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修靈脩呢,不也是存在的麼,我們在修煉,他們也在修煉,爲什麼他們就不正常……”
李木問題一個接一個,這種問題詢問鎮魂門的大弟子再合適不過,他心裡還是放不下在九華山的那件事,而且他可以肯定老四有事情在瞞着他們。
慕容冷笑一聲,“誰說我們正常了,修行一道逆天而行,本就違反了自然,結丹期的修士御風飛天豈不是要把牛頓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被她一句話堵得,李木後面的問題都不好問了,再說話下去兩人就要討論起比較深刻的內容,一討論起來就沒有休止,所以他識趣的閉了嘴。
最後還是慕容沒忍住重新接起話茬,“存在即合理,你也沒說錯,我們鎮魂門也不是天天五湖四海的亂轉,看着鬼魂就收走。”
“我們只收那些開了靈智,尋回部分生前記憶,卻不甘願去往生的作亂遊魂,比如鎮魂殿裡關着的那些,如果你說的在公墓修煉的鬼修作亂,我們知道了也會去收拾,不知道就沒辦法了。”
李木點點頭,他們在暗,鎮魂門在明,只能碰上了再說,“這麼說鎮魂殿裡真的鎮壓了鬼王?”
慕容詫異的一挑眉,“你這是什麼邏輯,我說裡面關着野鬼,我說鬼王了嗎,你見過那東西嗎,沒見過你怎麼能肯定他就存在。”
“呵呵,都是聽得傳言,你們鎮魂門最神秘的地方,大家有點猜測很正常。”李木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你們門派的人經不經常去比較遠的地方,比如西域或者巴蜀。”
慕容搖搖頭,他們這一輩的弟子都宅的很,把鎮魂門當做世外桃源,除了伍氏兄弟,其他的人對外界都不怎麼感興趣。
“我不是說現在,幾百年前呢?那時候遊歷天下的修士應該不少。”李木問的有些直白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意有所指,很明顯是在打聽什麼事情。
慕容的疑心瞬間就被他吊起來,“你到底想問什麼,幾百年前的事情我上哪知道去,宗門典籍我看的也不多,以前的事情你應該去問李星河,他喜歡研究這些。”慕容在這給他挖了一個坑,她要驗證自己的猜想。
李木聞言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似乎很失望,看他的反應慕容心裡就有數了。這傢伙想知道的事通過李星河打聽不出來,那就是鎮魂門內部的往事!
心裡滿是疑惑的慕容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李木聊天,想方設法套了半天卻沒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只能無奈放棄,安慰自己李木只是單純胡亂發問,沒有更深層的意義。
他們倆聊到觀海居大師兄的時候都唏噓不已,慕容覺得他太急功近利,戾氣頗重,如果能忍耐下去,暗地裡積蓄力量壯大自己,而不是早早的就對江海展露出敵意,最終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今天的陽光熾烈,坐在車裡不開空調還會感覺有些悶熱,他們這一趟錢塘之行來回不超過一天,動作堪稱神速,怪只怪大師兄心急。
遠在千里之外的巴蜀腐都卻是另一番景象,放晴沒到十天,這裡又下起了雨。
祁官家的房子比以前更加冷清,原先還時不時有幾個淘氣的孩子來這附近玩鬧,現在卻是看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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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掃傢俱的安安突然動了動尖耳朵,一路小跑拉開陽臺的門,一擡頭便看見祁官緩緩落下,手裡還拎着一盒點心。
“拿去跟平平分着吃,正宗的蘇式方糕,還有別的一些糕點,可惜都冷掉了。”祁官摸摸貓女僕的腦袋,安安很舒服的主動去蹭他手心。
“先生是說我們做的小方糕不正宗嗎?”安安捧着食盒,昂起頭眯縫着雙眼。
“當然沒有,你們倆個小東西心靈手巧,做的飯菜比大飯店的師傅都好吃呢。”祁官會心一笑,小貓妖做出這動作是在求他撓下巴,輕輕撓撓安安的下巴,她的尾巴搖的像只小狗。
平平過來看見食盒中的糕點好奇的問道,“先生剛從姑蘇回來?”
“嗯……最近在姑蘇的事情挺多,往後還要去幾次,如果順利的話,事情辦完我就有大把的時間陪你們了。”
祁官張嘴咬住貓妖喂的糕點,舒舒服服的當起了大爺,等着兩人伺候他。
“對啦,前幾日乞旬弟弟還給我和平平發短信來,說他能用手機了,而且李醫生託人送他去姑蘇的一個好地方修煉,先生若是看見他就替我們帶聲好。”
安安邊吃東西邊說話,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只是動作有點奇怪,她吃東西是趴在祁官腿上吃的。
祁官笑着揉她腦袋,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慕容的車路過姑蘇的時候沒有逗留,直接在高速上開往石頭市。
“再過幾日大會就開始,你還要回石頭市?”李木就是隨口一問,她是鎮魂門的掌門大弟子,山中有客人來她應該在前面待客,而不是遠遠的躲在別的城市。
一提這慕容就火大,她狠狠的拍打方向盤,前面的車嚇了一跳,以爲她要變道超車,等了半天卻沒動靜,司機低罵一句神經病。
“你們都把老孃當牲口用是不是,一邊要我打理上市公司,一邊還要我整頓門派事務。拉磨的驢還得喝口水歇歇呢,你這倒好,一刻都不給我消停!再說這種事我就把你踢下去!”
慕容越說越氣,看向李木的目光都變得兇惡,她過激的反應活似更年期提前到來,一點火星子就能把她引爆。
李木悻悻的陪着笑,“我就這麼一說,你別往心裡去,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你還是鎮魂門最強的年輕弟子呢,整個修行界都聞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會連拍馬屁都得注意,誰知道他的某句話會不會戳到女魔頭‘脆弱敏感’的心靈,導致另一波連環爆炸!
他的運氣挺好,拍了兩句馬屁後慕容的表情明顯緩和下來,女魔頭略顯驕傲的自誇道,“那是自然,否則我爹怎麼會讓我做掌門大弟子,這就說明我是下一任掌門的唯一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