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竇戰龍嬉皮笑臉,表情誇張,故意探出腦袋,對白晴川做了個鬼臉,言語輕佻的說道:“你的丈夫應該是姓秦吧?”
白晴川微微一怔,白了竇戰龍一眼,眼眸間流露出一絲不耐煩,說道:“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
竇戰龍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背依靠在鐵柵欄上,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做的着一些都是爲了你的丈夫吧?”
“竇戰龍,你給我閉嘴!”每提到白晴川的丈夫一次,她的臉色就會突然變的難看,情緒莫名的激動,聲音更加嚴厲的說道:“你若是再敢說一句廢話,我就讓竹倩兒死的更痛苦!”
竇戰龍微微低頭,瞟了一眼睡夢中的竹倩兒,眼神微微一顫,雙手握成拳頭,壓抑着內心的憤懣,說道:“你想要方石也是爲了幫助你的丈夫,對嗎?你的丈夫跟這家明威能源儲備中心有着密切的聯繫,對嗎?”
竇戰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直直的戳進白晴川的心窩裡,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竇戰龍,你不要自作聰明!”白晴川臉色難看,微微有些發紅,身體不住的顫抖着,眼神閃爍,吱吱嗚嗚的說道:“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懂嗎?”
“懂,當然懂!”竇戰龍板起臉龐,裝作煞有其事的說道:“就像你自作主張修改暗道細節,一樣,原本是想困死我們,反而成全了我們,對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竇戰龍強烈的刺激到了白晴川,心裡說不出來的痛快。
白晴川雙手叉腰,兩腿微分,胸膛劇烈起伏,大步走向竇戰龍,伸手欲抓,憤憤的說道:“竇戰龍,你不要一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竇戰龍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快速伸出右手,右臂彎曲,一下子勒住白晴川的脖子,語氣憤恨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接近我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說完,竇戰龍加大手上的力度,緊緊地勒住白晴川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交出拯救竹倩兒的解藥!”
“沒有!”白晴川眼眸瞪大,一臉倔強的說道:“這種藥物不會很快致人死亡,更是沒有解藥。”
“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壞?”竇戰龍憤怒的瞪大眼珠,完全不相信的說道:“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姐姐,你要的人我帶來了!”這時,白百合帶着一個蓬頭垢面,頭髮凌亂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白晴川,停下腳步,警惕性的說道:“竇戰龍,你趕緊把我姐給放了!”
竇戰龍皺着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凌亂男子,說道:“這個人是誰?”
白百合一把揪起男子的頭髮,猛然用力後扯,說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周濤飛?”竇戰龍定睛一看,眼神大驚,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濤飛目光有些呆滯,傻傻的看着竇戰龍,嘴脣微張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竇戰龍,你快點放了我姐,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他!”白百合反手抽向腰際,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周濤飛的脖子上,說道:“你要是現在放了我姐的話,我可以暫時留下這個男人的命!”
竇戰龍眉頭緊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且擔心的表情,說道:“周濤飛,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你還記得你的公司嗎?還記得我們一起擼串喝啤酒的日子嗎?”
周濤飛眼神黯淡,面色無奈,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臉疑惑的看着竇戰龍,微微搖了搖頭。
竇戰龍從周濤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痛苦與煎熬的表情。
“你們對他做了些什麼?”竇戰龍看着眼神呆滯的周濤飛,不禁瞪起眼珠,語氣憤恨的說道:“他怎麼會變得如此頹廢不堪?”
白百合眼神一斜,嘴角一撇,擺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架勢,輕鬆說道:“要怪只能怪他的心理素質太差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變得這麼傻頭傻腦的了!”
“閉嘴!”竇戰龍瞪着眼珠,大吼一聲,加大手上力度,緊緊勒住白晴川的脖子,威脅式的說道:“告訴我真相,周濤飛到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白晴川呼吸困難,面色漲的通紅,臉色異常難看,動了動眼珠,對白百合使了個眼色,忍不住掙扎起來,聲音微弱的說道:“我真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說!”白百合臉色着急,看着竇戰龍的臉色,聲音有所緩和的說道:“周濤飛只是充當了一下我們新產品研發的實驗對象而已!”
“你們居然拿着活人做實驗,實在是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竇戰龍眉頭高高挑起,胸膛鼓起,一臉憤恨的說道。
“竇戰龍,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姐?”白百合鬆開抓着周濤飛的手,腳步慢慢前移,聲音有所緩和,試探性的說道:“我姐姐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竇戰龍冷哼一聲,鼻頭一聳,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看看竹倩兒,看看周濤飛,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就給他們吃解藥!”白晴川面色漸漸發白,大腦極度缺氧,說話聲音極爲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此話當真?”竇戰龍心頭一顫,眼睛一亮,低頭瞪着白晴川,面色遲疑的說道:“你若是敢騙我,我馬上捏死你!”
