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額……沒看到法器,他沒有出手,山上的遊客很多,他可能不想鬧大,我拉着洛洛逃走了……”李木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他好像是衝着洛洛來的,洛洛,就是我女朋友。”
慕容凜冷笑一聲:“我知道,他在尋找雙修爐鼎,曾經也對我出過手,我就是被他打傷的。”李木聞言出了一聲冷汗,對慕容凜下手那麼狠的人,現在卻盯上了徐洛洛。
臉色難看的李木沒發覺自己正在顫抖,也不知是氣還是怕。
徐洛洛晃晃李木的胳膊,關切的問:“怎麼了?”李木擠出一個微笑,卻比哭還難看,又問慕容凜:“他自稱拓跋,只有姓沒有名,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
慕容凜思索片刻:“不知道,他好像是白驚風找來的散修,金丹期的修士寥寥可數,但是在修行界從沒聽過這號人。”頓了頓又說:“我師傅帶人去中山查過,他當時跑了,沒想到現在又回到了那裡。白驚風或許知道他的來頭,可是現在這個廢物不知道在哪躲着……”
李母聽到白驚風的名字眼前一亮,他可以聯繫到白驚風,他還是白驚風的“恩人”呢,思來想去,最終沒有告訴慕容凜有關白驚風的事。
“她是你認識的修行人嗎?”徐洛洛輕聲問道。
“嗯,慕容凜,鎮魂門掌門大弟子,很兇悍。”說到這李木忽然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笑:“哈哈,有意思,我只做過兩次英雄救美的事,一次是你,一次是她,現在想想,我救得其實是那個地痞侯三,如果不是我冒出來,他應該會很慘……”
徐洛洛不情願的搖晃着李木:“說的我好像很可怕一樣,當時我確實嚇壞了……”
李木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今天那人給我發的神念中說你不一般啊。”
女孩聞言很緊張的拉住李木,扯着他的袖子問:“他說什麼了……”“他說你的修爲比我高多了。”李木笑着說。
徐洛洛靠在李木身上,挺不好意思的說:“也沒有啦,我們倆的修行不一樣的,而且我沒有戰鬥力……”說着話鋒一轉,“那個人那麼厲害,要是他找過來怎麼辦。”
李木皺着眉,在手機通訊錄裡翻找白驚風的電話:“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他的底細……”“誰?”徐洛洛好奇的問。
“白驚鴻的堂哥。”
白驚風用白父留下的錢在一所中學附近開了一家奶茶店,那些中學小女生衝着帥氣老闆的這張臉天天光顧,忙的白驚風不得不用法術偷懶。
一邊控制着七八杯奶茶上下飛舞,一邊接起正嗡嗡震動的手機。“喂?請問你是?”白驚風的聲音很是謙恭,一點都沒有曾經的大少爺氣勢。
“額,是我,李木。”李木接通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白驚風不是壞人,可是慕容凜在談到他時言語中透露出的鄙視和憤怒讓李木有點拿不定主意。
白驚風卻很激動:“是李大夫啊,我正想找個機會跟你道謝呢,玉白的傷好的比預計的快多了,我們倆打算請你吃頓飯好好謝謝你。”李木可以從他的話裡感受到他生活的平靜和幸福。
把這樣一個遠離修行事的人再拖進這趟子渾水是不是太不夠義氣,李木開始猶豫。
“李大夫?”白驚風見李木半天沒動靜,心裡十分奇怪,難道他碰到了什麼難處。“驚風,奶茶好了嗎,那些姑娘看你到現在都不出去都等急了。”湯玉白走進後廚調笑白驚風,卻看他臉色不對,“怎麼了……”
李木在這邊聽到了湯玉白的聲音,柔弱但中氣十足,他準備掛了電話。
“李大夫,玉白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有什麼難處你就說,能幫我肯定幫。”白驚風握住了女人的手,斷定李木是遇到難事了。
“哈哈,也沒什麼事,就是向你打聽個人,不會打擾到你現在的生活的。”李木打個哈哈,“拓跋……這個人你知道嗎?”
白驚風聞言一驚,示意女人出去:“我知道一點……這個人是我和玉白在中山上遇到的,玉白以前是小學教師,帶學生去春遊嘿嘿,我跟過去陪她的。”
李木咳嗽一聲:“咳……說重點。”
“哦哦,這個人是散修,在尋找合適的雙修爐鼎來修煉,畢竟到了金丹期,即使在洞天福地都難以精進,更別提他這種散修了。我看這人挺好的,還教我一些以氣御物的法門,就這麼結交了。”白驚風想了想又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長髮古裝呢,現在就連門派裡面都沒有這種衣服,所以很奇怪,而且說話也是之乎者也的半文半白,簡直就像穿越來的。”
李木聽到這心裡咯噔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但是答案又不甚清晰。
“然後呢?”李木追問。
“然後過了有一個月吧,他就換了現代裝束,頭髮也剃了,說話也利索了。還有,我之前問他爲什麼穿着古裝的時候他說是閉關太久……反正我是不信的,如果真是閉關的話,他得閉了幾百年……”白驚風說完問了一句,“李大夫問他做什麼?”
李木滿不在意的說:“哦,今天我也遇到了這個散修,聽說你也認識他,所以找你問問他的底細。”
白驚風思忖片刻,語氣有些懊悔:“是慕容凜跟你說的吧,幫我轉告她一句話,那次對她生有歹意是我的過錯,如果她要問罪於我我也沒話說……李大夫,你是個好人,所以我提醒你一聲,拓跋爲人心狠手辣而且修爲極高,最好不要跟他打交道。”
李木點點頭,道了聲謝就掛了電話。
午後陽光照在身上仍有些灼熱,兩人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李木眉頭緊鎖。
“這個人不簡單……”李木覺得答案就在腦中但是想不起來。徐洛洛把李木的手按在自己腿上,手掌發出的熱量直透過短褲,女孩小聲的說:“爲什麼不找你師傅幫忙呢,散修也有師傅的吧。”
李木聞言苦笑,手掌卻在女孩腿上來回撫摸,似是沒注意到女孩被他摸得紅了臉:“我師傅傳我法訣之後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