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受的是,他不知道小姐姐在那邊會不會看上別的帥哥,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弄到她想要的東西,跟小帥哥夜夜笙歌。
而且小姐姐知道他有這擔心,卻沒有做出任何保證,因爲她不需要做出保證,嚴格的來說,他們倆只是炮友以上,情侶未滿而已,朱常很清楚的明白其中界限。
炮友關係的話,他連吃醋都吃的不是個滋味。
今天晚上是打算跟小姐姐去散散步聊聊天的,說不定來了興致還會在公園裡做點羞羞的事,結果卻被鏈子一個電話叫出來。
朱常本來不想理他,但是心中苦惱無人傾吐,只能退而求其次,跟鏈子嘮叨嘮叨。
這兩人也有意思的很,都有煩惱,都想對方能幫上忙,坐到一起卻只是嘆氣,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沒過多久,不勝酒力的朱常就紅了眼睛,打個酒嗝之後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爲什麼就那麼喜歡她,明知道她以前不怎麼幹淨還要……哎,關鍵是她對我的感覺還不明朗。”
朱常不管對面的人是誰,他腦子裡只想着對方能給自己一點建議就行,什麼建議都好。
“不乾淨?以前是出來賣的?”鏈子一聽他的話腦子裡就出現了小姐的字眼。
“當然不是,她只是會用身體去換一些她想要的東西,但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嘿,這話說的,有追求的妓=女就不是妓=女了?兄弟你聽着別難受,我一向很尊敬她們的工作,賣肉那也是生意不是。”
鏈子想笑笑不出來,要不是沒有李木這事,他現在絕對會再叫一箱酒來,然後把朱常的小秘密通通打聽出來,權當黃色段子聽。
朱常聽他說的確實難受,誰能不介意自己心愛的人有那麼一段往事,從小姐姐在牀上的技術就能看出來她經歷過多少,雖然遠遠達不到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客嘗的程度,不過他心裡這個坎也着實過不去。
突然他自嘲的一笑,他在這裝大度不嫌棄小姐姐的過去,還妄圖與她一起步向未來,可是對方馬上就要離開此地遠赴異地他鄉,回不回來還兩說呢。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鏈子等了半天終於等到開口的機會,瞬間換了副表情,痛心疾首的向朱常訴苦,委屈的跟祥林嫂一樣。
訴說了半天,朱常大致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學生和女總裁?你們沒弄錯吧,怎麼看這兩個人都不可能是幕後黑手。”
神智不算清醒的朱常沒有把這兩人往大師姐和李木身上聯繫,鏈子也沒有提到兩人的名字,只用臭小子來稱呼李木。
“不可能?我一個弟兄因爲這王八蛋斷了一條腿,醫生說他這腿就算復原了也只能瘸着走路,跑步跳躍什麼的想都別想。”
鏈子用力一拍桌子,燒烤店的木桌不結實,被他這一巴掌差點拍翻了,饒是如此也濺了滿桌酒水。
“大表哥找我去幹什麼,這事我又不能幫忙,對方跟我無冤無仇,你跟他說我不去。”朱常一個勁搖頭抵死不從,這會兒酒勁已經頂到了腦門,聽別人說話都有點不清楚。
“兄弟!朱哥!好哥哥!你這回不能不幫我啊,我都到了這份上,你就算不肯幫,那也得你自己去跟仁哥說,那要我去說肯定得少一條腿。”
鏈子哭喪着臉,他是真的要哭出來了,沒想到兩個任務中最簡單的一個居然都完不成。
他剛纔點的羊寶剛剛送上來,撒上孜然後香氣撲鼻。
“這什麼東西,長得這麼奇怪。”朱常露出醉酒之人常有的傻笑,他沒吃過羊寶,也沒見過它。
“朱哥,你只要幫兄弟這回,只要跟我回去一趟就行,答不答應那是你的事,你幫我這個忙我就想辦法幫你留住你心愛的女人。”
鏈子解開小褂的鈕釦,拍着乾瘦的胸脯作保證,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幫朱常留住女人,這個女人愛的東西他們倆都沒有,只有仁哥有,那就是錢。
朱常推辭了半天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因爲他喝醉了,估計明天酒醒他就會後悔,但是至少他現在很開心。鏈子說這羊寶能壯陽補腎,晚上回去能多來兩發。
鏈子滿嘴都是騷味和騷話,這些話朱常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學校裡的朋友都是學生娃,哪裡見識過鏈子經歷過的稀奇事,說是稀奇事,大多數都離不開女人。
講着講着,鏈子就開始吹噓他的約炮史,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從他嘴裡說出話就像家常便飯一般稀鬆平常。
朱常彷彿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他這才發現,原來人們的道德底線如此脆弱,一點心理上的壓力加上生理上的需求,就能讓兩個平時嚴肅或端莊的人滾到一起去。
聽鏈子說了半天故事時間已接近深夜,朱常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他想很小姐姐一起試試剛聽來的新奇花樣。
朱常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小姐姐家,上一秒的記憶還在擼串聽吹牛,下一秒一睜眼就看到小姐姐的房門。
他拼命的呼出酒氣,十分幼稚的想靠呼氣就把醉醺醺的自己呼成平常那個溫雅的書生。
“哎呀,李木教過我怎麼用法力散酒來着。”朱常敲了敲腦門,怎麼纔想起來這一茬,李木就是醫生來着,這種小手段也只有他會去琢磨。
閉目凝神的朱常突然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睜開眼,還沒運功那酒氣就散去了七七八八,他回想起鏈子剛纔說的話。
幕後黑手是石頭市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學生身手非凡,女的是上市公司的總裁……
“大師姐和李木?!”朱常開始打擺子,一點寒意漸漸爬上他的腦門。
‘沒關係的,明天跟大表哥說清楚我不能幫他就行……’
“我得告訴大師姐有人要暗算她。”朱常摸出手機,點亮屏幕後,黑漆漆的樓道現出一張俊秀且蒼白的臉。
他不敢撥出電話,他怕大師姐會問他怎麼交往的這些人,當初決定幫大表哥的時候他就沒敢說實話,至少在同門師兄弟的眼中,他朱常是個有風骨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