說完,白晴川對白百何使了個眼色,有氣無力的說道:“百合,你到實驗室的保險箱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裡面裝有三個紅色藥丸,拿過來!”
“姐姐,那可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白百合皺着眉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爲難,不捨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白晴川用盡全身力氣,說道:“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比我的命還重要嗎?”
“你們兩個不要耍花招!”竇戰龍眉頭深鎖,內心忐忑,有種不祥的感覺,對白百合說道:“你先把我放出去,然後去拿藥,不然立馬弄死她!”
竇戰龍屏住呼吸,調動古武之氣,召喚神兵,直直的逼近白晴川的脖子,說道:“你若不信,我現在試給你看。”
神兵散發出耀眼的紅光,微微顫抖着,逼近白晴川,好像迫不及待的得到鮮血的滋潤。
竇戰龍手腕用力一挺,神兵滑向脖子,微微滲出鮮血。
“我馬上就去拿!”白百合腳步後退,擡手按動牆上的一個按鈕,鐵柵欄快速上升。
就在竇戰龍鬆手的剎那,白晴川腳步一躍,快速奔跑,想要擺脫竇戰龍的控制。
說時遲那時快,竇戰龍眼珠一瞪,掄起胳膊,揮出神兵,一下子阻擋住白晴川前行的道路。接着,他快步走上前,一手捏住白晴川的肩膀,一手喚回神兵,頂在白晴川的脖子上。
白百合見狀不好,轉過身子,快速跑了出去。
“往前走!”竇戰龍控制着白晴川,慢慢的走到周濤飛身邊,試探性的說道:“周濤飛,你還認得我嗎?我是竇戰龍!”
周濤飛表情木然,慢慢的轉過腦袋,一臉無助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是竇戰龍,你有血鑽,對不對?”
“你都記得?”竇戰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喜,說道:“你還記得露克蕾,林依然,林峰的事情嗎?”
“血鑽,我要血鑽!”周濤飛眼神愣怔,直直的盯着竇戰龍,伸手抓住竇戰龍的衣袖,仿若三歲孩童般,說道:“他們都欺負我!”
竇戰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清楚地知道,藥物的毒性深入到周濤飛的五臟六腑等內部器官中,已經嚴重損傷了他的大腦中樞神經。
周濤飛大腦神經受到傷害,記憶力,語言表達能力大大的降低,一臉漠然的看着竇戰龍,不停地搖晃身體。
忽的一下,白晴川擡起右腿,一腳踢在周濤飛的襠部,眼神一斜,腰部微彎,身體快速旋轉,擺脫了竇戰龍的束縛。
竇戰龍神情一慌,手臂一鬆,臉色怔怔的看着周濤飛。
周濤飛“哇”的一聲,雙腳點地,不停地跳躍,兩手抓着竇戰龍的衣服,就是不撒手,說道:“疼,好疼!”
“鬆手!”竇戰龍轉頭看向白晴川,一把甩開周濤飛,大步一跨,追趕白晴川,說道:“你休想跑得掉!”
白晴川腳尖點地,身體拔高,縱身一跳,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雙腿併攏,直直的踢向竇戰龍的胸膛。
竇戰龍雙腳站定,雙臂伸直,兩手握拳,瞪大眼珠,直直的盯着白晴川的雙腳,猛然攻擊。
白晴川腳心受到拳頭的劇烈衝擊,身體失重,快速後退,在竇戰龍古武之氣的推動下,“嘭”的一聲,撞到在牆上,“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竇戰龍右手握着神兵,身體包圍在一片紅光中,眼神憤怒的走向白晴川。
白晴川身體蜷縮,眼神惶恐,瑟瑟發抖,像是一隻流浪的小貓,聲音哀怨的求饒道:“請你放過我,不要殺了我!”
竇戰龍微微一怔,放慢腳步,眼神有些遊離。
忽的一下,白晴川反手抄起一根鐵棍,快步助跑,擡起雙臂,將粗大的鐵棍,直直的朝着竇戰龍的頭上砸了過去。
竇戰龍腳步側滑,身體閃躲,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鐵棍重重的落在肩膀上。
接着,白晴川腳步快移,身體旋轉九十度,來到竇戰龍的後面,擡腿一腳,踹在竇戰龍的屁股上,雙手抓住鐵棍,高高掄起,直直的落向竇戰龍的後腦勺。
竇戰龍腦袋微微發暈,回過神來,腳步快速向前。
就在這關鍵時刻,周濤飛伸開雙臂,張牙舞爪的飛奔過來,一下子竄到白晴川的身後,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你這個瘋子,趕緊鬆手!”白晴川掄起鐵棍,努力向後掄去,徑自落到周濤飛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