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最怕的不是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而是在將要接近成功的那一刻卻功虧一簣。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功虧一簣,所以我趕緊帶着章曉他們追了出。
等我們跑到外面之後,果真就看到有兩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往外衝去。
但是很明顯他們早就有所準備,所以此時他們已經跑了很遠了。
不用說,剛纔蚊子接的那個電話就讓孫崇文起了疑心了,但是他也不太確定,所以就在旁邊靜觀其變,在發現情況有變之後,他現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們,逃跑的很及時。
我趕緊往我們的車跑去,招呼着章曉他們趕緊上車,但是一發動車子,才發現我們的輪胎竟然爆了。
我跳下車來,憤憤的一腳踹在了車上的輪胎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孫崇文的車子跑遠。
不過這時我突然看到我們後面的那幾個兄弟開着車子遠遠的和他們應了上去,我趕緊讓章曉給我們那幾個兄弟打電話,讓他們截住孫崇文。
章曉沒有絲毫遲疑的撥通了其中一個兄弟的電話,讓他們兩輛車夾住和他們迎面跑過去的那輛車。
等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和章曉他們一起朝着他們的車子那邊快速的跑過去。
後面的那三輛車還真的並排開了起來,將本來還算寬闊的路面堵住,直衝衝的衝孫崇文他們那兩輛車迎上去。
我本來還想着他們能把孫崇文攔下的,但是孫崇文那邊的一輛車中突然從前排駕駛座中伸出半個身子來,手中舉着槍,十分沉穩的衝我們的那三輛車開口幾槍,都十分精準的射到了輪胎上,而前面那三輛車頓時失去了平衡,都齊齊往旁邊滑去,相互撞在了一起。
孫崇文那邊開槍的那個人將身子探回去之後,硬生生的撞在前面一輛擋住去路的車的車尾上,給後面的車開闢出一條道路來,接着兩輛車就快速的往前奔了出去。
我和章曉一見這情況,都齊齊停了下來,累的氣喘吁吁。
我狠狠的甩了一下胳膊,心裡十分的不甘,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孫崇文他們一幫人揚長而去。
因爲五輛車子都壞了,所以章曉喊了幾個兄弟開車過來,把我先送了回去,而他則領着幾個會修車的兄弟留下了給車子換輪胎。
我十分不爽的回到了酒吧,直接進了地下室,進了地下室之後,我一腳將被綁在椅子上的蚊子踹在了地上,滿是憤怒之色的瞪着他,怒喝道:“是不是剛纔你接電話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你說買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啊?!要不然孫崇文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去呢?!”
旁邊兩個留在這看着蚊子的兄弟見我這副樣子,話都沒敢說一句。
蚊子頓時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信誓旦旦的開口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我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風險,但是我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冒風險嗎,要不然我一開始壓根就不會跟你說,再說,孫崇文那個人生性多疑,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他見我這麼久沒回去,估計也猜到了什麼吧。”
我呼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一下,接着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眼神定定的看着他道:“告訴我,他有可能去哪,他現在已經知道你出賣了他,所以他活着的話對你也沒有好處,你要是知道什麼的話最好儘早告訴我。”
他忙不迭的點着頭,接着皺着眉頭想了想,最後才略帶無奈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他會去哪。”
我一下子直起身子,來回的走着,顯得十分的焦躁不安。
蚊子低着頭擰着眉頭,似乎下子想起來了什麼,驀地擡起頭,開口道:“對了,他說過,等後面的時候,我們要一起離開sh,是從水路走,不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去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他好像跟人說好了,找人派船來接他。”
我趕緊湊到他跟前,問他知不知道是哪個碼頭,他想了想,就跟我說了一個小碼頭,說到時候好像是一個叫灣仔的傢伙過來接他們。
我點點頭,雖然不確定孫崇文他們會不會連夜走,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打電話吩咐了幾個兄弟去了那個碼頭盯着,帶好傢伙,一有什麼情況就及時的跟我彙報。
吩咐完之後,我回過身來,拍了拍蚊子的肩膀,開口道:“兄弟,在人抓到之前先委屈委屈你。”
說着我就走了出去。
剛出酒吧,盛銘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一晚上怎麼沒見人呢。
我笑了笑,道:“我不喜歡跟那些上位者坐在一起。”
盛銘跟我說那幫人已經走了,接下來就是我們自己幫會裡的會議了,讓我趕緊過去,說他有事情要說。
我跟他說我這就過去,便掛了電話,低頭看了看手機,都已經快十點了。
擡起頭看了一眼夜幕上掛着的幾顆黯淡的星光,舒了口氣,心裡雖然有點焦躁不安,但是還是告誡自己要沉心靜氣,畢竟已經把孫崇文逼到了這種境地了,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等我重新到了剛纔的酒店之後,發現剛纔那些人確實都已經走了,此時大廳裡被重新打掃收拾一番之後全部都是我們幫會裡的人,大大小小的骨感也都來了。
就連王明軍也來了,帶着幾個兄弟,見到我之後,親切的衝我打着招呼。
沒多久,盛銘就站到臺子上,讓大家靜了下來,說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十分激勵人心的話,大意就是在兄弟們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將城南拿了下來,以後我們要團結奮進,爭取將青幫進一步發揚光大。
盛銘的這番話還是引起來了衆兄弟們的共鳴的,等他說完之後,下面頓時想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和歡呼聲。
接着盛銘示意大家靜一下,他緩緩開口道:“兄弟們,雖然我們最終取得了成功,但是同時我們也損失了我們幫會裡兩員大將,一個周堂主,一個辰堂主,他們爲了我們青幫的繁榮,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他們值得我們尊敬,也值得我們佩服,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犧牲的兄弟們,來!讓我們一起敬他們一杯!”
說着盛銘走下來拿了一杯酒,一下子舉了起來,而下面的兄弟也趕緊將手中的酒舉了起來。
盛銘率先將手中的酒緩緩的一溜兒倒在了地上,地下的兄弟們也學着他的樣子將酒倒在了地上。
其實盛銘在說到辰逸的時候是發自肺腑的,而提到周滅絕,純粹是爲了拉攏周滅絕堂口裡的那些人。
接着盛銘就提到了一堂口和四堂口堂主空缺這件事,說藉着今天的這個機會把堂主確立一下。
當辰逸說到這方面的時候,底下的人頓時都滿臉興奮的看着他,似乎都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而周滅絕手下的王明軍則一臉的期待。
不過盛銘最終說出的堂主人選卻不是他們這些人中的任何的一個。
他先是說讓我在擔任二堂口堂主的同時,擔任青幫的副幫主,所有的人似乎都沒有異議,都齊聲鼓掌說“好”,我衝大家笑着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接着盛銘宣佈一堂口堂主由何卓楓擔任,而盛銘自己扔暫時接手着三堂口嗎,而四堂口堂主則交接給高個接任,矮墩子爲副堂主。
當他說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和高個都愣了一下,而矮墩子則十分的興奮。
有人歡喜有人憂,王明軍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十分的難看,陰沉陰沉的。