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盛銘兩個人想了一上午,都沒有想出來一個好的方案,我能想出來的方法都被盛銘給否決了,歸根結底就是因爲吳宗盛這個人疑心太重,太警覺了。
其實想想我們兩個想不出來也對,要是吳宗盛這麼好解決的話,那麼盛銘也不用這麼多年都沒有報仇。
最後我和盛銘努力了一上午頭腦風暴,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等機會!”。
沒錯,等機會,現在我和盛銘除了等機會根本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要我還在sh,那麼吳宗盛就不會貿然對我動手,所以我們就要找機會在哪一天他被羅彥清逼的狗急了跳牆之前先對他下手。
中午的時候我就和盛銘一起去吳宗盛說好的地方跟他一起吃飯。
剛纔還在想辦法怎麼除掉的人此刻我們卻要對他笑臉相迎,實在令人感覺有一些怪怪的,我相信此時的吳宗盛跟我們的感覺也差不多,只不過似乎他更能將這絲不自在掩飾的更加不露痕跡。
在周滅絕和羅拔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中吳宗盛還是履行了他的承諾,將塗銳原先的二堂口交在了我手上。
他這麼做無非是暫時對我的一種安撫,更像是在賭,賭我確實不知道nj的整件事情是他在背後策劃的,讓我對他誓死追隨,死心塌地。
還有就是他相信盛銘還有羅扒皮以及周滅絕都是忠心於他的,就算我最後反叛,他也能以三個堂口的勢力將我打垮,不過我相信等他知道今上午盛銘還和我一起討論怎麼除掉他的之後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草率的、有度量的、“說到做到”的把二堂口交付給我。
不過對於愛財如命的羅扒皮而言,這也並不算是個壞消息,因爲現在我是二堂口的堂主了,自然而然的得把strange酒吧交還給他。
所以吃過飯之後當羅扒皮送走我的時候是一臉的春風滿面,甚至連“大展鴻圖”、“前程無量”之類的讚美之詞都不吝惜的送給了我。
二堂口的所有地段在城東,多爲臨海地段,幫會擁有三四艘貨輪,同時負責往日韓等國的偷渡業務,最令我感覺吃驚的是塗銳當時竟然擁有一艘大的豪華的私人遊艇,負責定期舉辦宴會等活動的場所。
自不用問,由於二堂口所處的地段比較特殊,與海關等有關部門的負責人自然關係密切,而遊艇的宴會等活動,自然少不了這些有關部門的要職人員,而所謂宴會無非是類似於三亞海天之類的盛宴,其中的內容自不必多說。
二堂口的總部就設在這條遊艇上,遊艇上設有各色的娛樂場所,小型賭場、酒吧、咖啡廳、ktv等一應俱全,一到了晚上,儼然一個海上的繁華的娛樂城,當然,針對的客人也都是社會中上層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當我站在這艘遊艇下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很不公平,一種打心底裡生出來的不安的感覺。
這個社會有很多人連溫飽都難以解決,但是有的人卻能做到揮霍無度,我承認先富帶後富是一個不錯的策略,但是其背後的貧富差距則更應該得到重視,因爲我根本沒有看到有多少先富去幫助過後富。
所以當我踏上這座遊艇的時候,我感覺從頭皮到腳底由衷的生出一絲不自在,所以我沒有邁第二步,轉過頭來看向長的有點歪瓜裂棗的二堂口副堂主道:“這座遊艇現在是不是屬於我的了。”
他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說是,現在遊艇已經登記在了二堂口堂下,所以歸我所管。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現在有權利處理這條遊艇。”
“是。”他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那我們堂口還有別的場子吧?”
“是,有很多。”
“那今天就把堂口總部搬到別的場子去,你明天把這條遊艇賣了,賣的錢全部捐給孤兒院、養老院、希望小學等慈善基機構。”
說完之後我就轉身往遊艇下走去。
“堂主,你說什麼?!”那個歪瓜裂棗似乎聽到了他這輩子最值得他吃驚的一件事,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的分貝再次刷新了生涯新高。
我停下腳步,準過頭來疑惑的看着他,“你耳朵有毛病嗎?”
他搖了搖頭。
“那腦子有毛病嗎?”
他又搖了搖頭。
“那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說着我就優哉遊哉的走了下去,等雙腳着地的時候才感覺到了由衷的踏實感。
不過最終我賣遊艇的計劃還是夭折了,因爲歪瓜裂棗告訴我我們百分之三十的收入都來自於這條遊艇,要是把遊艇賣了的話,恐怕很難達到幫會規定的個堂口每月上交的錢財數目,就算交上了,那麼底下的兄弟基本上也沒多少錢分了。
所以在我思忖良久之後,便決定暫時先留着,但是把每月百分之二十的收益都捐出去。
等晚上的時候,我把二堂口的“高層領導”、“中層幹部”、“基層幹部”等凡是有點小職位的小頭目都一併叫了過來,一共二十多號人,一起開了個會。
我踱着步在他們站的整齊的隊形前面邊來回走着,便跟他們說:“我知道你們這幫人以前都是更塗銳的,而塗銳是死在我手裡,所以你們多少對我有些意見,但是!”
說着我一下子站定了,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塗銳是作爲幫中的叛徒死的,你們當中要是還有誰爲他說話,忠心於他,那麼就說明要麼你們就是和他一夥兒的,要麼就是愚忠,忠於塗銳而不忠於幫會,所以……”
我本以爲我說了這番話,就沒有人敢做這個出頭鳥了,卻不成想人羣中還是有人喊了一聲,“我們不相信銳爺是那種人。”
我眯了眯眼,順着來聲看向人羣,原來是那天和途銳一起去我酒吧找麻煩,被高個痛揍的那個壯漢。
我正打算等會說完了找倆典型樹樹威信呢,沒想到這貨這麼不開眼,自己跳了出來,所以我毫不客氣的就讓人把他從人羣裡揪了出來。
接着我就擡腳往他腿彎踢去,想讓他跪下。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伸腿擋了下來。
我頓時來了火氣,凌厲的兩個鞭腿將他幹倒在了地上。
接着我就衝旁邊的兩個手下道,“拖出去,打一頓,問問他是不是和途銳一夥兒的,是不是也參與了刺殺盛哥的計劃。”
等他們把那個壯漢拖走之後,我就跟剩下的人朗聲開口道:“看到沒有,像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必然要被逐出幫會,要是等會被問出什麼的話,那麼他估計也活不久了。對待敵人我們幫會向來都是絕不手軟,但是對待自己的兄弟,我們像來要做到仁至義盡,從今天開始,每個兄弟每月的辛苦費,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說再多的話,做再多的威懾,最終都沒有赤裸裸的利益來的有效的多。
他們那幫人一愣,接着一齊喊道,“終於幫會!終於遙哥!”
因爲我實在受不了遊艇上的奢華的環境,最後還是將二堂口的總部換到了一家市區裡面的一家規模還算可以的酒吧,相比較看那些自以爲高人一等外表風光內心齷齪的僞君子的優雅談吐,我更喜歡這種酒吧里社會普通人的羣魔亂舞,至少來的真實的多。
隨着我的離開,矮墩子和高個也自然而然的跟了過來,而這家酒吧我則交給了他們兩個打理。
矮墩子對此的反應就是瀟灑的一甩頭髮,用滿是磁性的嗓音開口道,“哥終於有了自己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