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閉雙眼,卻看見了極遠處的峭壁之下有不知名的小鳥在躲避風雪,他能看見小鳥每一片羽毛的紋路。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雪蓮每一片花瓣的縫隙都在向外射出白光,此時纔是真正的含苞待放!
李木收回神識睜開肉眼,深情擁住面前的女孩,雪牆已經立起有一人多高,它在徐洛洛法術的作用下開始封頂,擋住了從天飄落的雪和肆虐的暴風。
露天的岩石平臺變成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小屋,身處屋內萬籟俱寂,呼嘯的風聲彷彿是從電視中發出來的一般,虛幻不真實,似是在極遠處。
“洛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等的時間是現在嗎?”李木撫摸女孩的秀髮,輕嗅她的髮香,十分陶醉。
女孩羞紅了臉,沒吱聲只是點了點頭。
李木心中生出虧欠之意,時至今日才知道女孩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趁自己開花突破境界的時候與他交=合,以自身真元爲丹藥輔助李木結丹。
一般的修士結丹的時候都要閉關多日,有信任的人護法,並且靈石丹藥不斷,助他鞏固金丹。
李木已經在丹田內看到了一團白光,十分微弱似乎隨時都能散掉,他缺的就是輔助丹藥,類似築基時服用的築基丹。
“洛洛,其實我和……”李木心中的愧疚之意越盛,他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女孩的傾心,他要向其坦白自己在姑蘇的所作所爲。
女孩卻捂住了他的嘴,“你是傻木頭,我又不是,人家聰明着呢!慕容姐跟你的關係不清不楚我都知道,我不想聽細節。”
徐洛洛故意嬌嗔威脅道,“我現在修爲比你高,你發誓會永遠保護我,否則我就把你從山上推下去!”
李木看她可愛的模樣忍俊不禁,低下頭在女孩耳邊低語幾聲,徐洛洛便含羞帶怯的笑了出來,邊笑邊喝罵李木是無恥流氓。
“我今天就要流氓一回!”李木脫下厚重的防寒大衣鋪在地上,扶着女孩的肩頭親吻她的朱脣……
雪屋之外風雪更加猛烈,不知名的鳥兒縮在巖縫之中瑟瑟發抖,希冀這場突然到來的暴雪能儘快過去。
可是這得看李木,他要是快的話,暴雪馬上就會停止,他要是慢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含苞待放的雪蓮突然溢出柔和的白光,即使直視它都不覺得刺眼,隨着花瓣緩緩綻開,似乎能聽到有女聲的痛呼……
肖格百無聊賴的在窗邊欣賞雪景,科考隊的那兩輛車沒能走成,他親眼看着他們進了山又出來,就是因爲莫名其妙下雪封山。
他給仁哥打了電話,顯示是不在服務區,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祈禱老闆不會因爲這場暴雪死在山裡。肖格決定只在這裡等一個星期,時間一到他就走。
科考隊的教授一行人圍坐在旅館中唉聲嘆氣,不僅是因爲任務被迫中斷,更多的是因爲擔心那對小情侶的安危。
老吳鼻青臉腫,胳膊被繃帶捆着吊在脖子上,就屬他傷的最重最慘,“我估摸着報警也遲了,要是沒下雪還能找找,下了雪誰還肯去山裡?那不就等於是送死嗎?”
他活動活動牙槽,有顆牙也鬆動,隊裡只有教授和老吳兩人算是見到三水古怪的人,金先生倒是沒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被震飛出去之後就暈厥過去,後面如何都不知道。
教授在時候跟老吳商量先不說出去,只跟他們說有人找李木的麻煩,而且不是善男信女。
“遲了也得報警啊!你們不是說還有一個守在鎮上嗎?叫衙役把他抓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劉小姐一拍桌子義憤填膺的喝道。
她想的太簡單,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昨晚的事情沒有人證,街上更沒有監控設備,無憑無據怎麼能讓衙役相信他們說的話。
而且年年都有驢友上山作死,死在山裡的人也有不少。攀珠峰的那些人一路上都不知會見到多少人倒下,只要倒了就等於死亡,沒人會去救,他人也沒有能力去救。
“別吵了,等雪停下我們自己去找,老吳……你不是有辦法弄到獵槍麼,去弄兩把來。”一向遵紀守法的教授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教授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昨晚被那個奇怪的異人抓過頭之後,兩個太陽穴就一直疼,疼到現在還沒好,他嘆了口氣道,“李木是救過我們的,如果不幫幫他們我心裡有愧……研究活動先停一停,等我和老吳回來再說。”
他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拖着更多人去冒險,金先生縮了縮脖子沒吱聲,不拖上他最好,省的待會拒絕了被人說成是慫包。
“我跟你們一起去!”劉小姐主動請纓,卻被教授一口回絕,理由是她的高原反應還沒好,越往上去越嚴重,到時候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成爲拖累。
最後也沒有人再冒頭,他們都不願意去冒險,並且勸說教授不要去冒險,報個警就行,衙門管不管是衙門的事,與他們無關。
老吳辦事很麻利,當他抱着用布裹起來的長條物回來時,金先生很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他不想跟這東西沾上關係。
他們是搞學術搞科研的學者,不是獵戶更不是職業殺手,別說握着槍了,讓他看一眼都頭暈。
老吳把長條物扔在桌子上,撲通一聲響,幾人的心都跟着顫了一下。解開厚厚的布條,裡面是兩把雙管獵槍和一盒子彈,老式的獵槍經過良好保養,威力依舊很大,一槍把人胸口爆開大窟窿還是可以做到的。
“教授,你說的壞人究竟是什麼人?如果他們也有火器的話……”這人話說一半沒有說下去,既然人家有火器,那就肯定不會是老吳搞到的這種老式獵槍,對方的火力必定更加強大。
說話這人看老吳和教授愁眉苦臉的模樣,便料到他們一定還有事情沒有說出來,昨晚發生的事沒那麼簡單。
“別說了,你們在這等我們……”教授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聽外面有人開始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