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也只有他們而已,星塵,二長老與青城另一名金丹修士還在幼澤看護假葉秋療傷。
之前與李木佯裝鬥法的人其實是鎮魂門四長老,而真正的葉秋在附近觀戰看熱鬧。
四長老纔是真的受了傷,那所謂的鎮妖鏡也是他憑藉自己所長仿製出來,讓其看起來妙用相同,喊口訣也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不過仿製品終究有缺陷,他要收放自如不傷到李木的話,自己就要承受反噬之力。所以一戰之後李木遁走毫髮無傷,而四長老卻只能原地打坐療傷。
事到如今,拓跋仍然想不明白自己的情報怎會出錯,如果不是爲自己提供情報的人說謊,那麼就是陣中這幾人把全天下的修行人都騙了!
沒錯!
此事正是以出塵子爲主導,聯合幾人騙了天下所有人,真正的知情人沒多少,都是必要的關鍵人物才知情,有些人蔘與其中渾然不知。
比如星塵,她到最後才發現與李木鬥法的人是四長老而不是葉秋。再比如秦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之前種種只是一場戲而已。
計劃中首先製造李木與葉秋的矛盾,找藉口將矛盾擴大化,再遮遮掩掩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讓其他門派的人將信將疑。
如此一來就會有人打聽消息,打聽來打聽去只會更加迷糊。
秦祺被李木哄去玄妙宗,就是因爲李木確信此事他不會袖手旁觀,必然會通過丁香的人情來求助玄妙宗給予幫助。
正好丁香又被關禁閉,推動秦祺的憤怒心理,幾乎是順水推舟一般,秦祺被拒絕,無比悲憤離開了玄妙宗。
藉此通過玄妙宗放出李木十分緊張害怕的消息,以至於四處求助幫忙。
其他門派也都受到了差不多的消息,相互印證一下越發肯定猜想,及至觀海居發聲確定此事爲真。接二連三的消息傳出,修行人便對此事深信不疑。
若不是一開始不弄得半真半假模模糊糊,他們未必會相信此事爲真,尤其是暗處的拓跋。
鎮魂門調停是出塵子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葉秋和李木互相辯駁,斥責對方的罪責,把小事鬧大,以近乎荒唐的理由進行生死鬥法。
讓各派派出人來見證調停有兩個原因,第一,通過他們放出消息。第二,通過他們放出消息。
看起來是同樣的原因,其實不然。
一方面要將此事做成真的,就需要他們推波助瀾。而另一方面,出塵子要藉此確定,在場的各家門派中有人勾結拓跋!
今日有四批散修來幼澤鬧事,肯定就是這個門派放出的消息,否則散修們的消息不會如此靈通。同時也把情報給了拓跋,讓他自行了斷與李木的恩怨。
出塵子心中有懷疑對象,可是暫時還不能確認,更不能咋咋呼呼的指出懷疑對方,無端構陷他人門派,影響極其惡劣。
李木懷疑的門派和出塵子一樣,他們倆私下裡交談過,約定此事先不聲張,等捉住拓跋再行商討。
終南山知道此事真相的只有他們師兄弟,甚至於掌門道玄子都不知情,他還以爲出塵子現在於幼澤掠陣,摘星子出山遊歷去了。
出塵子向前一步說道,“你是個能人,於絕境中求生,還找到盟友給你提供丹藥助你療傷……幫助你的人是誰?是哪個門派?”
衆人聞言一驚,只有摘星子面容淡定,似乎早就知道此事。
慕容掌門和李星河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微微搖頭,這是兩大門派領袖和未來領袖間的默契,同時否認不是他們兩家在幫助拓跋。
然後他們就瞄向了須老道,須掌門也是人精,當即領會他們的意思,向兩人發來神念道,“我青城本來就不富裕,哪來的丹藥給他吃?”
須老道說話十分接地氣,一副地主家也沒餘糧的態度。
再次排除青城,終南就更不可能,且不提此事就是出塵子出的主意,他們門派的宗旨人盡皆知……
拓跋掃了一眼他們面上表情,嘴角勾起冷笑,“呵呵,門派?沒有,幫過我的只有一條傻透頂的鯉魚精。哦對了,李木好像跟他關係挺好。嘖嘖嘖,妖就是妖,一邊和你稱兄道弟,一邊暗地裡幫助你的仇人。”
五名修士都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李木也不吱聲,讓人弄不清他現在在想什麼。
“那好,先斬了你了卻隱患。”出塵子手中長劍反射刺目光芒,彷彿是打出了出手的信號,眼見光芒亮起,五人同時出手攻擊拓跋,李木則發動陣法壓制他讓他不能飛天躲避攻擊。
赤霄劍與星河劍斬出千百道劍芒,萬靈策幻化出飛禽走獸,玲瓏小塔高高飛起,下一秒就要將拓跋壓成肉餅。須老道手持雪白拂塵,拂塵掃過打出千萬條比精鋼還堅硬的細絲。
來自各方的攻擊瞬間就把拓跋淹沒,
“玄武鎮宮!”拓跋咬牙大喝,此招式十分陌生,五人面露緊張神色,同時戒備小心應對。
拓跋的身體立刻就被鋪天蓋地的攻擊淹沒,五光十色的法術成了不要錢的煙火。他們根本不打算給拓跋留全屍,所以什麼法術兇悍威力大就用什麼法術。
轟隆隆半晌,拓跋愣是一個屁都沒放過,也不知是死是活。待法術停下煙塵散去,卻見他半跪於地,周身亮起清光,光暈輪廓赫然是神獸玄武的模樣。
衆人俱都愣住,眼見拓跋在如此霸道的攻擊下還毫髮無傷,只能說明他的防禦法術更加霸道。
“他用的是符籙!”李星河眼中寒芒爆射,突然就變了臉色,持劍挺身上前,劍光閃爍隔空在玄武身上的不同位置刺了數劍,只見玄武的虛影仰頭嘶吼,似乎在悲鳴。
接着就如泡沫一般散去,李星河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咬牙切齒的喝問道,“玄武鎮宮符是哪來的?”
回答他的是一板磚,板磚攻擊勢大力沉,無法正面硬抗,李星河閃身躲開。
待他再次念出符籙的名字,慕容掌門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催動玲瓏小塔對拓跋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