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笑眯眯的回答她,表情誠懇態度極好,乍一看就是個平易近人的老實人。他的長相氣質不會招惹女性的愛慕,卻很容易得到她們的信任,俗稱備胎型男人。
“墨染,這名字真好聽。”
李木點頭稱是,徐洛洛取得名字自然是好聽的。
這邊剛剛聊上兩句,場中已經結束了‘公平’的切磋,靜心就算沒用法術也輕鬆擊敗了對手,這下讓對方敗得心服口服,再不敢找藉口耍賴皮。
靜心額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此刻氣息有些不勻,她雙手託着墨染來還給李木,口中稱謝自不必提。佳人喘息劇烈,胸口起伏不定,是大多數男人都欣賞不到的美景。
墨染被她用了片刻,似乎都沾上了女兒家的香氣,李木拿回短匕一翻手掌,墨染便憑空消失。
“我還不知道你會劍術。”李木憋了半天憋住這句話來。
靜心失笑,擦了擦額上汗水笑道,“我有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一整套劍法。我也是偶然得到此書,翻看兩頁發現有些門道,就胡亂練了練,徒有其型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她肯定是在謙虛,胡亂練的劍術就能擊敗築基修士?那這套劍術不是獨孤九劍也得是玉女劍法……
李木這纔想起來問劍法何名,靜心表情古怪的說道,“辟邪劍法!”
“嘶~”李木下體一緊,面容扭曲嘶聲不止,這可不能練,練辟邪劍法那可是要自宮的,他剛剛嘗過男女交=歡妙趣不久,可不想變太監。
靜心笑彎了眉眼,一手捂嘴一手託袖,笑聲恰如銀珠落進玉盤,聽得人不自覺也露出笑意。
“開玩笑呢,這本古籍是我從地攤上買來的,封皮在入我手前就沒了,所以劍法無名,也沒有作者。”
衆弟子聽見靜心的笑聲都往這邊看,面面相覷繼而露出你知我知的表情,什麼都沒說,各自該幹嘛幹嘛,又有兩人在臺上動手比試。
李木撓撓頭尷尬的笑笑,他沒有想太多,只以爲靜心是慢熱型的,交往的深了才能談笑自如,“靜心道友也見到了,我的法寶雖然是短匕是長劍,但是我對劍法卻一竅不通。與人相鬥的時候也只是用大衆流傳的基本劍法,無非就是刺劈撩掛雲點崩截以及剪腕花這九種……”
基本劍法對付不通武藝的人還好說,遇上在武術一途上小有成就的人就顯得捉襟見肘。說着說着,李木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話裡的含義傻子都明白,是想讓靜心教他劍術。
靜心冰雪聰明怎會不知,但是對於此事她卻很爲難,“這……我剛纔沒有謙虛,那套劍法晦澀難懂,我們蜀山也少有在武道有研究的人,無人指點實在難以學習,所以我才說徒有其型而已。”
李木聞言失望不已,神情難免顯得落寞。靜心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髮絲,展顏一笑,“道友不必失落,我願意將這本古籍送你……”
“不可不可,君子不奪人所好,靜心道友如此珍愛此書,我怎麼能要。”
“呵呵,道友莫不是忘了玉簡,你且在此稍後,我回去將劍法記入玉簡中。”
靜心說完就動身,也不給李木再推辭的機會,佳人架起虹橋,腳踏彩虹翩翩而去,身姿姣好宛如雲上仙女。
衆位弟子看似在觀摩鬥法切磋,實際上連場中交手的兩人都是心不在焉,她們都在關注李木與靜心這邊的動靜,眼見靜心離去,李木還凝望其背影久久不能挪開視線,衆人心中都有了數。
“我聽說這人有相好的伴侶,沒想到卻是個多情種子。”
“還有這等事,我還心想他與靜心師姐是郎才女貌呢,哎喲居然都有相好之人了。”
李木神識強大,立刻就聽見了衆人的竊語聲,倏地轉過身來,卻見她們同時止住了討論,聚精會神去看人比試,而場中兩名女弟子的表演也變得精彩起來,你來我往打的異常激烈。
呼喝嬌嗔之聲不斷,火光雷鳴閃爍交擊,演得可真像。
實際上她們都誤會了,李木剛纔看的的確是靜心,不過腦中卻是在想她如何架起虹橋,身上是否帶着法器,還是蜀山的功法中就有架橋之法?
稍歇片刻,李木沒等來靜心,卻等來了出塵子。
面色冷峻的出塵子顯然比李木要受歡迎的多,蜀山的弟子紛紛上前行禮,口中尊稱出塵子師叔,隱隱有把他當做門內長輩的意思。
出塵子面容稍有緩和,衝着她們點點頭,而後轉向李木開口道,“我這就回終南,你可是與我一同前往?”
本來李木是打算跟他一起走的,但是如今卻不行……李木拿着青城的寶貝來蜀山換得了終南的寶貝,那他去終南還怎麼見禮?
難不成一臉憨相的拿出終南獨有的焰心木,憨笑着說這是他精心準備的見禮,請道玄掌門笑納……
他自己想象出那副畫面都覺得難看,下一步他準備直接去方寸山,然後再去終南,把這幾個大派搞定了,剩下諸如觀海居,玄妙宗之類的小門派就顯得無所謂。
李木剛要拒絕出塵子的好意,那些女弟子便擁了過來,嘰嘰喳喳不停,一時聽不清她們都在說什麼。
最後還是一個資歷較老的弟子壓住了衆人的聲音,她清清嗓子朗聲說道,“我等在此地鬥法切磋幾輪,卻沒有得到什麼心得感悟……所以我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前輩能否一展神通容我輩觀摩?”
嘿嘿,兩位前輩。
李木被包括進前輩的概念,他這會兒還不好謙讓,硬着頭皮接受了前輩的稱呼之後,心裡竟然還有些暗爽。這和他在世俗中被人尊爲神醫的感覺一樣,有成就感。
若是一羣五大三粗的男弟子在這提要求,他們倆絕對不會搭理,誰敢撒嬌就給他一掌,還不夠噁心人的。但是看一羣貌美如花的女修士撒嬌……
咳咳,他們是應該拿出前輩高人的風範,鬥法切磋點到爲止,成人所願有什麼好推辭的。
出塵子表情沒有變化,淡淡的點頭應許了要求,超然出塵的姿態引來一衆女弟子的歡呼。對比之下,李木的謙虛微笑便顯得有些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