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行溫熱的鮮血,順着周濤飛的臉頰滾落下來。
“你的頭出血了!”竇戰龍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慌張,將目光定格在周濤飛的額頭上。
周濤飛表情冷峻,完全不在意竇戰龍的話語,雙臂緊緊的環抱住白晴川的腰部,咬牙用力,將其高高的舉過頭頂。
白晴川眼珠一瞪,揮起手中的鐵棍,再次襲向周濤飛。
“啊”的一聲,竇戰龍腳下快跑,縱身一跳,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一腳踢向白晴川的手腕,另一腳踢中她的胸膛。
“嘭”的一聲,鐵棍掉在地上,發出沉悶而粗重的聲音。
周濤飛腳步快移,身體不住的扭動三百六十度,腦袋有些發暈,顫顫悠悠的站在牆角。
白晴川面色蒼白,手腕受傷,手臂無力的下垂,忍不住張大嘴巴,喘着粗氣。
“周濤飛,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好嗎?”竇戰龍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濤飛對面,試探性的問道:“可以嗎?”
周濤飛眼神驚恐,有所疑慮的看着竇戰龍,警惕性的說道:“壞女人要害我!”
“我知道!”竇戰龍皺緊眉頭,言語間有些心疼,放慢語速,說道:“我是來幫助你的,我可以拿到解藥,來拯救你!”
竇戰龍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着,生怕周濤飛聽不明白,耐心的解釋着,說道:“你,和竹倩兒身中劇毒,需要解藥!”
“對,我要解藥,我要解毒!”周濤飛點着腦袋,表情有些憨笨的說道:“這個壞女人,給你!”
說着,周濤飛擡起雙手,猛然下落,雙手一鬆,將白晴川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竇戰龍皺着眉頭,有些奇怪的走近白晴川,低頭查看,一瓶紅色液體狀的東西灑落一地,不解的問道:“你身上帶的是什麼東西?”
“哈哈哈!”白晴川表情詭異,肆意的仰頭大笑,說道:“竇戰龍,這下可不是我不給你們解藥,而是解藥被你們給打碎了!”
白晴川詭異的笑容間,流露出一絲不捨與氣憤,更多的則是高興,壞笑。
“不可能!”竇戰龍半信半疑的看着白晴川,一臉不屑的說道:“解藥明明就在實驗室裡。”
“哼!”白晴川冷哼一聲,白了竇戰龍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剛纔不過是緩兵之計,你以爲我真的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放在保險箱裡嗎?”
“聽你話的意思,擺明了就是連你的親妹妹都不相信了?”竇戰龍斜着眼珠,挑着眉頭,試探性的說道:“像你們這種冷漠的人,根本就不會得到真正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
“你胡說!”突然,白晴川臉色大變,異常難看,眼珠憤怒的瞪大,呵斥道:“憑什麼我就不能得到真正的愛情?”
這一刻,竇戰龍終於發現了白晴川的弱點,就是在愛情和她的丈夫身上。
竇戰龍腳步向前,身體擋在周濤飛的面前,挑着眉頭,故意提高嗓門,一臉輕蔑的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怨婦!”
白晴川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臉色難看,眼眶通紅,一雙眼眸直直的盯着周濤飛,說道:“爲什麼?爲什麼我費盡心思,總也得不到你的愛!”
“等,等一下!”竇戰龍眼神大驚,一頭霧水,不解的看着白晴川,說道:“你看清楚,這個人是周濤飛,姓周,不姓秦的,怎麼可能愛上你呢?”
“我在他的大腦裡安裝了新型人體芯片。”白晴川聲音哽咽,略帶哭腔的說道:“原本以爲只要清除掉他先前的記憶,植入秦昊的記憶芯片,就可以得到他的愛!”
頓時,竇戰龍目瞪口呆,嚥了口口水,驚訝的說道:“秦昊是你的老公?他人呢?”
“死了!”白晴川面色頹廢,聲音顫抖着說道:“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着實大驚,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長得這麼相像的人呢?”
原來,周濤飛的外貌與白晴川死去的丈夫秦昊很像,所以,白晴川纔會利用王旭剛對方石的誘惑,而將真正的周濤飛抓到自己身邊,試圖利用高科技改變他的大腦思維。
“你和白百合簡直就是殺手姊妹花啊!”竇戰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所感慨的說道:“一個利用王旭剛,抓到周濤飛,進行肉身與精神的雙重摺磨;另一個利用王旭剛,找到方石,進行滅絕人道的研究。”
“閉嘴,不要再說下去了。”白晴川聲音變得陰沉,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殺意,詭異的臉龐寫道:“我得不到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存活在這個世上。”
“變態,極度變態!”竇戰龍一臉厭惡的白了白晴川一眼,說道:“你們兩姐妹,簡直讓我噁心!”
