住兩天行嗎?”
方媛圍上圍裙準備做飯招待這個小姑子,聞言一愣,看着樓梯上的書畫,不解得問道:“沒有啊,你哥哪裡敢動你的屋子,你不是和爸媽一起住老宅的嗎?”
“嗨,別提了,一提我就火大。”秦書畫三兩步跳下樓梯,方媛輕叫着讓她小心點,秦書畫笑笑,幫方媛系圍裙的帶子。“就是奶奶葬禮上來的那爺孫倆,那個白驚鴻有事沒事就來找我,約我吃飯喝茶看電影,真是煩死了,一點創意都沒有……繫好了,完美的蝴蝶結。”
秦書畫滿意的看着方媛後腰的大蝴蝶。
方媛扭過身子想看看小姑子的‘手藝’,忽的想到了白驚鴻的事,皺着眉頭道:“書畫你不要跟那個人來往,這也是你哥的意思,他不是好人,只是不好……”
“不好跟白家撕破臉嘛。”秦書畫打斷方媛的話,把她推進廚房,“你說話越來越像我哥了,話裡話外離不開秦家的未來,秦家的地位……我要吃嫂子做的糖醋排骨。”
秦書畫從冰箱裡拿出一碟排骨,端到方媛的面前央求道:“這些事我都清楚,可是他太煩人了,我在你這躲兩天,你不會不讓吧。”說着眼眶微紅,露出委屈的模樣。
方媛接過排骨,無奈的笑道:“給給給,想住多久住多久,你哥總是跟我說,你比他聰明。要是你有這個心,願意學那什麼修煉,秦家家主的位置說不定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