“啪”的一巴掌,竇戰龍話音剛落,一個巴掌迎面而來。
“你胡說什麼!”白晴川擡起手臂,一個巴掌落在竇戰龍的臉上。
竇戰龍眉頭一皺,一把抓住白晴川的手腕,反手用力擰動,發出“咔嚓”的骨頭斷裂的清脆聲。
白晴川眉頭緊皺,表情痛苦,額頭冒出一層細汗,說道:“我們只是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錯?”
“姐,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嗎?”白百合皺着眉頭,臉色疑惑的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個白色透明的玻璃瓶,裡面裝着三粒紅色藥片。
竇戰龍和白晴川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子,眼睛一亮,快速邁步,徑自奔向白百合。
“快點跑!”白晴川原本想要藉機支開白百合的,不成想這丫頭真的拿着解藥過來的。
白百合眼神大驚,微微一怔,快速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一刻,竇戰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白晴川與白百合姐妹之間是存在着真正的親情和姐妹情的。
“呵呵,想不到你們兩個倒也是姐妹情深呢!”竇戰龍臉色狡黠,陰陽怪氣的說道。
“竇戰龍,像我們這種人,只有各自的目的,沒有任何感情!”白晴川和白百合異口同聲的說道,像極了小學生背課文。
竇戰龍狡黠一笑,兩眼微眯,說道:“一個爲了救姐姐,心有猶豫,還是拿來解藥;一個爲了保護妹妹,身處危險,仍舊將其支開,難道不是親情嗎?”
白晴川和白百合互相對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欣喜,將矛頭雙雙指向竇戰龍,說道:“我們還是那句話,交出王旭剛和方石。”
“可以!”竇戰龍眼珠一轉,思索片刻,答應道:“不過你們需要先把我的這兩個朋友給救好吧?”
“對了,露克蕾現在在什麼地方?”竇戰龍恍然大悟,繼續追問道。
白晴川皺着眉頭,猶豫片刻,說道:“成交!”
“百合,你把解藥給他們吧。”白晴川使了個眼色,一臉真誠的看着竇戰龍,說道:“解藥可以給你,不過你必須幫我們一個忙。”
“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們這是在向我示好?”竇戰龍撇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白百合鼓着腮幫,一臉氣憤的嗔怪道。
竇戰龍不爲所動,眼眸深邃,轉頭看向白晴川,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到底要我幫什麼忙?”
“咳咳!”白晴川清了清嗓子,輕抿嘴脣,開口說道:“我承認這次我們敗在你的手裡,但是請你幫我們從王旭剛的手裡,奪回方石!”
竇戰龍故作淡定的說道:“沒問題,解藥拿來!”
“你還沒幫忙,憑什麼要解藥?”白百合雙手緊緊地攥住解藥,一臉不甘心的說道。
“既然沒有誠意,一切就免談!”竇戰龍白了一眼,腳步後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走向竹倩兒。
“等一下!”白晴川一把奪過解藥,遞到竇戰龍的手裡,說道:“解藥的服藥時間必須在三天之後,否則,會加重毒性侵入。”
“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竇戰龍慢慢的轉過身子,半信半疑的說道。
“愛信不信!”白晴川擡頭挺胸,一臉淡定的說道:“所謂解藥,不過是以毒攻毒,一旦時機把握不對,反而解藥變毒藥,危急生命。”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嚥了口口水,面色無奈的說道:“好吧,暫且聽你們一回吧。”
“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找王旭剛?”白百合胸膛起伏,情緒有些激動,耷拉着臉,沒好氣的說道:“你可不要欺負我們女流之輩!”
竇戰龍長舒一口氣,面色有些尷尬,慢慢的說道:“實不相瞞,我的確是不知道王旭剛的下落!”
“你說什麼!”白晴川瞪大眼眸,一臉懷疑的說道:“王旭剛在江龍市受傷後,不是由你的人負責看管的嗎?”
“你怎麼會對江龍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竇戰龍眼神大驚,目不轉睛的盯着白晴川,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是你向警察局通風報信的吧?”
“沒錯,是我!”白晴川臉色冷峻,聲音沉重的說道:“我當時奔向趁機將王旭剛給救出來,得到方石的,不成想警察局都是一幫窩囊廢!”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竇戰龍挑着眉頭,似笑非笑的撇着嘴,說道:“你已經兩次栽到我的手裡了吧?”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白百合向前一步,雙手叉腰,一臉傲嬌的看着竇戰龍,說道:“要不是看在方石的份兒上,我們才懶得跟你合作!”
“我就奇了怪了,一葉舟殺手組織的高手各個那麼厲害,怎麼就會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小妖精呢?”竇戰龍眼神輕蔑,言語輕佻的說道。
“你,你竟然敢這樣無視我?”白百合高挑着眉頭,臉色委屈,咬牙切齒的擡起手臂,掄向竇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